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莽原老樹上,一群寒鴉落在上麵嘎嘎直叫。
一輛被燒成鐵架子的汽車破敗孤單躺在莽原上,周圍一群乾警正忙忙碌碌標識各種殘留物品。
“老馬,知道遇害是什麼人了嗎?”走近後,黃隊長問了正在指揮查證的馬隊長。
馬隊長指指車旁一個帳篷下麵,“撿到的最明顯憑證是個殘留駕駛證,上麵名字倒還清晰,叫楊雲山。”
“楊雲山?”吳隊長轉頭一看楊雲程,“名字跟你很像……”
沒等他話說完,楊雲程頓時震撼,隻能穩穩情緒噙淚點頭,“他是我大堂哥,他和白老師是為了迷惑犯罪分子,跟我們提前分開了走的大路……。”
可話還沒說完,楊雲程捂著額頭就蹲下了,腦海裡全是五嬸一家的樣子,如果大哥真遇害了,怎麼跟他們一家交代呀!
聽聞。
吳隊長一怔,寂靜一會兒,拍拍他也蹲下了,輕聲道“雲程,根據判斷你堂哥可能遭遇不測了,你是個職業警察,一定要堅強,什麼都要往前看,你老婆孩子還等著你去營救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想起胖熊憨萌樣子,楊雲程心如刀絞,卻也無助點頭。
理解短時間連續變故對楊雲程打擊很大,吳隊長給李若男和春玉使個眼色讓她們守在楊雲程身邊,二人都點點頭陪他了。
吳隊長順勢拉馬隊長走遠到車架旁“車上原來有兩個人,有沒有發現……屍體?”
馬隊長搖頭,“隻有車架子、相關殘留物以及幾攤血跡,法醫正在加緊檢測。”
“這如果……”吳隊長一皺眉,“就是說如果燒的話,會把兩個人完全燒沒嗎?”
馬隊長苦笑,“理論上確實可以,不過如果短時間內燒得完全徹底,我認為在現實作案中基本不可能。”
“那就是說這兩人還可能活著?或者說……犯罪分子轉移了屍體?”
“現在不能排除這些可能。”
“如果能處理掉兩個人,並且明目張膽留下血跡和相關殘留物,我認為這些匪徒應該並不是愚蠢,而是刻意在挑釁!”
“挑釁?”馬隊長好奇。
“對。”吳隊長點頭,“挑釁警方,挑釁所有有良知的人。”
“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泄憤?”
“泄憤應該隻是一方麵。”吳隊長遞給馬隊長一根煙,點著後看著遠處楊雲程背影“更為了彰顯他們力量強大,手眼通天,讓我們望而卻步。”
“哈哈哈!”這時,馬隊長大聲苦笑,“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吳隊長狠嘬了一口煙,“沒錯!這夥人不愧為國際組織,他們極其專業,專業性應該不亞於我們警方。”
“老吳啊,你跟我想一塊去了。”馬隊長一笑,“不過還有件事情我倒想提醒你。”
吳隊長抬眼看他,“提醒什麼?”
“自從玉女出現以後,你們隊裡亂糟糟的,事情不斷,我總感覺玉女克你呀!”
“我是玉女手下嘛,她還救過我呢。”吳隊長盯著馬隊長,“老馬,你這是在看我們熱鬨?”
“那不能!”馬隊長搖頭一笑,“就是【純】關心你們。”
“怎麼關心的,比如?”
“比如,你這老小子能不能少吸點煙,一天至少三包吧?”
吳隊長苦笑搖頭,“少了!有時候四、五包。”
“唉!”馬隊長無語笑了。
……
示意春玉先去忙,李若男輕輕坐在楊雲程身邊,“還沒到下最終結論的時候,你也要克製下你自己。”
楊雲程無聲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