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昭挑了挑眉:“我還有個活命的辦法,你們要聽嗎?”
然而根本沒有人聽她說話,一直在不停地咒罵著她。
季如昭的臉色冷了下來,她將罵的最大聲的幾人一同送去了地府。
大堂中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這次我可是真心的。”她目光直直地看向高座上的熊進。
“這樣吧,我再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說出磨青山的背後指使人和煤炭去了哪兒,我便饒你們一命。”
說來也巧,她本來還在查磨青山的事情,沒想到在這個寨子中看到了許多煤炭的印記。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句話一出,在場眾匪的臉色一變,尤其是高座上的熊進臉色更加難看。
他沉聲道:“不知姑娘是何人?說什麼磨青山,熊某不知道。”
“那看來寨主隻能目送自己的兄弟離開了。”季如昭惋惜地看向旁邊的人,“等到了地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大哥不肯救你。”
那人連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熊進:“大哥!求你救我!”
熊進咬牙閉上了眼,不肯看眼前的人:“三弟,等來年我會給你多燒些紙錢!”
季如昭挑了挑眉,乾脆的解決掉了眼前的人,每走到一人身邊,都要詢問熊進願不願意救。
熊進一直沉默。
直到有人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道:“最角落的是熊進的唯一的兒子!大夫說了,他這輩子隻有這一個兒子!”
季如昭的刀堪堪停在了那人的麵前:“那便饒你一命。”
而熊進見到自己的兒子要被殺掉,他的臉色猛地一變:“住手!你要是有什麼就衝我來!”
“好說,隻要寨主說出幕後之人和交出證據,我就放過你的兒子。”
熊進麵上露出一抹掙紮之色。
然而在看見自己的兒子被挾持的樣子,他囁嚅了嘴,似是放棄了抵抗:“磨青山的事情,確實是我做的。”
“而我跟忠勇侯一起負責這件事,我負責將磨青山的煤炭挖出,再運到猛虎山,再將這些賣給關外的人。”
“忠勇侯則負責跟關外的人聯係,至於賬本,就是在我這張椅子下。”
季如昭彎腰看向椅子下麵,果然有賬簿,她隨意翻了翻,覺得與熊進說的彆無一二。
她將賬簿收在懷中,又看向熊進:“那幕後之人是誰呢?”
然而說到幕後之人,熊進的臉上又出現一抹糾結之色。
“我......”熊進欲言又止。
“不說的話,那你就要斷子絕孫了。”季如昭也不著急,將匕首逼近他的兒子。
“我說,是......”然而熊進在要說出名字時,一支箭刃淩空而來,季如昭堪堪一避。
身後的熊進卻悶哼一聲,胸口中箭,來不及說話便去世了。
季如昭深深地吸了口氣,往身後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她輕輕地皺了皺眉,看向角落活著的兩個人:“若是等下有人來,你就說天降高手把你們端了,並且我還被你們侮辱了。”
兩人忙不迭地點頭。
殊不知,這一幕已經完全落在了宴淮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