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師傅應該又要頭痛了,修了這麼多年的閉口禪,罵人還是這般利索,”諸懷珀都有些同情一禪宗的方丈了。
一塵雙手合十:【放心,小僧不會在他麵前罵人的,爭取早日讓師傅幫小僧解開閉口禪的禁製】
諸懷珀嘖嘖了兩聲,“不怕,大師解開後,又重新施下禁製?”
一塵表情淡然:【不在他麵前罵人便是,而且……】
寶相莊嚴的佛子微擰眉頭:【小僧認為小僧罵的人都是該罵的,小僧也從未說過粗言穢語之詞,小僧想不明白師傅為何會生氣】
諸懷珀想了想:“大概是嫌棄你叨嘮吧。”
一塵:【小僧叨嘮他老人家,是為了他好,為了他著想】
諸懷珀看著模樣理所當然的一塵,更同情一禪宗的方丈了。
一塵看向諸懷珀:【其實小僧一直覺得你在罵人方麵頗有天賦,要不要學?小僧教你】
諸懷珀拒絕:“不必了。”
他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喃喃自語:“怎麼沒有見到小前輩?她去哪裡了?”
旁邊早已驚呆的阿昭聽到他的話,緩緩回過神來,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隱身訣。
她的隱身訣一解除,其餘兩人立馬察覺到她的存在,諸懷珀和一塵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小姑娘身上。
阿昭看了看諸懷珀,又看了看一塵:“你們好呀,我在這裡。”
一塵:……
諸懷珀:“小前輩,你一直在這裡?”
“嗯,”阿昭點了點頭,“一直都在。”
一塵:……
諸懷珀看了看一塵:“所以都聽見了?”
“唔,”小姑娘露出思索之色,點了點頭表示:“都聽見了,也看見了。”
【……】
“一塵,你好厲害,”小姑娘跑到一塵麵前,仰頭,眼睛閃閃發亮看著他:“能不能教教我?”
一塵:……
小姑娘繼續說道:“我小時候阿兄也教過我如何罵人,不過好像罵得太臟了,阿娘很生氣,罰我麵壁思過了很久很久。”
小姑娘重複了兩次很久很久,表示自己真的受到了很重的懲罰。
小白嘴角抽了抽:小姑娘麵壁的時間都沒有三刻,她爹就回來解救了她,這也算很久?
一塵:……
他低頭看著小短腿小短手的小姑娘默了默問道:【你阿娘沒有罰你阿兄?】
“罰了,阿兄舉著水盆罰了好久好久,”阿昭說道。
一塵內心嘀咕道:是該罰的,誰會教小姑娘罵人。
諸懷珀看了看小姑娘,心裡暗暗地想:東方道友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竟然教小孩子罵臟話,不行,不行,等他回到師門,讓小師妹離她阿弟遠一些。
“所以,你能不能教教我?”阿昭滿臉期待地看著一塵問道。
一塵:【不行】
他拒絕得十分果斷。
阿昭有些驚訝:“為什麼?”
她指了指旁邊的諸懷珀:“你都要教諸道友了,順道教教我,好不好嘛?”
一塵:……
見他不吭聲,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她歪了歪腦袋,小手扯住一塵的衣袍,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的不能教嗎?”
小姑娘試圖使用阿兄阿姐教自己的撒嬌大法,她頓了頓,覺得自己撒嬌得還不到位,於是,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佛子哥哥~”
“噗!”
“撲哧!”
旁邊的小白和諸懷珀都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一塵的神色很複雜。
這時,阿昭三人的傳音石同時亮了起來。
阿昭拿出自己的傳音石,發現了桑一舟傳了消息給自己,先前在等待諸懷珀兩人的時候,她給桑一舟發了消息,問她在哪裡。
桑一舟的聲音響起:“小前輩,我沒事,但我帶著一個傷患,而且離那頭元嬰巔峰期的妖獸很近,暫時尋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待那頭妖獸飛遠,我再過來尋你們。”
桑一舟給三人發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內容,不過,她給諸懷珀和一塵的傳音裡多了一句話:照顧好小前輩。
阿昭很擔心她的安全:“小桑還好嗎?我們要不要過去尋她?”
“暫時不要,那妖獸明顯還沒有發現桑道友的蹤跡,如果貿然過去的話,說不定會被那頭暴怒的妖獸發現的,到時情況更糟糕,”諸懷珀搖了搖頭說道。
他說完,用傳音石給桑一舟傳音:“你注意安全,把你的位置發過來,每隔一刻給我們發個消息,如果遇到性命危險就捏碎出入令牌離開秘境。”
桑一舟很快回複了一個好字,順道附帶著自己大概的位置。
諸懷珀看了看位置,離他們三人有些距離,三個在東邊,桑一舟在西邊。
他放下傳音石低頭對小姑娘說道:“小前輩,這樣是不是稍微安心一些?”
阿昭用力點頭:“嗯。”
她想了想問:“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諸懷珀思索了一下:“先在這裡按兵不動吧,等桑道友那邊安全,我們立馬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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