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掰開肖淩的腦子，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
肖淩一驚“嘿，您怎麼說話呢，不要挑撥離間啊，我師父和師兄師姐們說好了，要養我一輩子的，可以靠他們，我不用努力。”
這人，挑撥離間，他得離這個夜家主遠著些，“小雪，我們回去，夜家主有事請和我大師兄藍羽商討。”
肖淩一把拖著小雪的，轉身就要往田埂另一頭溜。
“站住。”夜辰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兩人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
肖淩僵硬地回頭，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夜、夜家主，還有何指教？合作的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夜辰看著他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額角似乎跳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語氣平和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你以為我是要與你談買賣分成、靈石幾何？”他邁步上前，段叔提著木盒，亦步亦趨。
“那.........不然呢？”肖淩警惕地看著他，又悄悄瞥了眼那精致的木盒。
夜辰走到他麵前，目光掃過那些生機勃勃的作物，緩緩道：
“這木盒裡，是三枚‘青木靈種’，蘊含精純生機，可小幅提升靈植品質與生長速度。
另有一本《百草雜錄》，是我夜家一位喜好靈植的先輩所著，或許對你有用。”
肖淩的眼睛瞬間亮了亮，尤其是聽到“提升靈植品質”和《百草雜錄》時，幾乎是本能地咽了口口水。
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比一大堆靈石更有吸引力。
“給你的，便是你的。並非合作的條件。”夜辰將他的反應儘收眼底，語氣放緩，“至於合作，我確實有意。但並非與你談如何販賣這些果實換取資源。”
他頓了頓，看向那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土豆和番薯葉子，神色認真了幾分：
“磐石巨城及我夜家轄下，有數以萬計的普通人。
修士可食靈穀、服丹藥，但他們大多隻能以凡俗食物果腹，體質孱弱，易受病邪所擾。”
“你這些作物，雖蘊含靈氣微弱，對修士而言或許不值一提。
但對普通人來說，長期食用，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效恐怕顯著。
我之所願，是希望能將這類作物的種植之法逐步推廣。
至少，讓我轄境內的普通人，能更容易獲得它們。”
夜辰的目光重新回到肖淩臉上，帶著一種肖淩從未見過的鄭重：
“這非是一樁生意，更像是一份........善功。我知你隻醉心於種植，無意俗務。
推廣、管理、人手調配，這些自有夜家和你的師門去操心。
你需要做的，或許隻是提供種苗，或在關鍵處指點一二。如何？”
肖淩愣住了。
他沒想到夜辰看的竟是這個。
他種這些東西，一開始純粹是係統任務和覺得好玩，後來則是真心喜歡看種子發芽、生長、結果的過程，享受那份收獲的喜悅。
幫助普通人？聽起來.......好像不壞。就像當年在凡俗界的太華城一般。
而且，隻需要他提供種苗和偶爾指點？好像.......不用他去談生意算賬應付人情往來？
他臉上的抗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猶豫和心動。
旁邊的小雪輕輕拍了拍他的袖子，小聲道：“阿淩，你若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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