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璃月港沉浸在剛剛結束的儀式的餘韻之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燭味道,仿佛還能聽到儀式中悠揚的鐘聲和誦經聲。遠處的海風輕輕吹拂著簷角的銅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當聲,為這個場景增添了一絲寧靜和肅穆。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們可以叫我「公子」喔。”這聲音不高不低,卻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禁為之一愣。
話音未落,原本安靜地浮在熒肩頭的派蒙突然發出了“噗”的一聲輕哼。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更圓了,像是被驚擾的小動物一般,滿臉都寫著驚訝和不滿。
“哇……性格好糟糕!”派蒙氣鼓鼓地說道,“剛見麵就把我們當仆人?哪有人一上來就叫自己‘公子’的,這不是明擺著要我們低頭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撲騰著自己的小翅膀,像隻炸毛的小鴿子一樣,向後退了幾步,與那個聲音的主人拉開了一些距離,顯然對這個稱呼非常不喜歡。
「公子」見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他連忙擺了擺手,試圖安撫派蒙的情緒。然而,藏在手套裡的手指卻微微蜷了蜷,仿佛透露出他內心的一絲不安。
“哈哈,小不點你可誤會了。”「公子」的笑聲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名字」這種東西啊,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就像蒙德人叫你派蒙,叫她榮譽騎士,於我而言,‘公子’也隻是個稱呼罷了。”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解釋得更清楚一些。指尖在身側輕輕敲了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公子」的眼神略微晃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你們,應該在蒙德見過「女士」吧?”他的聲音很輕,卻在空氣中引起了一陣微妙的波動。
“「女士」……「公子」……”派蒙聽到這兩個詞,小爪子像是觸電般猛地拍了下額頭,眼睛瞬間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她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度,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你是「愚人眾」的執行官?!”派蒙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一下子飛到了熒的身前。她小小的身子繃得筆直,雖然看起來毫無威懾力,但卻硬是擺出了一副“保護同伴”的防備模樣。
不僅如此,連帶著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仿佛這個發現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公子」看著眼前的人或物那副驚恐的樣子,臉上原本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他連忙向前挪動了一小步,但似乎又擔心會嚇到對方,於是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他有些急切地解釋道:“啊,彆緊張,千萬彆緊張哈。我可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哦。”一邊說著,他還一邊不自覺地撓了撓自己的鬢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當提到“女士”這個詞時,「公子」的眉梢微微向下壓了壓,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意,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奈:“「女士」肯定給你們留下了非常糟糕的印象吧?唉,那個女人啊……她的性子簡直比燃燒的壁爐還要熱烈,說實話,我也對她喜歡不起來呢。”
話鋒一轉,「公子」突然抬手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隻見不遠處有幾個行色匆匆的璃月人正從這裡路過。儘管那些人並沒有往這邊看,但「公子」還是迅速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好了,先不提她了。我這次來呢,是真心想要幫助你們的,絕對沒有半句假話哦。”
熒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像平靜的湖麵被微風吹起了一絲漣漪。她的指尖輕輕地撚著袖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心中的不安與煩躁的具象化。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就像冬日的寒風,雖然不刺骨,但也讓人感到絲絲涼意。
“幫助?”她的聲音中似乎蘊含著一絲嘲諷,“若不是你剛才突然拉著我往小巷裡跑,我怎麼會被巡邏的千岩軍誤會?他們現在定是懷疑我和你是一夥的,指不定已經把我的名字列進嫌疑人名單了。”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公子」,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熒抬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公子」,眼底的懷疑如同覆蓋在冰麵上的一層薄冰,清透卻寒冷。這懷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公子」的內心,讓他無所遁形。
「公子」被熒的話驚得一怔,他顯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行為會給熒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的手不自覺地抬起來,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個動作顯得有些局促和尷尬。他的耳尖微微發紅,似乎是因為內心的愧疚和不安。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連忙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歉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那情況,千岩軍正在四處查問,我擔心你一個外國人的樣貌會被他們纏住,解釋不清楚,所以才急著拉你躲一躲……”他的解釋有些語無倫次,但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感到愧疚。
他凝視著熒,注意到她那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他的聲音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微弱,仿佛連他自己都對所說的話缺乏信心:“我真的不是壞人……呃,當然,如果按照你們對‘愚人眾’的普遍看法,或許我確實可以被歸類為壞人吧。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來找你們麻煩的意思。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暫時先放下‘立刻把這個人打倒’的念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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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緊緊地盯著他,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當她看到他眼底那一絲坦誠的慌亂時,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在儀式上看到的岩神軀體——那不過是曆經千年歲月的龍蛻罷了。如果不是早有預謀和安排,不然按照龍的占有欲,以岩神對璃月的重視程度,又怎麼可能會放任一個來自異國的執行官在這裡自由行動呢?
她微微眯起眼睛,更加仔細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人。儘管他臉上掛著笑容,但他的指尖卻不由自主地摩挲著腰間的飾品,這個小動作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看起來並不像是故意偽裝出來的。
經過一番沉默的觀察,熒終於緩緩地鬆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她收起了防備的姿態。
「公子」看到她放鬆警惕後,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墜落其中,瞬間讓他的雙眸變得明亮起來。他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哈哈,感謝你的風度,榮譽騎士!我早就聽聞過你在蒙德的英勇事跡——不僅幫助擊退了風魔龍,還拯救了許多無辜的生命。如此看來,你絕對不是那種會暗中謀害神明的人。”
他稍稍側過頭,朝著剛才舉行儀式的方向瞄了一眼,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其實,早在剛才的儀式上,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你始終靜靜地站在人群的後方,甚至沒有絲毫靠近神座的舉動。所以,我可以斷定,暗中謀害神明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你。”
話到此處,他輕輕地歎息一聲,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些許自嘲的意味:“然而……令人惋惜的是,愚人眾作為至冬國的使臣,這些年來在璃月一直都不受待見。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恐怕我們想要得到璃月人民的信任就更加困難了。畢竟,統治璃月的七星對我們本來就持有過多的疑慮,現在恐怕連看我們的眼神都會變得更加冷漠幾分吧……”
熒聽著這番話,心中不禁暗暗吐槽:這挑撥也未免太過直白了吧。對方如此明顯地想要讓自己覺得七星對其缺乏信任,進而產生疏遠之感,這手段實在是有些拙劣。她不禁好奇,究竟是誰教導出這樣一個政治素養如此低下的孩子呢?儘管挑撥離間這種方法本身並無不妥,但用如此笨拙的言辭來實施,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她冷眼旁觀著眼前人那副故作感慨的模樣,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最終,她索性轉過頭去,不再看對方一眼,以免自己的情緒受到更多影響。
然而,與熒的沉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派蒙卻完全沒有聽出對方話語中的彎彎繞繞。她毫不示弱地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肯定是愚人眾的錯!”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上次在蒙德的時候,那個「女士」就搶走了溫迪的神之心,你們愚人眾總是做這些讓人無法放心的事情,人家七星當然會對你們產生懷疑啦!”
「公子」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像人們預期的那樣變得憤怒或不悅,相反,他竟然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仿佛對這個說法毫不在意。這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他笑得如此開懷,以至於原本刻意營造出的那種神秘氛圍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笑聲停歇後,他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中多了一絲坦然,似乎對這種防備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
然而,當他的笑聲漸漸平息下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環顧四周,目光警惕地掃過周圍的環境,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如果想要證明你不是‘刺客’,我們就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詳細地談一談。”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緊迫感,讓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接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牆角的陰影處,好像生怕被彆人聽到似的,輕聲補充道:“要知道,璃月有句古諺說得好:‘隔牆有耳’。所以,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了,還是去‘北國銀行’吧。”】
阿桂靠在夢境裡想象出來的自家雜貨鋪門板上,門板糙得磨手,和真的一模一樣——他總愛在這兒歇腳,褲腰上還掛著串鑰匙,晃得叮當響。手裡虛虛攥著個沒編完的草蚱蜢,綠瑩瑩的草葉在指尖彎出弧度,是給小孫子編的,那娃總吵著要“會蹦的蚱蜢”。可眼下光影裡飄來的香燭味混著人聲,讓他指尖的草葉都忘了續,直勾勾盯著前頭的典儀現場。
光影裡攢動的人頭擠得密不透風,紅的綢子、藍的布衫攪在一塊兒,連簷角的銅鈴都被人聲蓋得隻剩細響。見派蒙撲騰著小翅膀踮腳,圓臉蛋皺成個小包子,喊“好多人啊”,阿桂忍不住笑出聲,往門板上靠得更鬆快些:“這小浮空靈,倒像我家娃去年趕廟會時的樣子。那會兒他踮著腳看舞龍,鞋跟都崴了,還扯著我袖子喊‘再往前點嘛’,跟這小家夥一個模子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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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神軀”“咚”一聲砸在香案上,供品裡的蜜餞滾了一地,連那隻描金的瓷碗都裂了道縫,脆響穿透幻境砸過來時,阿桂臉上的笑“唰”地沒了。他手不自覺摸向腰間的平安繩——那是去年帝君誕辰,他特意去天衡山求的,紅繩磨得發亮,中間那顆小玉珠溫溫的,是他的寶貝。
聽凝光站在香案前,聲音發顫喊“帝君遇害”,阿桂喉頭猛地堵得慌,像吞了口沒嚼爛的乾麵。他想起那天典儀散了,他關了鋪子往家走,碼頭邊擠了一堆人,賣豆腐的王嬸蹲在石階上抹淚,竹籃裡的豆腐都晃掉了兩塊,抽噎著說“帝君護了咱千年啊,怎麼就……”;連平時最強的老木匠,拿著刨子站在木料堆旁,背對著人偷偷抹眼,木刨子掉在地上都沒撿——那會兒誰不慌啊?他自己攥著剛收的銅板,走三步回頭看一眼天衡山,總覺得自己在做夢,認為帝君還沒有離開他們。
雖然後來的幾年裡,七星治理璃月很好,但心還是沒有安定下來,隻有在這個空間裡看見帝君的那一刻,可心裡那口氣才算鬆透——隻要神還在,璃月這攤子就塌不了,就像門前這條河,哪怕冬天結了冰,底下的水也照樣流著。
看見個藍衣裳的年輕人突然竄出來,拉著熒就跑,阿桂眉頭“噌”地豎起來,往地上啐了口:“愚人眾的人!準沒好事!”他記恨著呢,去年有回愚人眾的人來鋪子裡問東問西,翻他的賬本翻得嘩啦響,還差點碰倒他存了三年的米酒,那會兒他就堵著門罵過“外鄉人少管璃月的事”。可聽派蒙氣鼓鼓叉著小腰,喊“我的幻肢明明就跑得很累”,又忍不住笑,往光影裡那小家夥的方向點了點:“這小家夥倒實在,累了就說,比那些藏著掖著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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