略懂醫術的一塵留在阿昭身邊看著她的情況。
諸懷珀和桑一舟兩人去了洞口,前者在外麵布下五六個陣法,後者則是幫忙望風,警戒四周。
很快,諸懷珀布好了陣法,與桑一舟坐在洞穴前守著。
桑一舟感受到有許多靈氣正在瘋狂地湧進了洞穴內,她不禁咂舌,“這些靈氣怎麼給我一種上趕著的感覺?”
她在修煉時,天地間的靈氣大都是愛答不理的。
她不由得感歎:“小前輩的天賦高到讓人無法嫉妒啊。”
諸懷珀沒有說話。
桑一舟瞅了他一眼,“不要自責,小前輩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諸懷珀並不看她:“我並沒有自責,隻是在反省。”
“嗯?”
“當時不應該貪心,理應像之前那樣果斷使用傳送符傳走的,”諸懷珀停頓了一下,“那樣的話……”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桑一舟明白他的意思,那樣的話,小姑娘就不會受傷了。
桑一舟說道:“我們都知道那棵樹不是普通的靈樹,一旦使用傳送符傳走的話,可能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尋找它,在這期間那棵樹說不定就落入他人之手了,我覺得你沒有使用傳送符沒有問題。”
諸懷珀抿了抿唇:“可是阿昭受傷了。”
他們三個都沒有傷,隻是小姑娘受了傷。
“一塵說了,隻是靈氣有些混亂而已,調完息就好了。”
“靈氣混亂會死人的。”
桑一舟:“……”
她道:“喝水也會死人啊。”
諸懷珀:……
桑一舟:“與其在這裡鬱悶,不如趁現在好好畫符,畫出更厲害的符籙,小前輩就不會受傷了。”
她瞧了瞧諸懷珀:“你先前采摘的那個什麼紅砂草?不說是將它碾磨成粉,畫出來的符威力更大了,趕緊的。”
諸懷珀有些遲疑:“可我們要警戒。”
桑一舟拍了拍自己的靈劍:“我來就行,現在趕緊畫符,等小前輩調息好,咱們再去找那隻鳥算賬。”
諸懷珀:“那是元嬰巔峰的妖獸。”
桑一舟:“對了,你畫完符就來換我,我要睡覺。”
諸懷珀:……
桑一舟:“有問題?”
諸懷珀閉了閉眼睛,“沒問題。”
諸懷珀去旁邊畫符了,桑一舟隨意從旁邊的草堆裡扯了一根草咬在嘴裡,望著秘境那湛藍的天空,嘀咕道:“咱們三個好像確實沒什麼用。”
幸虧這次受傷不算重。
桑一舟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儲物袋裡翻找起來,拿出了一枚長方形、玉質晶瑩剔透的玉牌。
…………
阿昭一點一點地梳理了自己那些複亂的靈力,在梳理好後,引導著靈力運轉大周天。
兩次下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神清氣爽。
小姑娘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著一塵那張寶相莊嚴的臉。
一塵見她睜開眼,雙手合十:【小前輩,您感覺如何?】
小姑娘彎了彎眼睛,“感覺很好。”
她握緊拳頭揮了幾下,“我覺得自己一拳能打死那隻鳥。”
旁邊的小白:“你還沒有衝到那隻鳥麵前就被它一翅膀拍飛了。”
阿昭看向它,“我總會有一天拍飛它的。”
小白:……
它張了張嘴,但看著臉蛋恢複了紅潤的小姑娘,決定不跟她計較,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去看她。
【那就好,小僧再給你把把脈?】
一塵的靈力組成的字飄到了阿昭麵前。
阿昭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一塵仍舊是一手托著她的手,一手給她把脈。
過了一會兒,一塵鬆開了小姑娘的手,對她說道:【已沒有大礙】
阿昭站起來,伸了伸腰,“我也覺得我自己沒有大礙了。”
“小前輩,”桑一舟驚喜的聲音響起。
阿昭轉頭看過去,看到滿臉喜色的桑一舟從外麵走了進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事啦,”阿昭告訴她。
桑一舟轉頭看向一塵,後者微微頷首,算是肯定了小姑娘的話。
桑一舟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都入定五天了。”
阿昭愣了愣:“五天?”
“對啊,”桑一舟點頭。
阿昭有些吃驚,自己隻是覺得眼睛一閉一睜,竟然過去了五天。
“你不要吃驚,這個很正常的,有人閉關入定,眼睛閉上,再睜開時都過了好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上百年,”注意到小姑娘眼中的吃驚,桑一舟給她解釋道。
聽她這麼一說,阿昭想起自己隨阿娘進入煉丹房煉丹的事情,她與阿娘一直待在煉丹房裡,並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然而,在她與阿娘煉完丹離開煉丹爐時,外麵的人告訴自己,已經過去了五年。
阿昭恢複,一塵三人都徹底鬆了一口氣。
阿昭站在洞穴前,望著山壁的方向,眼中閃爍著熊熊火焰,她回頭對身後的三人一獸說道:“我們現在來製定計劃吧。”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不過得先弄清那棵是什麼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