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值日,李染秋的名字出現在值日生列表裡。
之前相澤燃和田老師定下賭約,一定要考取班級前三,可惜沒有成功。
相澤燃抹不開麵子,承包了班裡的衛生。
後來二班再也沒有選過衛生委員,大家默認這個職位屬於相澤燃。
而他也真的勤勤懇懇維護著班裡的衛生。
田欣彤從黨團支部委剛領完這個月的衛生流動紅旗,遞給相澤燃讓他掛在老地方。
相澤燃胳膊一伸便穩穩掛了上去,田欣彤笑笑,鼓勵了他幾句。
“爭取下個月也是咱們班的。”
相澤燃聳聳肩,他對這事兒看得倒比較淡。
每天放學留在班裡搞衛生,那是因為他賭約輸給了老田,和什麼爭奪班級榮譽、守護流動紅旗根本是兩碼事兒。
他抱臂湊到田欣彤跟前,肩膀碰了她一下:“回頭跟老田建議建議,選個衛生委員吧,我真不想管。”
這段時間田欣彤正卯著勁在競選大隊長的職務,一聽相澤燃說這種泄氣話,剛要板著臉教育他幾句。
餘光瞥到教室後麵,李染秋拎著水桶走進來,便立刻閉緊了嘴巴。
“回頭再說。”田欣彤回到了座位上。
相澤燃一甩手,知道這事兒又沒戲了。歎了口氣,胳膊一撐課桌,跳到了另一條通道上。
他剛要走進座位裡,李染秋放下水桶坐了下來。
“讓讓。”相澤燃踢了踢桌子腿兒,等著同桌起身。
誰知道李染秋坐得安穩,並沒有給他讓路的打算。
那股無名火騰一下燒了起來。
相澤燃插兜歪頭,眼神冷了下去。
“我說,”他提高了音量,猛地踢歪了課桌,“讓、讓!”
田欣彤下意識回頭看向教室後排的床邊。
而李染秋緩緩抬眸,視線正好與她撞了個正著。
“哎,”李染秋歪著身子,朝著田欣彤揚了揚下巴,“田大班長是不是你對象。”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兩人聽到。
田欣彤瞬間漲紅了臉。
李染秋動作明顯,誰都能看明白是在說她和相澤燃。如果此時收回目光,又好像做實了一般,臨陣脫逃不戰而敗。
“什麼?!”相澤燃一捶桌麵,猛然揪住她的校服領口。
瞳孔瞬間放大,相澤燃的胸口幾乎快要貼在李染秋臉上。
李染秋嚇得抽氣,但隨即強行咽下驚叫。因為相澤燃隻是把李染秋提拎起來,放到了一邊。
椅子與課桌間正好有了可以通過的空間。
當鞋底觸地的刹那,李染秋繃直身體,再次追問:“沒聽清?我說,你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相澤燃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敲了敲課桌間的三八線:“一天天的,你腦子裡有沒有正事兒。”
掏出隨身攜帶的粉筆頭,又把那條線加深一遍。
剛描完,李染秋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了一半,袖口上的粉筆灰在夕陽裡紛飛。
她環顧教室,壓低聲音淺笑道:“不是她,難道是劉佳?”
這時,劉佳的視線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