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妍笑了，“我妹妹怕我發脾氣，所以偶爾給我個手機看看抖音什麼的。”
三千年前過來的人都會用手機看抖音了，楊雲程心裡一陣違和，不禁拍拍自己額頭。
“嗯。”碧如妍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靠在他肩膀上，“我妹妹凶狠易怒心機頗重，還請你多擔待。”
“你們就沒辦法製衡她嗎？”
碧如妍搖頭，“因為她凶狠易怒，而且土是母，所以，反而她力量最為強大。”
楊雲程不解，捏捏她麵頰道“土是母什麼意思？”
“就是……”碧如妍剛要解釋卻也頓住，“就是我們曾經誓言是同心協力，而不是自相殘殺，因為我們本是一體的。”
“什麼是一體的？”楊雲程無奈道，“儘管你們有同一個娘親，可現在你是你，她是她，你跟她並不相同。”
碧如妍芳眉微蹙，很明顯楊雲程沒明白她的意思，可她仔細一想卻也沒解釋，就一笑點頭“老公說的對。”
“還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這時楊雲程輕輕把她扶正，看她雙眼真誠道。
“老公……”碧如妍一笑，“但講無妨。”
楊雲程點頭“我們來這裡之前曾在帝都，逛街時，我們看到了一個紅裙女孩兒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我當時就以為是你，還差點引起了誤會。”
碧如妍靜靜看他“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兒？”
“是啊。”楊雲程笑笑，“長相、年齡、身形都完全一樣。”
“紅裙子？跟我一模一樣？”碧如妍靜靜沉思，突然驚訝道“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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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楊雲程看她表情，感覺似有端倪。
碧如妍擠出笑容，“以前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有人說過有個女孩兒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可畢竟這麼久了，估計她早就不在了。”
楊雲程一想也是，時間滄桑，時空茫然，碧如妍卻也沉默了。
“你知道嗎？”楊雲程把她擁入懷中，“你失蹤以後，很多人都很擔心你，除了我之外，尤其是爸媽和嬋丫頭。”
碧如妍點頭一笑，皓齒輕分道“我知道，讓他們都費心了。”
“一家人嘛，有什麼費心不費心的，彼此掛念惦記那也是人之常情，理所應當的。”
“嗯。”碧如妍點頭，卻歎氣一聲。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過上正常的生活呢？”楊雲程像是自言自語。
碧如妍像是頭疼一般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出來以後，我就一直感覺自己是海中浮萍，自己什麼都把控不了。”
楊雲程一笑寬慰她“現在你有我了，而且還有娟子和若男，她們也會一起努力的。”
“我妹妹很固執。”碧如妍靜靜看向門邊，“她認準的事情，有時候千年萬年都難以改變。”
楊雲程笑笑“那確實夠固執的了，難道她……”
“她什麼？”碧如妍感覺楊雲程話中有話。
“難道她一直就沒有愛過彆人嗎？或者被彆人愛過？如果她感受過愛，也許就會變了呢？”
碧如妍搖搖頭“據我所知，她從未被愛過，卻也從未愛過彆人。”
楊雲程想起公門容若，心裡甚至感覺她比梅朝風和李莫愁還要可憐，人家儘管都是為情所傷，最起碼都還愛過。
“老公……”這時，碧如妍打了個哈欠，看著他道“你能出去一下嗎？幫我關上石門，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好累呀。”
“嗯。”楊雲程親她額頭一口，“你好好休息，我就守在外麵。”
“不用。”碧如妍一笑，“這裡如果來了其他人，我妹妹會感知到。你去陪陪那兩個人吧，畢竟人家是為了我們的事情才被抓到這兒的，都不容易，於情於理，你太冷落了人家。”
楊雲程知道她說的是娟子和李若男，就點點頭，抱了抱碧如妍後，起身關門就出去了。
外麵雨停了，可剛走出洞口，楊雲程卻突然聽到山穀裡響起了呼呼啦啦聲音，宛如有千軍萬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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