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將四肢被捆縛的刀疤臉扛在肩頭,粗暴塞進陳驍那輛麵包車後座。
相澤燃將車鑰匙拋向半空,穩穩落入大金牙汗濕的掌心。
“哐當”一聲,卷簾門緩緩升起,露出外麵濃重霧色。
麵包車引擎驟然轟鳴,輪胎與水泥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一腳油門躥出修車廠,瞬間消失在後巷裡。
相澤燃窩在副駕,右腿蹬在車門凹槽上。
大金牙姓陳,是陳驍的遠房親戚,海哥這條線當初就是這陳金牙給聯係的。
平時來修車廠,相澤燃光顧著學習手藝,並沒有正麵認真打量過陳金牙。
此時兩人單獨共處一室,相澤燃側頭,大著膽子上下掃量著。餘光捕捉到大金牙側臉,耳輪卷曲的弧度與其他人不同。
這個發現讓相澤燃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陳驍麵容方正,與油膩的陳金牙實在難以關聯,除了那對耳朵,上寬側窄,耳輪卷曲著緊貼在耳廓上。
他想起爺爺曾經告訴過他,這種耳朵形狀,在江湖中被稱為“火耳”,主凶險。
此刻陳金牙正從後視鏡裡投來一道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
相澤燃突然意識到,這場看似平常的押送,或許正是某個更大陰謀的序幕。
大金牙叼著半截煙,目光像把鈍刀,在他臉上來回刮蹭。
“你這小子,盯我半天了,瞅什麼呢?”
相澤燃突然笑起來,舌尖頂住上顎。
“陳哥耳朵真彆致,像……像廟裡的判官。”
他故意把“判官”兩個字咬得極重。
陳金牙突然猛打方向盤,麵包車在坑窪路麵彈跳著,相澤燃腦袋頂咚地撞上車窗。
後座傳來悶響,刀疤臉在陰影裡蠕動咒罵。
“小兄弟,怕不怕?”
陳金牙喉結上下滑動,煙灰掉在褪色的皮夾克上。
相澤燃舌尖頂住犬齒,用最輕浮的語調掩飾著。
“嗨,怕什麼啊?”
他故意拖長尾音,像在模仿陳驍的痞氣。
“我這……不是去找驍哥玩兒嘛。”
陳金牙冷哼一聲,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歪頭點了點後座上的刀疤臉,不懷好意再次看向相澤燃。
“小兄弟,這後座上扔的,可不是什麼物件。”
相澤燃眼珠一轉,舔了舔牙尖。
“真有什麼事兒,我前麵還有驍哥給我扛著呢,嘿嘿。”
這下,陳金牙放緩了表情,專心開起車來。
相澤燃歪過頭,偷偷鬆了口氣。
這趟活兒確實不應該去。
相澤燃從兜裡摸出手機,給周數發了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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