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昭說完後,就等著眾人對她聲討。
然而四周一片寂靜。
反倒是眾人用詫異的目光看向她。
她扭頭一看,隻見跪在地上的葉若也停住了哭泣,也詫異地看向她。
在場眾人腦中浮現出當時與大臣們同樣的想法。
這位該不是瘋了吧?
然後都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季如昭皺起了眉,一把將地上的葉若拉起來:“你跪著做什麼,難道不是我做的嗎?”
葉若呆呆地望著季如昭,她真不是在羞辱自己嗎?證據都在這了,她裝什麼!
她張了張嘴,漲紅了臉道:“您要是想羞辱我,可以直接了當說,不必這麼陰陽怪氣我!”
季如昭眼裡閃過疑惑,在聽見學子拿著證據的時候她便走神跟係統說話去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沒想到再回過神,便看見葉若跪在地上,還一臉悲憤地看著自己。
【哈哈哈哈哈,讓你走神,這下好了吧,錯過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笑哭,女主要是知道自己隻是走神了一會,計劃就破滅了,不知作何感想。】
【誒,你們說,要是沒有耳環的出現,男主們會不會跟平常一樣直接討厭女主了?】
宴淮看著眼前的字,心頭湧上一股煩悶。
曾經的芸霜,都能將金貴的天山雪蓮送給他一個瀕死的陌生人。
而她的要求,隻是讓他進宮為她調養身子,等到她身子好了之後便兩清。
於是他甘願進宮,為了報答救命之恩。
而這些年的相處下來,他也知道為何芸霜會讓自己調養身子。
因為芸霜的身子,都是被季如昭下藥毒壞了!
偏偏芸霜還無比包庇季如昭,每次她殘害芸霜,芸霜不僅不怪罪,還會將罪責主動攬下。
於是他對季如昭越來越厭惡,隻要芸霜有一點事,他都認為是季如昭做的。
但最近的這兩件事,讓他的的想法動搖了幾分。
他想告訴自己,這是季如昭的手段。
可眼前的證據又在告訴他,確實與芸霜脫不了關係。
「叮!檢測到男主宴淮對您的好感值+3,現在男主宴淮對您的厭惡值為96,望宿主努力刷滿厭惡值哦~」
江序垂眸,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袖中陳舊的佛珠。
他已經好幾年沒戴過這串佛珠了。
這曾是季如昭為他求的,說是戴上能夠心安。
於是在他羽翼未豐時,他常常會戴著這串佛珠以求心安。
等到他位極人臣後,便不需要靠這種外物維持自己的心安。
但自從能夠看到那些奇怪的字後,他察覺到自己的心境又開始有了波瀾,於是他鬼使神差般地又戴上了佛珠。
然而最近這幾次發生的事,有些顛覆他往常的認知,甚至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季如昭從前都是無辜的。
他握住佛珠的手又緊了幾分。
但那又如何,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便不會後悔。
隨即他又鬆開握住佛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