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了解錯的話,在五大荒域中,地級應該是最低級的陣法啊,他們怎麼會沒發現呢?
“檸檸,你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知道檸檸不至於看錯,但他也是不禁懷疑了啊。
“九哥,不是我看錯了,這是地級陣法,但卻不是五大荒域的地級陣法。”
顧青檸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興趣。
“在仙域之中,陣法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地級陣法,可隻是排在天級之下啊。”
宴九止抬頭,危險地看向眼前的荒島。
“你是說,這個荒島之上,住著一位從仙域過來的強者?”他轉頭,看向檸檸。
“嗯。”
顧青檸輕點了一下頭。
“隻是不知道,這人是來自下仙域、中仙域,或者是……上仙域!”
她挑了下眉頭,對於這個荒島上的修士,她是真的很好奇啊,好想見一見。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九哥,我們走,重新選一個地方突破。”
她伸手挽住宴九止的手臂,將戰艦又放了出來,兩人即刻離開了這個荒島。
而等他們離開之後,身後的荒島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島嶼不大,怪石嶙峋,常年被迷霧籠罩,鮮有人跡。
島中心,一座不起眼的山洞隱藏在茂密的藤蔓之後,洞口被一層肉眼難辨的稀薄光幕籠罩。
那是一座布置了不知多少年月的隱匿陣法。
山洞深處,光線昏暗,隻有崖壁上偶爾閃爍的磷光,映照出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
那是一個泥塑,或者說,那是一個閉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修士。
他身著早已腐朽不堪的灰色道袍,周身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甚至與洞壁上的岩石、苔蘚融為一體。
歲月的流逝,讓他的身體表麵凝結了一層堅硬如石的物質,如同被時光塑造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泥塑。
他雙目緊閉,麵容枯槁,五官輪廓在厚厚的塵垢下模糊不清,隻有那保持著打坐姿勢的身形,還殘留著一絲當年的道韻。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仿佛從開天辟地之初便已存在於此,亙古不變。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也許是萬年,也許是萬萬年。
“嗡……”
一聲極其輕微的嗡鳴聲,打破了山洞的死寂。
那是洞口的陣法被觸動了!
幾乎在陣法波動傳來的同一瞬間,山洞深處那座‘泥塑’的眼皮,覆蓋的厚厚塵垢之下,恍然裂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縫隙!
“哢嚓……哢嚓哢嚓……”
細微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
泥塑表麵的硬質層開始出現裂痕,蛛網般蔓延開來,灰塵簌簌落下,露出時而略顯乾瘦但依舊堅韌的皮膚。
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接著是手腕,脖頸……僵硬了無數歲月的軀體,在陣法波動的刺激下,如同生鏽的機器,緩緩恢複著生機。
那雙緊閉了不知多少萬年的眼睛,終於徹底睜開!
眼中沒有絲毫神采,隻有一片混沌與茫然,仿佛初生的嬰兒。
但僅僅片刻,混沌便被清明所取代,深邃如星空,古井無波,卻又仿佛蘊藏著無儘的滄桑與威嚴。
他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