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蘇烈長官死了，也不能就這樣死在城外！我要為他收屍！”
“閉嘴！你要違抗軍令嗎？”副官出場，躁動的長城守衛軍們才安靜了下來。
副官麵色嚴肅：“馬賊攻城，上峰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不得打開城門，這是命令，也是軍令！”
“可馬賊已經被蘇烈長官儘數擊殺了！”有人不服。
副官頓時看向那人，冷冷開口：“這是軍令！上峰的軍令大於一切！包括生命！”
“包括你們的生命，包括我的生命，也包括蘇烈長官的生命！明白嗎？”
“現在有誰不服，立刻脫下這身軍裝，退出長城守衛軍，我便讓你出城！”
沒有人說話了。
對於長城守衛軍來說，軍令確實大於一切。
副官嚴肅的目光再次掃過所有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有人不瑟的冷哼一聲：“上峰為什麼要這樣！蘇烈長官守護長城而死，為什麼連收屍都不讓我們做！”
“我聽說，上峰已經對蘇烈長官不滿很久了。”
“什麼？還有這事？”
“對啊，你們難道不知道，偷襲邊市，就是上峰下的軍令，蘇烈長官不願意，是副官帶人去毀了邊市！”
“什麼？！邊市居然是這樣被毀的！可惡！”
“噓！小聲點，被副官聽到了，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怕什麼？他們做了虧心事還不讓人說？”
“上峰到底為什麼要毀了邊市？正是因為邊市的存在，長城周邊的其他勢力才如此安分啊！”
“上峰認為邊市的存在是通敵叛國，蘇烈長官就是那個罪人！所以才命他戴罪立功，親自摧毀邊市。”
“可惡啊！現在蘇烈長官死了，副官豈不是要代替蘇烈長官的位置？成為我們的將軍？”
“認這樣的人做長官，我還不如退出長城守衛軍！”
......
“邊市已經沒了，長城還會在每個月的9號、19號以及29號打開城門嗎？”
林燦想到了這個問題，當即向花木蘭和百裡守約提出。
前者點了點頭，後者開口回答：
“會的，其實長城每個月9號、19號以及29號打開城門的規定，不是為了邊市而設立的。”
“哦？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各國來的使團，副隊長你應該聽說過絲綢之路吧？”
林燦點點頭，百裡守約繼續開口：“那些絲綢之路沿線的國家會通過絲綢之路來到長城，進入河洛，去到長安獻上貢品。”
“所以在邊市出現之前，長城就已經有了固定的開城門的時間。”
“那些使團也會計算著時間，在9號、19號、29號抵達長城。”
“原來如此。”
林燦第一次了解到這些事情，倒也合理。
如果是為了一個邊市更改城門規則，在他看來反倒是有些誇張。
花木蘭開口：“前方就是蘇烈鎮守的邊城了。”
百裡玄策甩著鉤子道：“終於要到了嗎？這一路上我都快要無聊死了。”
緊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些興奮：“如果那個蘇烈不配合我們該怎麼辦？要將他打個半死，撬開他的嘴問出我們想要的答案嗎？”
“嘿嘿嘿嘿，我很期待！”
“飛鐮說他也很期待！希望那個蘇烈不會讓我們失望！”
百裡守約扶額，心中對蘭陵王產生了極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