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熒、派蒙和左鈺三人告彆了茜特菈莉,準備動身前往伊安珊所屬的部落沃陸之邦。熒的手中緊握著那把古樸的銅鑰匙,鑰匙上爪子形狀的木飾帶著一絲溫潤的觸感。這不僅僅是一把鑰匙,更像是一個無需言語的約定,一份沉甸甸的友誼。他們離開了那片留有維奇琳最後光輝的土地,向著納塔更為熾熱的腹地走去。
旅途的目的地明確,三人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他們一路向著圖蘭大火山的方向前進,周圍的景致逐漸發生了變化。空氣變得乾燥而灼熱,土地的顏色也從溫和的土黃變成了深沉的赤紅。巨大的、奇形怪狀的岩石隨處可見,仿佛是遠古巨獸的骸骨。火山灰如同永不停歇的微雪,在空氣中彌漫,讓遠處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層灰翳。
當他們行至圖蘭大火山的外圍區域時,遠遠地看到路邊有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活力的少女,她正對著一塊巨大的岩石進行著某種訓練,拳腳帶風,充滿了力量感。看到有人靠近,她停下了動作,好奇地望了過來。
派蒙作為隊伍裡最擅長打交道的成員,立刻飛上前去。“你好,請問…”
少女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嗯?你們是不是迷路了?需要我幫忙嗎?”她的聲音清脆,像山間的泉水一樣好聽。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正巧路過這裡,想去「沃陸之邦」看看…”派蒙解釋著,同時用小手指了指大概的方向,“請問是往這個方向去嗎?”
“沒錯,那裡是我的家。”少女毫不猶豫地回答,她熱情地提議,“如果需要的話,現在我就能帶你們過去。”
派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太好了,熒,左鈺,又遇到了當地的向導!”它高興地在空中轉了一圈。
熒看著派蒙,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你想偷懶的語氣太明顯了。”
“向導啊…”少女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詞的含義,然後用力點了點頭,“我應該沒問題吧,嘿嘿,那我現在就是你們的向導。”她顯得非常開心,仿佛接到了一項光榮的任務。“這一路上有很多特彆的風景,我可以幫你們介紹,幾乎每個剛來我們這裡的人,都會發出「哇哦——」的感歎呢。”
少女接受得太過爽快,反而讓派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等等…你接受得這麼快,我反而有點愧疚…呃,沒關係嗎?會不會耽誤你本來要做的事?”
“沒關係沒關係。”少女連連擺手,“我本來是到這邊訓練的,正好打算收拾東西回家,我們也算順路。”她又補充道,“而且我來當向導的話,你們會了解更多這裡的風土人情,收獲很多新知識,就會很開心對吧!”她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你們開心的話,我就會開心。阿卡特叔叔說,這叫「待客之道」。”
“好、好吧…”派蒙被這套單純又直接的邏輯說服了。它飛回熒和左鈺身邊,小聲地對他們說:“感覺是個單純又熱情的人呢。”
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運氣挺好的。”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我喜歡她!”派蒙開心地說。
左鈺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模樣和他在記憶中了解到的信息完全一致。這是一個如太陽般熾熱又純粹的女孩,是納塔這片土地精神的縮影。他微笑著說:“她的善意很純粹,跟著她走應該沒問題。”
少女看到他們似乎商量完畢,便催促道:“怎麼啦,如果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出發吧。”
“對了,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派蒙這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
“對哦。”少女恍然大悟,她笑著自我介紹,“我叫瓦雷莎,很高興認識你們!”
“原來你就是瓦雷莎,我們聽過這個名字!”派蒙驚呼起來。它立刻為瓦雷莎介紹自己的同伴。“我是派蒙,這是熒,還有左鈺,我們是最好的夥伴。”
瓦雷莎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好的,派蒙、熒和左鈺,真是不錯的名字,我記住了。”
“那我們這就出發吧!”派蒙興高采烈地宣布。
三人在瓦雷莎的帶領下,正式踏上了前往沃陸之邦的路。一路上,瓦雷莎儘職儘責地扮演著向導的角色。
“這附近經常會有火山裡噴出的石頭砸下來,我們一般叫它「衝撞岩」。”瓦雷莎指著路邊一塊還在冒著熱氣的焦黑岩石,用非常平靜的語氣介紹道。
“不要一臉平靜地說出這麼可怕的事啊!”派蒙嚇得躲到了熒的背後,“那不是很危險嗎?”
瓦雷莎似乎完全不理解派蒙的恐懼。“會嗎?我們已經很習慣了,如果有這種岩石出現,撞碎就好了。”她輕鬆地說道。她指著不遠處另一塊稍小一些的岩石,對熒和左鈺發出了邀請。“就是這個,你們要不要試試?”
“我不要!”派蒙立刻尖叫著拒絕。
瓦雷莎還在熱情地傳授經驗:“用肩膀,用腳,或者用腦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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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都不要!”派蒙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左鈺看著瓦雷莎,又看了看那些岩石,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火元素能量。他開口說道:“你們部族的人,身體素質都這麼強悍嗎?這種岩石的硬度和溫度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瓦雷莎自豪地挺起胸膛:“這是當然的!我們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每天的訓練就是和這些岩石還有猛獸打交道。身體不夠結實的話,是沒辦法在納塔活下去的。”
他們繼續往前走,派蒙注意到路邊立著一塊巨大的、表麵光滑的木板,看起來有些奇怪。
“這個立在路邊的木板是乾什麼用的?”派蒙好奇地問。
“哦,這是我們部族的健身器材,我也經常用。”瓦雷莎回答。
“健身器材?”派蒙更疑惑了。
瓦雷莎想了想,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嗯,我想想…比起解釋還是直接演示一下更快。”她後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專注起來。“瓦雷莎,要上了——”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猛地衝向那塊木板。她的雙腳在木板上交替蹬踏,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輕巧地落在了木板的另一側。
“平穩落地!”她穩穩站住後,還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嗚哇啊啊,就這麼跳過去了,你好厲害啊!”派蒙看得目瞪口呆。
“沒什麼,沒什麼,隻要多加練習,很多人都可以做得到。”瓦雷莎謙虛地擺了擺手。她忽然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派蒙,眼睛一亮。“哦!你甚至都不需要訓練,直接飛過來就好,這不是比我厲害多了嘛。”
“這不一樣啦…”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很快又挺起了小胸膛,“嗯,但你說的有道理!”
熒走到木板前,伸手觸摸了一下。木板的材質非常堅硬,表麵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麵還留有無數細密的劃痕,顯然是長期訓練的結果。她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鍛煉身體的工具,更是一種融入了納塔人生活與戰鬥方式的文化。
左鈺則看得更深一些,他分析道:“這種訓練方式,不僅僅是鍛煉跳躍能力和身體的協調性。更重要的是,它能讓人學會在複雜的、不斷變化的地形中快速移動。納塔的地形險峻,這種能力至關重要。”
瓦雷莎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你說的沒錯!反應速度和判斷力,比單純的力量更重要。這是我們生存的智慧。”
他們繼續沿著道路前進。派蒙對之前的話題還是心有餘悸。
“但我還是很在意之前說的事,也就是說隨時都會有石頭砸下來?”它小心翼翼地問。
瓦雷莎笑著安慰它:“當然不是隨時都有,那算是我們這裡的奇景,很多冒險家在「沃陸之邦」等都等不到呢,放心吧。”
“行、行吧,我們的運氣也不至於這麼差…”派蒙自我安慰道。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和派蒙開玩笑。它的話音剛落,遠處的天空就傳來一陣沉悶的呼嘯聲。一個巨大的黑影拖著長長的火光,正從圖蘭火山的方向急速墜落,目標正是他們前進的道路。
“說什麼來什麼啊!”派蒙發出了絕望的尖叫。
那塊“衝撞岩”比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塊都要巨大,像一座小山一樣壓了過來,熾熱的氣浪讓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
“嘿嘿,彆害怕,衝過去就好了。”瓦雷莎的臉上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什麼?!”派蒙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思路。
瓦雷莎已經擺開了架勢,全身的肌肉緊繃,準備用她那看似嬌小的身軀去硬撼那塊巨岩。熒也握緊了手中的劍,金色的元素力在劍刃上流轉,準備隨時出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左鈺向前邁出了一步,擋在了眾人身前。他平靜地抬起右手,掌心對準了那塊呼嘯而來的巨岩。
“力場屏障。”
一個半透明的、帶著淡藍色網格紋路的能量護盾瞬間在他們麵前展開。那塊燃燒的巨岩撞在屏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卻連讓屏障晃動一下都做不到。巨岩上蘊含的巨大動能和熱量被屏障完全吸收,它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瞬,然後表麵的裂紋迅速擴大,最終在無聲中崩解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和粉塵,從屏障兩側滑落。
整個過程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派蒙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連尖叫都忘記了。
瓦雷莎也愣住了,她準備出拳的姿勢還僵在原地,臉上興奮的表情變成了純粹的震驚。她喃喃自語:“這…這是什麼…秘術嗎?”
左鈺放下了手,能量屏障隨之消失。他對瓦雷莎笑了笑:“一種能讓大家更安全一點的方法。”
“哇啊,謝、謝謝你…”派蒙終於回過神來,它飛到左鈺身邊,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那麼大的石頭竟然一下就…就沒了…左鈺你也太厲害了吧!”
熒也鬆了口氣,她走到左鈺身邊,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信任。她知道左鈺的力量深不可測,但每一次親眼見到,還是會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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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雷莎收起了驚訝的表情,她走到左鈺麵前,仔細地打量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好奇和敬佩。在納塔,力量就是最直接的通行證。“你很強。”她由衷地讚歎道,“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強。剛剛那個,比直接打碎石頭要厲害多了。”
“隻是一些小技巧。”左鈺平靜地回答,沒有過多解釋。
瓦雷莎沒有追問,她隻是用力點了點頭,對左鈺的態度明顯變得更加尊敬。她重新恢複了活力,一揮手:“好了,危險解除了,我們繼續前進吧!”
經過這個小插曲,隊伍繼續前進。很快,一個巨大的部落營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營地依山而建,充滿了粗獷而原始的美感。巨大的獸骨被當作建築的梁柱,帳篷上繪製著火焰與猛獸的圖騰。最引人注目的,是營地中央一個用巨大牛頭骨搭建而成的高台,顯得威嚴而壯觀。
就在他們即將進入營地的時候,一群丘丘人擋住了去路。它們揮舞著手中的木棒,發出意義不明的嚎叫。
瓦雷莎看了一眼那群丘丘人,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著急。“丘丘人?彆和它們糾纏,直接突破吧!”
她話音剛落,左鈺便再次出手。他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法術,隻是對著前方的丘丘人群體,輕輕揮了一下手。
“能量衝擊。”
一股無形的、磅礴的力量如同海嘯般席卷而出。那些擋在路上的丘丘人就像是被狂風吹過的稻草,瞬間被掀飛到了道路兩旁,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一條通往營地的寬闊道路被瞬間清空了。
瓦雷莎再次被左鈺的實力所震撼,但這一次她沒有多問,隻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帶頭衝進了營地。
進入營地,周圍的景象讓派蒙和熒都發出了驚歎。這裡充滿了生命的氣息,部族的居民們大多身材高大健壯,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他們有的在打磨武器,有的在鞣製獸皮,有的則在空地上進行著力量的角逐,整個營地都洋溢著一股蓬勃向上的活力。
“我們終於到了。”瓦雷莎停下腳步,自豪地向三人介紹,“這裡就是「沃陸之邦」的部族營地,也就是我的家。”
“哇啊,好壯觀,那個牛頭形狀的高台真氣派,我很喜歡!”派蒙繞著那個巨大的高台飛來飛去。
“嘿嘿,那個叫「逐響擂台」,是我們舉辦各種比賽的地方。”瓦雷莎笑著解釋道。
“謝謝你帶我們來。”熒真誠地向瓦雷莎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小事一樁。”瓦雷莎連連擺手。她接著說:“我很想帶你們在這裡好好轉一圈,但是我要先回家一趟。”
“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了嗎?”派蒙注意到,自從剛才遇到丘丘人開始,瓦雷莎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剛剛丘丘人出現的時候,就感覺你好像很著急…”
“希望沒耽誤你。”熒也有些擔心。
“不耽誤不耽誤,時間上正正好好!”瓦雷莎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嚴肅,“不過這件事確實挺重要,訓練後最重要的事就是——吃飯!”
她握緊拳頭,用一種宣誓般的語氣說道:“餓了肚子,就會有氣無力,頭暈目眩,精神渙散,胡思亂想,可謂是壞處多多,一定要警惕。”
她對著三人鞠了一躬,語氣裡充滿了緊迫感:“實在抱歉,我必須首先,立刻,馬上吃飯!你們也快去吃飯吧——”
說完,她又指了指遠處的逐響擂台。“之後我們「逐響擂台」再見,我先走一步!”
話音未落,瓦雷莎就像一陣風一樣衝向了營地深處,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瓦雷莎走掉了…”派蒙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說呢,真是個神奇的人,有時候軟綿綿的,有時候又橫衝直撞…”派蒙評價道。
熒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這叫「青春」。”
“「這叫『青春』」…乾嘛突然說隻有老頭子才會說的話啊,我們還年輕呢!”派蒙抗議道。
左鈺看著瓦雷莎離去的方向,笑著說:“對她來說,補充能量確實是頭等大事。納塔人的生活方式對體能消耗極大,吃飯和訓練一樣重要。”
“既然她回家去了,我們就先自己逛逛吧。”派蒙提議道,“等會兒再去「逐響擂台」等她。”它興奮地補充,“那麼高的地方,視野一定超級好!”
熒和左鈺都點了點頭,同意了派蒙的計劃。三人開始在這座充滿活力的火山部落裡,悠閒地漫步起來。
瓦雷莎陪同三人來到她的家園「沃陸之邦」,打算為你們介紹這裡的風土人情。三人跟著她來到逐響擂台下,這裡比遠處看著更加宏偉。巨大的牛頭骨被巧妙地固定在高處,兩根彎曲的牛角直指天空,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派蒙繞著高台飛了一圈,發現瓦雷莎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了,手裡還拿著一塊烤得焦黃的肉排。
“欸,原來你先到了啊。”派蒙湊了過去,鼻子使勁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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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雷莎看到他們,開心地揮了揮手,三兩口就把剩下的肉排吃完,滿足地擦了擦嘴。“是啊,回家飽餐了一頓。我爸爸的手藝可好了,無論是肉還是蔬菜,做什麼都好吃。”
“怪不得感覺你的氣色恢複了很多,原來是吃飽了呀。”派蒙看著她重新煥發活力的樣子,感覺跟之前那個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完全不同了。
瓦雷莎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沒錯。來之前我還想叫上阿卡特叔叔,但他好像不在家,我就一個人過來了。”她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阿卡特叔叔是我們的首領,本來我覺得讓他來介紹「沃陸之邦」會更合適。”
她看了看熒、派蒙和左鈺,有些局促地說:“我不知道應該按什麼路線來,也隻能想到哪裡說哪裡,這個你們會介意嗎?”
“當然不會,這有什麼關係啦。”派蒙立刻回答道,它現在對這個充滿活力的地方好奇得不得了。
左鈺也溫和地開口:“有本地人做向導,我們已經很感激了。隨性的遊覽,或許能看到更多有趣的風景。”
“那就好,那就好。”瓦雷莎鬆了口氣,她重新振作精神,大手一揮,指向營地的一個方向,“那麼…走那邊!”
三人跟著瓦雷莎充滿活力的腳步,沿著營地內的土路前進。路邊的帳篷風格各異,有的門口掛著風乾的獸皮,有的則擺放著打磨了一半的石斧。納塔的居民們看到瓦雷莎,都會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也一一回應,顯得非常熟絡。
“那邊就是我的家。”瓦雷莎指著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很熱鬨的角落,“你們看,前麵是水果店,後麵是我和爸爸媽媽住的地方。”
“開在家門口的水果店?難道你們家會自己種水果?”派蒙好奇地問。
“嘿嘿,是的,我們家有好大一片果園呢。”瓦雷莎的語氣裡充滿了自豪。她接著說:“這裡靠部族營地的出入口很近,每天早上就會聽到門外的行走和車輪聲。我的爸爸媽媽也會在那個時候忙碌起來,我就知道我該起床了。”
“然後一起去果園乾活嗎?”派蒙想象著那樣的場景。
瓦雷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這、這個嘛…我剛想說,腦袋知道該起床,和身體準備好起床,是兩件事…”她小聲嘟囔著,“更多的時候,我都是腦袋往被窩裡一縮,馬上又睡著了。”
“我懂我懂!”派蒙找到了共鳴,激動地在空中轉了一圈,“這種時候睡懶覺,總能睡得特彆沉特彆香。反正出發之前,熒她一定會叫我起床的。”
熒瞥了派蒙一眼,淡淡地說:“以後你先起,我睡懶覺。”
“開玩笑,我開玩笑的啦,彆說這麼可怕的事…”派蒙立刻飛到熒的身邊,討好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瓦雷莎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偶爾都睡睡懶覺也挺好的啊。我一般睡醒之後就會幫爸爸媽媽收拾房間,然後出門訓練,接著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