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在順勢放低姿態,想讓我放鬆警惕,從而把你當成朋友嗎?)熒在心裡冷冷地想著。她看著溫迪故作無辜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卻未達深處。可惜,我太清楚七神之間的關係了。他們或許會彼此爭鬥,或許會互相算計,但在麵對外來者時,永遠是守望相助的。)
她很清楚現在絕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從蒙德到璃月的路途遙遠,沿途不僅有魔物橫行的荒原,還有愚人眾的眼線遍布各處。若是風神的消息比我快,恐怕岩神此刻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熒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東方的天空,那裡的星辰已經開始閃爍,像璃月港提前亮起的燈籠。
她壓下心頭的盤算,臉上綻開一個溫和的笑容,語氣真誠得幾乎能騙過自己:“你長的和那個神一點都不像。帶走空的家夥,身上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就像整座山壓在胸口,而你……”她故意頓了頓,看著溫迪好奇的眼神,笑著補充道,“你更像一陣風,一陣自由自在的風,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囚禁彆人的樣子。”
“可是可是!”派蒙突然插嘴,小翅膀急得扇個不停,帶起一陣小小的旋風,“「賣唱的」隻是變出來的樣子呀!神都是會變身的吧?不能看臉的——”
終於忍不住了嗎?)熒的心頭掠過一絲冷笑。這麼急切地想挑撥我與風神的關係,派蒙,你究竟是誰呢?)是七神的眼線?還是深淵的臥底?又或者,是某個更神秘的存在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無數猜測在腦海中盤旋,可她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相處這麼久,不用繼續懷疑了。”她輕輕拍了拍派蒙的頭,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如果溫迪真的有惡意,我們恐怕早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而且……”熒話鋒一轉,看向溫迪,眼底帶著恰到好處的信任,“他幫了我們很多,不是嗎?”
聽到這話,溫迪立刻笑了起來,抬手撓了撓頭,耳墜上的羽毛歡快地晃動著:“啊哈哈,我們確實是很好的搭檔呢!從風神像下初次見麵,到一起把特瓦林從深淵的陰影裡拉回來,這可是過命的交情啊!”
他眼珠一轉,突然拋出一個玩笑:“對了,等你找回哥哥,有沒有興趣來當新的「四風守護」啊?我可以把風之翼的披風讓給你,還能讓天使的饋贈每天給你送一桶蒲公英酒——當然,前提是你能打敗現在的四風守護們。”
溫迪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在派蒙身上瞟,顯然是想借著玩笑把剛才的話題岔開。他心裡很清楚,派蒙是熒的向導,若是這小家夥和熒之間產生了嫌隙,對熒接下來的旅途可不是什麼好事。
熒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語氣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敷衍:“也許……等找到了空再說吧。”
“嗯?旅行者,你好像不太熱衷的樣子?”派蒙立刻捕捉到了她語氣裡的疏離,小眉頭皺了起來,像隻被惹惱的小貓。她眼珠一轉,突然轉向溫迪,眼睛亮晶晶的,像藏著兩顆星星,“那麼賣唱的!如果當了「四風守護」就有民眾供奉好吃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我?”
溫迪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一愣,隨即撓著頭尷尬地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無奈:“哈哈哈……”
看著他們吵吵鬨鬨的樣子,熒適時地開口打斷了這略顯尷尬的場麵:“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溫迪聞言,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望向東方的夜空,那裡的星辰已經密密麻麻地鋪展開來,像一塊綴滿了鑽石的黑絲絨。“那麼,就往璃月去吧。”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錯過今年的「請仙典儀」的話,就要再等一整年咯。”
風順著他的話音吹了過來,帶著一絲岩塵的氣息,仿佛已經提前將璃月港的喧囂與繁華送到了耳邊。而這陣風裡還夾雜著熟悉的氣息。】
夢境空間中彌漫著濃霧,霧氣如輕紗般繚繞,使得整個空間都顯得朦朧而神秘。在這片濃霧之中,無數光斑若隱若現,仿佛是被揉碎的星子懸浮在半空,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當蒙德城牆的殘陽透過霧氣,映照出風神像的輪廓時,不同角落的提瓦特人們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他們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這熟悉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那道殘陽的餘暉灑在城牆上,勾勒出古老而莊嚴的線條,讓人不禁想起曾經的輝煌與榮耀。而風神像的輪廓在霧中漸漸清晰,它高大而威嚴,宛如這片土地的守護者。
然而,真正吸引人們目光的,卻是那道拽著旅行者的身影。她站在大樹旁,身影嬌小卻堅定,仿佛與這棵大樹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更讓人矚目的,是那早早就等待在那裡的青綠色披風。它隨風飄動,與周圍的霧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麗而神秘的畫麵。
提瓦特人們認得這片土地,認得那道小小的身影,更認得那身青綠色的披風。它們代表著勇氣、冒險和未知的旅程,是無數故事的起點,也是人們心中永遠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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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亞懶洋洋地斜倚在虛擬的天使的饋贈吧台旁,一隻手隨意地擺弄著空酒杯,手指靈活地轉動著它,仿佛那是他手中的玩物一般。
然而,當“捕風的異鄉人”這個稱呼從溫迪口中說出時,凱亞的動作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突然僵住了。他的冰藍色瞳孔在霧氣中微微收縮,似乎對這個稱謂感到有些驚訝。
原來風神早就知道……)凱亞心中暗自思忖道。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那些曾經傳遞給熒的情報,以及那次發現深淵教團潛入者的經曆。當時,他也是順著一縷異樣的風,才找到了線索。
想到這裡,凱亞的喉結不易察覺地輕輕滾動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然而,當他聽到溫迪提起“深淵的王子”時,他的嘴角卻突然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笑一聲,酒杯在吧台上磕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