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廢話。"張陽扯下腰間的斷劍門玉佩,扔進血池,"老子的血也是八族血脈,正好喂飽這祭壇。"他望著石階深處,"再說,秦無道屠了西陵守墓人,老子的劍還沒砍夠混沌狗賊。"
林默扶起張陽,發現他胸口的傷門印記竟與血池中的斷劍門劍鞘產生共振,原本暗滅的鎮邪門符文重新亮起:"陽哥,你的舍生訣和祭壇共鳴了。"
蘇小滿的銀冠突然指向石階,生門聖器顯形出守墓人最後的遺言:「南海眼的入口,在鮫人古墟的鮫人淚泉。」她擦去眼淚,生門露水灑在張陽傷口,"走吧,歸墟核的心跳,比我們想象中更快。"
三人離開地宮時,青銅門緩緩閉合,九座祖墳恢複如初,仿佛一切隻是錯覺。但林默知道,血池中的南海眼坐標、西陵守墓人的全滅幻象、還有胸口歸墟核碎片的灼熱,都是混沌源主即將蘇醒的鐵證。
"王嬸!"回到紙紮鋪,蘇小滿突然驚呼。
神龕前,王嬸正對著林繼業的素板發呆,袖口露出半截西陵守墓人的玉佩。聽見動靜,她慌忙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在看見三人手中的族器時,突然跪下:"默哥兒,老身...老身是西陵守墓人最後一脈..."
林默愣住,想起地宮血池的幻象,王嬸的麵容竟與守墓人老者有七分相似:"王嬸,你..."
"對不起..."王嬸掏出染血的徽記,"秦無道屠族時,老身藏在暗格才得以保命。"她指向蘇小滿的銀冠,"聖女大人的銀冠,是打開南海眼的最後鑰匙。"
張陽的斷劍突然指向窗外,遠處山路上,幽冥教的骷髏旗正在逼近,帶隊的正是斷了左臂的秦無道,胸口的歸墟核碎片泛著紅光:"默哥兒,該算賬了。"
林默握緊羅盤,休門光芒掃過王嬸的徽記,顯形出南海眼的最終封印陣圖:"王嬸,躲進地宮。小滿,用生門露水守住紙紮鋪;陽哥,跟我去會會秦無道。"
紙紮鋪的木門"吱呀"打開,晨霧中,秦無道的身影漸漸清晰,他的斷臂處纏著黑蓮根莖,每走一步都在吸收地脈靈氣:"林默,老身來取你的心臟了。"
張陽的斷劍率先出鞘,劍身上的"鎮混沌"三字與地宮祭壇共鳴,竟在晨霧中顯形出斷劍門曆代祖師的虛影:"秦無道,你屠我西陵守墓人,毀我斷劍門傳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林默望著秦無道胸口的歸墟核碎片,發現其頻率與自己心口的碎片完全一致。他突然明白,血月祭時嵌入的碎片,正是連接南海眼的鑰匙。於是將羅盤按在胸前,休門血與碎片共鳴,顯形出八族戰魂的鎖鏈。
"以八族之名,封!"三人同時大喝。
紙紮鋪的紙人突然全部轉向秦無道,祖父林遠山的紙紮術與血池祭壇呼應,竟讓這些紙人顯形出守墓人的戰魂。秦無道的黑霧被生生逼退,斷臂處的黑蓮根莖發出尖嘯,顯形出南海眼的坐標。
"老身...還會回來..."秦無道的虛影退入霧中,聲音帶著不甘,"南海眼的血魂陣,早已恭候多時..."
晨霧散去,紙紮鋪前的青石板上,留著秦無道的黑血,顯形出"鮫人淚泉,混沌覺醒"的警告。林默望著地宮方向,知道那裡的祭壇已為他們指明了方向——南海眼,才是八族傳人最終的戰場。
"默哥兒,"蘇小滿輕輕拽住他的袖口,銀冠貼在他胸口,"無論南海眼下有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
張陽擦去劍上的黑血,斷劍發出清鳴:"對,大不了老子的斷劍再崩個口,也要砍斷歸墟核的根須。"
林默看著兩位同伴,想起地宮血池中的先祖虛影。他知道,從祖父用頭骨守護天樞,到父親用機械義肢拖延時間,再到王嬸隱藏身份守護紙紮鋪,八族傳人的使命從未中斷。而現在,該由他們接過重擔,在南海眼完成最後的封印。
紙紮鋪的風鈴響起,這次的聲音混著地宮祭壇的餘韻,帶著破陣後的堅定。三人收拾好行囊,張陽走在最前,斷劍劈開晨霧;蘇小滿護著林默,銀冠在晨露中閃爍;林默握緊羅盤,心口的碎片與羅盤共鳴,指引著南海眼的方向。
而在深海的南海眼,歸墟核的紅光已照亮整個倒金字塔,秦無道站在青銅鼎前,望著手中的陰竅圖,發現圖上的裂痕與林默心口的碎片完全吻合。他的嘴角勾起冷笑,將最後一塊守墓人的精血注入鼎中,鼎內顯現出三人趕來的畫麵。
"林默,老身就在南海眼的鮫人淚泉等你。"秦無道的聲音混著歸墟核的心跳,"讓老身看看,你們的雙生血,到底是封印的鎖鏈,還是混沌的養料..."
林家坳的祖墳在晨光中靜靜矗立,地宮祭壇的紅光漸漸隱去,唯有九座祖墳的封土下,八族戰魂的虛影正在凝聚,為即將到來的南海之戰,獻上最後的守護。林默知道,前路凶多吉少,但隻要三人在一起,隻要八族血脈還在,混沌源主的野心,終將在南海眼的深處,被徹底封印。
張陽的斷劍不小心磕在青石板上,濺起的火星顯形出"南海眼,歸墟終"的字樣。林默望向遠方,羅盤的十二門符文首次全部穩定亮起,而他心口的碎片,正隨著南海的潮汐,發出堅定的心跳。
祖墳地宮的異變,不過是歸墟之戰的前奏。八族傳人的故事,正在血與光的交織中,走向最終的決戰。而南海眼的深處,正等著他們用雙生血、用斷劍、用八族傳承,寫下混沌源主的最終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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