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楊母仍然心有餘悸一般，“就是雲山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半夜怎麼也睡不著，後來起來呢，就看見院子裡有個黑衣服的，她笑聲挺瘮人，可一回頭竟然是你嫂子。”
“然後呢？然後您沒問問他？”
“我問了呀，是妍妍嗎？可她咯咯笑著就是沒說話，回頭還看了看我。”
“那您當時是不是非常害怕呀？”聽聞，楊嬋自己都感覺後背發涼了。
“是啊。”楊母同意道，“但我當時還是壯著膽子拿了鐵鍁出去，就在她身後，當時怎麼叫你爸呀，就跟個死豬似的，怎麼都不醒，我也是沒辦法了。”
“那後來呢？”楊嬋聽故事一般，“後來她沒嚇唬或者傷害您吧。”
“那倒沒有。我就問了她那回來怎麼不進屋呢？或者是彆的東西，深更半夜嚇唬人也不對呀，後來她就走了，呼了一下就和鳥兒一樣從門樓上就飄過去了。”
“後來呢？”
“後來……”楊母回想一下，“後來好像遠處傳來了幾聲寒鴉叫，也算安寧了，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周圍一片死寂，沒有風聲狗吠，也沒有鳥叫蟲鳴。”
“媽，是太奇怪了。”楊嬋也明白一樣，“我哥跟我說過，但凡有寒鴉出現，總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對啊。那天下午你五嬸和你大哥在咱家院子的時候，突然村裡就有很多寒鴉落在村口大白楊上了。我們當時就感覺奇怪，後來傍晚我就不舒服，就發生那樣的事了。”
“不管它是什麼，隻要敢嚇唬我老媽，我就跟它拚到底。”楊嬋語氣堅定了一些。
楊母笑了，“很多東西我們不去招惹它，它也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嗯。”楊嬋表示同意，可突然語氣一轉，“媽，你說最近奇怪事情這麼多，是不是跟我哥娶了我嫂子有關係啊？”
“聽你這麼說，我也感覺好像有些關係。你三娘話說的難聽，不過好像話糙理不糙，有些東西可能也說對了。”
“那怎麼辦呀？”
“唉！”楊母歎氣一聲，“婚都結了，孩子都要有了，那還能怎麼辦？再說了，你嫂現在不也丟了嗎？當務之急不管怎樣，那也是咱家的人，要先把她找到，也許找到她了，一切也就水落石出了。”
“嗯。”
“哎，你個臭丫頭。”楊母笑了，“你剛才不是哭哭啼啼說有什麼不好事情要告訴我嗎？可這說了半天，好像也沒說什麼呀。”
“哦。對了。”楊嬋終於想起來了，“媽，我哥也失蹤了。”
“什麼？你說雲程也失蹤了？”
“對啊。”楊嬋坦誠道“跟他一起失蹤的還有還有若男姐和娟子姐。”
楊母錯愕，“這麼多大活人，說失蹤就失蹤了？”
“是呀。”楊嬋也表示無奈，“這還是官方認定的消息。”
“……”楊母沉默一會兒，“那現在有沒有什麼線索了？”
“有。據說所有線索都指向西南方向古都，也就是我求學的地方。”
“西安？”
“對呀。就那裡。”楊嬋聲音突然大了一些，“媽還有啊，帶我哥他們一起來的，那個省公安廳的祁廳長也失蹤了。”
“失蹤、失蹤、失蹤，什麼人都能失蹤，集體玩捉迷藏了嗎？”
“……”楊嬋沉默，因為楊母心中的無奈，也正是她的無奈。
“好吧，媽。”楊嬋沒話說了，卻也擔心起楊母來，“您也跟我爸說下，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裡，你會受不了的，兩個人力量總比一個人強。”
知道她擔心自己，楊母同意“嗯。”
“掛了啊，媽，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