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老板猛地攥緊了手中的茶巾,茶水灑了半桌也渾然不覺:“群玉閣…居然就這麼沉了?那可是凝光大人的心血啊!”
賣花的阿婆用袖口抹了抹眼角,望著屏幕中凝光的身影歎氣:“姑娘家的心氣硬是比石頭還堅,可這犧牲也太大了…”
經曆過之前那場戰鬥的千岩軍士兵挺直脊背,對著削月築陽真君的方向望了一眼,感歎道:“仙人與七星並肩時,我才懂什麼叫璃月的守護。”
年輕士兵攥緊了腰間的長槍,臉色因回憶起魔神威壓而發白:“當時在甲板上腿都軟了,還好仙人們撐著…逢岩教頭說得對,這份恩情不能忘。”
老兵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落在暢暢的身影上:“你看這孩子,她知道我們在護著她。咱們凡人的堅守,從來都不是白費的。”
胡桃撐著下巴繞了三圈,突然拍手:“客卿先生居然去了北國銀行?這老狐狸藏得也太深了!看來他早算到魔神是公子放的。”
擺渡人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客卿先生出門時還說要去核對典儀用度,怎麼跑去愚人眾地盤了…雖然是帝君,但總體還是小心一點,不過不會真有危險吧?”
而安柏托著腮幫子,看著屏幕上的一幕眼神發亮:“仙人和凡人聯手對抗魔神!就像騎士團和市民一起守護蒙德一樣,太熱血了!”
凱亞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笑意:“那位凝光小姐可不簡單,用犧牲當談判籌碼,這份魄力可比某些政客強多了。不過…璃月七星倒是給岩神的‘死’找了一個可以服眾的借口。”
西風騎士團的武器負責人盯著“歸終機”的點頭讚歎道:“璃月仙家機關果然不同凡響,真的太厲害了。”
“不過你們還記得之前「漩渦魔神」快出來的時候,好像「不卜廬」的那個小姑娘在阻止行人往海邊趕。”一個璃月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一直在碼頭賣魚的大叔撓著頭笑道:“可不是嘛!當時我尋思去海邊看看能不能把晾曬的漁網收回來,剛跑到棧橋就被七七攔住了。她死命地拽住我,說啥也不讓過,我當時還奇怪呢!”
繡坊的姑娘們湊在一起嘀咕:“我們當時聽說群玉閣在天上打怪獸,好奇想去看,也是七七攔的。她雖然說話慢慢的,但攔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後來千岩軍來了,我們才知道海邊有多嚇人。”
挑著擔子的貨郎咋舌:“那魔神一吼,我擔子都晃了,正想往高處跑看看情況,就被七七扯住了衣角。她遞我一顆冰史萊姆凝珠,說‘壓驚’,還反複說‘彆去海邊’,現在想起來,這孩子比我們這些大人都清醒。”
聽到旁邊普通的璃月百姓的討論,白術指尖撚著藥草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虛空中,像是想到了什麼,無奈搖頭輕笑:“這孩子倒是把‘保護病人’的叮囑記牢了。當時海邊全是魔神威壓,她定然是察覺到普通人靠近會出事,才硬攔著人。”
阿桂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難怪那天見七七揣著好幾包清心,說要去‘海邊救人’,我還勸她危險,原來是去攔著往海邊湊的百姓!她那小身板擋在路口,誰好意思硬闖啊。”
一位常來抓藥的老人撫著胡須點頭:“七七看著迷糊,心腸最實。魔神咆哮那會兒,我正往碼頭跑想看個究竟,就是被她拽著袖子攔住,說‘會死’,語氣硬得很。現在想來,多虧了她。”
在一旁負責疏散人群的千岩軍聽到上旁邊人的討論後,也記起來了這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孩子”。
剛入伍的小兵撓了撓頭盔,滿臉感激:“當時我們忙著疏散人群,好多百姓好奇往海邊擠,多虧七七幫著攔了不少!她雖然力氣小,但站在那兒特彆認真,百姓們看她是不卜廬的小藥童,也都願意聽勸。”
逢岩教頭望著虛空中的畫麵,沉聲開口:“我當時在群玉閣甲板上看得清楚,七七在碼頭路口來回跑,把幾個想衝過去的孩童護在身後,還掏出白術給的解毒丹,說‘威壓會疼’。這孩子,立了大功。”
胡桃托著下巴繞了兩圈,突然拍手:“我說七七那天回來怎麼沾了一身海水味,還丟了半袋草藥!原來是去海邊當‘攔路小門神’了,真是太負責了!”
削月築陽真君聽見了璃月普通人說七七攔人的事跡,指尖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悵然:“當年災禍突至,她本是璃月港一戶普通人家的孩子,卻因我等疏忽,被邪祟所害…而我等彼時正忙於處理山中山鬼作亂,等趕到時已然晚了。隻能將她封印起來,沒想到讓她成了僵屍。”
閒雲聽出來了他話語中的自責,所以語氣緩和了些許說道:“雖非像我等修行得來的仙力,但終究是承璃月地脈得到的力量。她能憑本能感知危險、守護凡人,這倒是將這份力量用到了實處。。”
萍姥姥輕歎:“生死有命,卻也有人情可違。這孩子雖身成異類,心卻未染塵埃,也算不幸中的萬幸。白術護住的不隻是她的身,更是她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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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銀行的銅門厚重冰冷,推開時帶著沉悶的聲響,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熒與派蒙剛踏入大廳,就聽見爭執聲從深處傳來,熟悉的語調讓二人腳步一頓。
“你居然說這是‘執行官之間的合作’?”公子的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意,金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所謂‘合作’,至少應該信息互通!”
“嗬嗬……彆計較這些了,公子。”女士輕慢的笑聲響起,她斜倚在華貴的絲絨沙發上,指尖把玩著一縷發絲,“你最後無視了交易與算計,單純地大鬨了一番,不也挺開心的嗎?很符合你的風格。”
話音剛落,女士忽然抬眼,目光精準地掃向門口,紅唇微勾:“……等等,好像有你們的熟人來了。”
派蒙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當即驚呼出聲:“是鐘離和公子!還有……你是!你是那個愚人眾執行官……”她急得抓了抓頭發,明明不久前才見過,名字卻卡在喉嚨裡。
這才幾天就忘了對方的名字了?你是真心大啊。)“女士。”熒上前一步,替派蒙報出了名號。
“嗬,是你們。”女士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玩味,“在吟遊詩人的城市見過一麵吧?還不錯嘛,有好好記得我的名字。”
她站起身,緩步走向熒,紅色的裙擺拖過光潔的大理石地麵,留下一道殘影:“畢竟眼睜睜看著朋友被奪走重要之物,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