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文又看了眼黑色的烏鴉
“看起來它給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你沒有抓到福金對不對,但思想沒有真假之分,奧丁讓你見到它,你創造了它,那麼此時此刻‘思想’就存在於這裡。”
火柴人自滿地說道
“主要還是因為這裡作為我的內心倒影,所有的一切都超越了真與假的界限,不論我創造了怎樣的幻象,都能夠真正的奪走你的生命。”
赫文說道
“可你還是選擇了福金,你知道奧丁是在利用你來看著我吧。”
火柴人說到
“奧丁要對你做什麼和我毫無關係,不管是他想殺了你,還是想利用你複活都好,因為不論他想做什麼,到最後還是會被我狠狠地嘲弄一番。”
火柴人的邏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雖然它想要嘲弄奧丁,取下它的醜態,但事實上火柴人並不是真的怨恨他,至少不是人類理解的那種怨恨。
它的確完全不在乎赫文與奧丁之間的關係。
福金終於發出了響徹九界的一聲啼叫。
赫文和火柴人的身體都產生了認知上的物理扭曲,就像是愛德華·蒙克的表現派作品一樣,化作了純粹存在於思想中的洪流,不再受到物理規則和現實定律的束縛。
“這你就是見過了最不起東的?西嗎”赫文問道。
火柴人不知道的是,赫文才是那個深諳幻象之道的人。
鱗片和砂石的輕微摩擦聲不知何時響起,緊隨而至的就是地麵的接連不斷地震動。
火柴人看了一圈,卻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福金嗅到了,作為奧丁的耳目,少有生物能在洞察能力上勝過它。
它發出一聲尖叫,向著天空不斷飛去,赫文和火柴人身上的扭曲感都消失不見了。
赫文說道
“它無處不在。”
最可怖的幻象無孔不入,無人能擋,除了另一個更可怖的幻象。
火柴人隱約已經察覺到將整個世界纏繞住的是什麼東西了
“你見過它。”
“見過,而且我今天都能記得住它全身上下每寸鱗片的位置。”
“的確,很少有人能夠忘記它的樣子。”
福金不斷地在天空中盤旋,而且越飛越高,就好像地麵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危險到思想本身。
它本該鑽入了赫文的大腦,然後將所有需要的東西取出來,離開時將他脆弱的思想破壞的淩亂不堪,讓他甚至無法分清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區彆。
但是它不敢,即使它是奧丁的耳目。
因為大蛇在地上。
蛇信吞吐的聲音在眾人耳旁響起。
福金也不例外。
接著漆黑的幕布從地平線上升起,巨大的陰影邊緣並不是直線,而是一條怪異的曲線。
陰影漸漸地吞噬了整個天空。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月光才從地平線上重新射入。
福金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