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的暖風裹著桃香漫過陰陽林,林楚陽踩著晨光往雙生樹走時,懷裡的羅盤突然往樹頂偏。八族的娃娃們提著竹籃跟在後麵,沙烈家的小子舉著小定沙珠,李月的侄女攥著迷你鎮魂筆,狼崽子的外甥抱著玩具石狼頭,竹籃裡的清濁二氣在草葉上凝成小露珠,“太爺爺說核寂後第一茬桃熟,得讓娃娃們來摘,沾沾地脈靈氣。”
“奶奶的筆記說雙生樹結果要看‘三候’。”蘇木的銀冠在晨光裡閃著光,靈狐玉佩往樹杈上探了探,生門露水在樹乾上畫了個測果符,“你看這符在發亮,第三候剛到,桃兒準熟了。”她往樹根上撒了把八族土,“這些土混著歸墟核粉末,結出的桃兒才會有靈識,不然跟普通毛桃沒兩樣。”
林蒼往樹下擺了個木案,青布衫的北鬥七星沾著聚魂香灰,案上的瓷盤裡墊著雙生花瓣,“老祖宗說聖物現世得有‘接果禮’。”他往盤邊放了八族信物,杜門的沙粒堆成小丘,驚門的墨塊泡著清水,“讓族器沾沾果氣,以後娃娃們用族器時,桃兒的靈識能順著氣脈傳過去。”
走到雙生樹下的瞬間,羅盤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左樹的枝椏突然往下彎,枝頭的桃子紅得像瑪瑙,絨毛上沾著清濁二氣;右樹的桃兒青得發翠,果紋裡纏著靈狐虛影,“是陰陽桃!”林楚陽突然愣住,“太爺爺的筆記說雙生樹千年才結次陰陽桃,紅桃藏清氣,青桃含濁氣,合在一起才是地脈真味。”
沙烈家的小子突然舉著小定沙珠往紅桃枝下跑,沙粒組成個小梯子,剛夠著最低的紅桃就歡呼:“小默叔你看!這桃兒上有羅盤紋!”他摘下桃往木案上放,果皮的紋路突然發亮,顯形出個迷你陰陽魚,與林楚陽懷裡的羅盤分毫不差,“活了!桃兒在動!”
李月的侄女踮著腳夠青桃,鎮魂筆往枝頭一挑,青桃穩穩落在瓷盤裡。果皮的靈狐虛影突然活過來,往蘇木的銀冠上跳,生門露水在桃麵凝成個小符:“奶奶說青桃的濁氣得用生門水洗。”她往盤裡倒了點清水,青桃突然冒起小氣泡,濁氣雜質順著氣泡往上飄,“洗乾淨才敢讓娃娃吃,不然濁氣會熏著腦子。”
狼崽子的外甥抱著玩具石狼頭往樹下撞,戰狼們突然對著樹頂嚎叫,枝頭的陰陽桃突然集體往下掉,紅的青的落了滿滿一盤,“是戰狼在幫忙摘桃!”他往木案上撿桃,小手剛碰到桃兒就發亮,掌心顯形出個小小的桃紋,“阿叔你看!我手上長桃花了!”
林楚陽往紅桃上咬了口,果肉的清甜突然往頭頂衝。他眼前突然閃過歸墟核的畫麵:本源繭在根須裡沉睡,八族圖騰的光紋像被子似的蓋著,十二門的氣帶在繭外緩緩流動,“是地脈靈識!”他往青桃上也咬了口,濁氣的微苦混著清甜,畫麵突然切換到地脈渠,清濁二氣順著渠水往八族聚居地流,“太爺爺說吃陰陽桃能通地脈眼,原來不是瞎話!”
蘇木的靈狐玉佩往青桃上飛,生門露水在桃麵凝成個小水鏡。她咬了口青桃再看水鏡,裡麵突然顯形出奶奶的虛影,正往桃核上貼黃符:“傻丫頭,記得留三顆做‘種桃禮’。”虛影往樹坑指了指,“核裡藏著地脈密碼,埋在雙生樹根下,百年後會長出新的聖桃樹,守著下代守脈人。”
“該請果神了!”林蒼突然朝樹頂喊,八族後人舉著族器圍著雙生樹轉圈,杜門的沙粒往樹上撒,驚門的墨汁往樹乾塗,傷門的狼牙灰往樹根撒,“老祖宗說陰陽桃是地脈果神變的,得用八族氣脈請神顯靈,不然桃兒的靈識撐不過三天就散了。”
林楚陽剛將紅桃青桃往木案中央擺,兩桃突然自動滾到一起。紅桃的清氣與青桃的濁氣凝成個太極,在案上旋轉著升空,往八族娃娃們頭頂飄,沙烈家小子的羅盤紋突然發亮,李月侄女的靈狐影鑽手心,“是靈識傳功!”他往太極裡按了按羅盤,“太爺爺說每個吃桃的人都能得段地脈記憶,以後學守脈術事半功倍。”
蘇木往太極裡撒了把生門露水,靈狐玉佩突然鑽進太極中心。她往每個娃娃手裡塞了瓣桃肉,孩子們突然指著樹頂歡呼:“天上有畫!”眾人抬頭看見,清氣濁氣在半空組成幅圖:歸墟核的本源繭在中央,八族圖騰圍著繭轉圈,陰陽桃的影子往每個圖騰裡鑽,“是地脈授圖!”她往圖上指,“奶奶說這圖藏著守脈秘訣,隻有吃了陰陽桃的人才能看見。”
狼崽子突然往木案上放了隻烤野兔,戰狼們對著陰陽桃嚎叫,桃核突然從果肉裡蹦出來,滾到野兔旁。核上的紋路突然發亮,顯形出四個小字:“下一個百年”,字跡剛顯形就被清濁二氣裹著往樹根鑽,“是循環符!”林蒼舉著青銅鈴搖晃,“老祖宗說這字顯形,就說明百年後還會有新的守脈人,地脈的守護永遠沒儘頭。”
林楚陽往桃核上看時,紅桃核的紋路裡滲出清氣,青桃核裹著濁氣,兩核並在一起正好是個太極,與歸墟核的圖案一模一樣,“是地脈在留種!”他往樹坑挖了個小坑,“太爺爺說陰陽桃核得埋在雙生樹根下,用歸墟核粉末當肥料,百年後長出來的新樹,能感知下代守脈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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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的靈狐玉佩往坑底鑽,生門露水在核上畫了個護種符:“奶奶說護種符能讓桃核不腐,就算過百年也能發芽。”她往坑上蓋了層雙生花瓣,“這些花瓣沾著咱們的雙生血,新樹長出來就認守脈人後代,彆人想偷都偷不走。”
正午的太陽升到頭頂時,陰陽桃的靈識突然傳遍八族。杜門的沙田裡,莊稼突然開出並蒂蓮;驚門的硯台裡,墨汁自動畫出太極圖;山門的狼山上,羊群的毛色變得半紅半青,“聖物顯靈了!”沙烈舉著傳訊符歡呼,符上的沙紋組成個“豐”字,“杜門的傳訊說莊稼長得比往年快一倍!”
林楚陽往羅盤上看時,盤心的雙生桃圖案正在旋轉,顯形出各地的異象:漁村的漁網網眼長出小桃紋,苗寨的吊腳樓柱纏著清氣帶,斷劍門的劍穗結出小桃形,“是靈識在傳福!”他往圖案上點了點,漁村的畫麵突然放大,“快看漁村的沙灘,桃紋組成個大羅盤,正在幫漁民找魚群呢!”
眾人趕到地脈學院時,娃娃們正在紙上畫陰陽桃。每個娃娃的畫裡都有歸墟核的影子,紅桃青桃圍著核轉圈,燭火裡顯形出地脈果神的虛影,正往畫紙上撒靈粉,“是果神在教娃娃們!”林楚陽往每個娃娃手裡放了塊桃核碎片,“這碎片能當畫筆,畫出來的守脈圖自帶靈識,以後練陣時圖會自己動。”
蘇木往學院的藥圃撒了把桃肉渣,生門種子突然瘋長,長出的草藥葉上都有桃紋,“奶奶說聖物的渣都能當藥引。”她往藥草上澆了點生門露水,“這些草藥混著桃渣煎,能治濁氣傷,以後娃娃們練守脈術受傷,喝一碗就好,比普通湯藥快十倍。”
林蒼往雙生殿的供桌擺了盤陰陽桃,青布衫的北鬥七星突然發亮,供桌的“傳千秋”三個字與桃紋產生共鳴,“老祖宗說聖物得供在殿裡,讓曆代守護者的魂沾沾果氣。”他往桃盤邊點了盞守脈燭,“燭火混著桃香,以後娃娃們來祭拜,能聽見老祖宗們講地脈故事,比看筆記清楚多了。”
傍晚的桃林突然亮起。陰陽桃的清濁二氣往雙生樹頂飄,在半空組成個巨大的桃影,紅半邊對著歸墟核,青半邊朝著苗寨,影裡纏著八族圖騰的影子,沙蠍在桃紋裡爬,墨蝶在果蒂上飛,狼首在桃尖上嚎,“是地脈果影!”狼崽子指著桃影歡呼,“奶奶說這影能留七天,讓八族的人都沾沾聖物靈氣,過了七天就鑽進土裡,滋養明年的新枝。”
林楚陽往桃影上望時,羅盤突然往影裡飛,盤心的雙生桃圖案與影紋完美重合。影裡顯形出百年後的景象:新的守脈人正在摘陰陽桃,娃娃們的手裡也舉著小羅盤,雙生殿的守脈燭還在燃燒,“是未來的畫麵!”他往影裡扔了塊桃核碎片,碎片炸開的光在影上畫了個太極,“太爺爺說太極鎮影,這畫麵能留到新桃結果,讓咱們知道守護的故事還在繼續。”
蘇木的靈狐玉佩往影裡鑽,生門露水在影上畫了串小腳印,從雙生樹一直往歸墟核延伸,“是守脈人的路!”她往影裡吹了口氣,腳印突然活過來,變成群小娃娃在跑,“奶奶說這腳印能印在娃娃們心裡,以後他們長大了,就知道該往哪走,該守什麼。”
沙烈突然指揮族人往桃影下撒沙,沙粒組成個巨大的桃形陣,“杜門的‘聚靈陣’!”他往陣心扔了顆定沙珠,沙陣突然發亮,將桃影的靈氣往八族的地脈節點引,“這樣各地的族器都能沾聖物靈氣,以後就算離歸墟遠,守脈人也能靠著族器感知地脈動靜。”
李月的鎮魂筆往桃影裡畫了道符,墨汁在影上寫出“薪火相傳”四個字,字跡剛顯形就被影氣吸收,往地脈學院飄。教室裡的燭火突然變亮,娃娃們的課本上自動畫出陰陽桃,“是墨符傳書!”她往符紙上吹了口氣,“奶奶說這字能印在課本上,讓每個學守脈術的娃娃都知道,聖物的靈識會永遠陪著他們。”
夜幕降臨時,陰陽桃的靈識突然往雙生樹裡鑽。紅桃的清氣順著左樹根往歸墟核流,青桃的濁氣沿著右樹脈往地脈渠鑽,枝頭的殘瓣突然落下,在地上組成個巨大的太極,與歸墟核的圖案遙相呼應,“是聖物歸脈了!”林楚陽往樹根作了個揖,“太爺爺說陰陽桃的靈識最終要回地脈,這樣才能滋養下代果實,循環不止。”
離開桃林時,林楚陽最後望了眼桃影消失的地方。雙生樹在晚風中輕輕搖晃,樹葉的影子在地上組成個大桃形,與歸墟核的陰陽桃圖案完美重合。他摸了摸懷裡的羅盤,雙生桃圖案的光已經變得柔和,像在安靜地孕育新的靈識,“太爺爺他們肯定沒想到。”他往蘇木肩上靠了靠,“當年他們守脈時,哪見過陰陽桃現世的景象。”
蘇木的銀冠往羅盤上晃了晃,靈狐玉佩在兩人之間轉圈:“奶奶的筆記說聖物現世後要做‘三件事’。”她往學院方向指了指,“一是讓娃娃們把桃核串成手鏈,二是用桃汁畫守脈圖,三是每年桃熟時來祭拜,彆讓地脈靈識忘了人間煙火。”她往林楚陽手裡塞了片桃葉,“這葉子能存果氣,想桃兒了就拿出來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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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蒼往樹下撒了把“育林種”,青布衫的北鬥七星突然變暗,之前吸收的桃靈氣全順著種子往土裡鑽。桃樹的根係突然往地脈渠深處長,與歸墟核的根須連在一起,“老祖宗說這叫‘結脈禮’。”他往林楚陽手裡塞了個布袋,“剩下的種子分八族,往各地的地脈節點撒,讓天下的桃樹都結陰陽桃,一處結果,處處結果。”
回到苗寨時,地脈學院的娃娃們正在串桃核手鏈。每個核上都刻著小小的“守”字,燭火裡顯形出陰陽桃的影子,正在娃娃們的手鏈上點頭,“是聖物在認主!”林楚陽往每個娃娃手腕上係了根紅繩,“這繩沾著雙生血,以後桃核靈識能順著繩往娃娃們心裡鑽,就算忘了守脈術,地脈的印記也不會丟。”
深夜的苗寨飄著桃香,雙生殿的守脈燭燒得正旺,燭火裡的守護者虛影還在吃桃,供桌的“傳千秋”三個字閃著光。林楚陽望著窗外的星空,歸墟方向的星星格外亮,組成個巨大的陰陽桃形狀,“太爺爺說星象隨果動。”他往蘇木身邊湊了湊,“你看那星星,多像咱們的陰陽桃,永遠指著地脈豐饒的方向。”
蘇木往燭裡添了點生門油,靈狐玉佩在燭火裡轉了圈:“奶奶的筆記最後說,聖物現世不是結束,是傳承的開始。”她往歸墟方向指了指,“等咱們老了,就帶娃娃們來看雙生樹,告訴他們當年是怎麼摘陰陽桃、通靈識的,讓他們知道地脈的靈識永遠都在,隻要有人守護,就不會消散。”
窗外的風突然帶來桃香,地脈學院的娃娃們還在夢裡囈語,說著“陰陽桃”“地脈”“守脈人”。雙生殿的守脈燭輕輕搖晃,燭火裡的虛影往桃林方向望了望,像是在說:“放心睡吧,有這樹、這桃、這娃娃們,地脈的靈識,千年不斷。”
而在雙生樹的根下,埋著的陰陽桃核突然滲出清濁二氣。核上的“下一個百年”正在發亮,順著根須往歸墟核流,本源繭的露珠裡突然映出百年後的畫麵:新的守脈人領著娃娃們摘桃,雙生樹的陰陽桃紅得更豔,青得更翠,像在說:“百年後見,守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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