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山匪皺著眉來到牛車前,不滿道:“你怎麼還帶人來?大當家都說過了,最近風聲緊,儘量不要帶人來。”
瘦小的賊人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吊銅錢,諂媚道:“這不是剛好遇到兩條大魚了嗎?”
守門山匪掂了掂懷中的銅錢,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然後隨意問道:“王二,這兩人是什麼來頭?”
王二嘿嘿一笑,將牛車上的草垛掀開,指著季如昭道:“這個女的,贏了鴻運賭坊一千兩,所以抓來給她點教訓。”
又指著宴淮道:“這個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冤大頭,花錢大手大腳,我覺得是條大魚,便也將他一並給綁回來了。”
守門山匪見到兩人,被兩人的容貌驚豔到了,隨即閃過一絲惋惜,這樣的人肯定落不到他手上。
他擺了擺手:“你進去吧。”
“是。”王二諂媚一笑,還不等他說,季如昭便自己跳下了牛車。
“我自己來。”季如昭還一把將宴淮拽了下來,“我帶著他一起走。”
宴淮被拽了個猝不及防,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跟季如昭計較。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季如昭,而是觀察起山寨內部的樣子。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人雖然是山匪,但是言行舉止並不像普通山匪那般散漫,反倒是跟軍中的士兵有些相似。
宴淮眯起了眸子,這些人,隻怕明麵上是山匪,實則是幕後之人養的私兵。
在距離京城不遠的地方豢養私兵,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季如昭同時也在打量著四周,腦海中在思索著等下該如何取信山匪頭子,然後將他們一鍋端了。
無意間瞥見緊皺眉頭的宴淮,她眼睛一亮。
這不就有個現成的人嗎?
反正宴淮剛剛也被她出賣了一次,自然也就不差這一次了。
宴淮不知為何,竟然打了個寒顫,一股不詳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在王二的帶領下,二人很快就到了一個大堂麵前。
裡麵燈火通明,在最上方有一張虎皮椅子,上麵還坐著一個彪形大漢,他正撐著腦袋,緊皺著眉,連身邊小妾的討好都無動於衷。
熊進最近十分煩悶,因為最近他得到消息,說是磨青山被老皇帝察覺到什麼。
為了磨青山的秘密不被暴露,他不得不將這條財路給斷了。
儘管王爺安慰他隻是一條財路罷了,最主要是保住性命,可他還是不甘心。
那磨青山是他們發現的,如今為了不暴露,才不得已毀掉,憑什麼?
要是王爺早日登上那至高之位就好了,他何必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的藏下去。
想到這,他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煩躁。
似是察覺到有人來,他虎目一抬,看向下方,聲如洪鐘道:“你們是什麼人?”
王二臉上諂媚的笑容更深,上前行禮,隨即給熊進介紹起二人的來曆。
熊進聽到二人的來曆後,也來了些興趣,他坐直身子:“你們兩個,過來。”
宴淮緊抿著唇往前走了走,將袖中的毒針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