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並不相信她的說辭,而是抬起顧景修的下巴,觀察著他口中是否有藥味。
他觀察了許久,也未曾發現顧景修口中有藥味。
然而他再為顧景修把脈時,發現他的脈象比剛剛強壯上不少。
他不信邪地又扒開顧景修的嘴,發現他的口中確實沒有任何藥。
宴淮皺起了好看的眉,他發現自從能夠看到這些字後,季如昭身上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多了。
他對其他的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對於季如昭身上的藥十分有興趣。
但是看著季如昭現在這副模樣,也不像想說的樣子。
宴淮站起身,將金針收回,語氣帶著譏諷:“你可真是趁人之危。”
季如昭聽出了宴淮語氣中的嘲諷,她嗬嗬一笑:“若你對顧景修有意思,你現在也可以趁人之危。”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季如昭拍著自己的心口保證,卻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原本的傷口。
她倒吸一口涼氣,糟糕,忘了係統屏蔽痛覺是有時間限製的。
宴淮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不知廉恥!”
季如昭忍著痛翻了個白眼:“對對對,你最清高,最知廉恥,南溪國第一貞節牌坊非你莫屬。”
宴淮深吸一口氣,勸自己不要跟季如昭一般見識。
【哈哈哈哈哈,女主哪天要是想不開,自己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就死了。】
【笑暴富了,什麼時候我也有女主這樣的一張嘴就好了。】
宴淮冷冷地看了眼季如昭,從懷中拿出一瓶傷藥扔到季如昭麵前,涼薄道:“自己上藥,等下回宮我不會等你的。”
然後轉身離開洞穴。
季如昭:“死人冰山臉!”
雖口中罵著宴淮,但還是接過傷藥背過身為自己上藥。
而在昏迷中的顧景修迷迷蒙蒙地醒了過來,隱約間望見了季如昭的背影。
不知為何,眼前之人的背影與兒時救自己的身影重疊起來,他喃喃自語:“阿枝。”
季如昭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被嚇了一跳,不會吧?自己多年以前的馬甲掉了?
連忙將傷口包紮好,轉身看向顧景修,卻見他仍舊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這才鬆下了一口氣。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救顧景修的這份功勞都讓給了許芸霜,而顧景修也認為是許芸霜救了他,一樁陳年往事,根本不會有任何轉折了。
她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顧景修歎了口氣:“顧景修,你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啊,早日對我......”
“早日對你傾心是嗎?好嫁給顧景修是嗎?”賀柏青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不對。”季如昭認真地反駁,“我這個身份,怎麼可能隻娶一個呢?肯定要娶四個才配得上我。”
賀柏青的眸光更冷,他扔下一句話:“若是你跟不上宴淮的步伐,今天你就留在這裡跟我作伴。”
也不等季如昭回答,便叫人將顧景修背起上馬。
季如昭恨恨地看著賀柏青的背影,這種人真的好討厭!但她仍是誠實地上了馬。
等到他們回到宮門口時,便發現在登聞鼓門口前的學子們隻多不少。
“若陛下執意包庇災星!我等隻好死諫換取陛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