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蛋、大莽子、大莽子媳婦,三個人就這麼偷偷摸摸的過著日子。
二蛋每次從山裡回來,想方設法的整上幾斤肉,等著大莽子媳婦兒過來取。同時也把自己在山裡多長時間的積蓄放空。
照說這麼過下去也挺好。但是,壞事就壞事在這二蛋對這種事情癮太大。
有一次,他們在山裡趕山挖參回來,這一路上,二蛋都在跟老劉頭和劉國強他們說著大莽子媳婦兒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白,如何如何的舒服?
到了屯子就立馬的放出風去,在家等著大莽子媳婦的到來。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還是沒來,把這二蛋急的呀!
老話說,不是有四大硬——門洞裡的風,拉滿的弓,半夜的丁丁,老山東。這二蛋祖籍本身就山東的,又在山裡邊憋了這麼長時間,這四大硬,一下他就占了倆。
想著可能是大莽子看得緊,他媳婦兒沒抽出來身兒。於是,晚上的時候把平時不舍得喝的酒拿出來喝了一些。
一邊喝著一邊等著大莽子媳婦的到來,準備大殺四方。可是,眼瞅著都快半夜了,這大莽子媳婦兒還是沒有蹤跡。
二蛋喝了點酒,實在是等不了了。於是就拎了一塊肉,起身去了大莽子家。趴在人家大門口學貓叫,這也是他和大莽子媳婦定的暗號。
每次他著急了,就會用這種方法來找大幫子媳婦。可是往常百試百靈的招兒,今天卻不好使了!
直到他在這塊兒叫了半個多小時,大莽子家屋裡的門才被推開。大莽子媳婦兒穿著一個大花褲衩子和背心子,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當時的婦女有個背心子穿就不錯了,裡邊根本就沒有東西。
二蛋本身就是一股邪火,又看著這蹦蹦跳跳的,上去一把就把大莽子媳婦給摟在懷裡,問道:“你咋不去找我去呢?都把我急完了!”
大莽子媳婦兒伸手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彆這樣!”
二蛋一愣,問道:“咋的了,今天咋這麼個樣呢?”
他揚了揚手中的肉,說道:“我帶肉來的!”
大莽子媳婦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心,說道:“你這次回來的不巧,我來事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二蛋即使再著急也得忍一忍,可是這小子他喝酒了,也沒管那個。半推半就的,就把大莽子媳婦兒拽到了柴火垛。
大莽子媳婦看在那塊肉的份兒上,也就半推半就的,倆人就扯了犢子。揮灑完青春的二蛋,那是渾身舒坦,哼著小曲兒往家走!
憋著那股勁兒沒了,出了一身汗。小風一吹,酒也醒了不少,也想起正事兒來了。
白天回來的時候,槍都沒顧得上拿,就著急忙慌的跑家等著去了。槍還放在老劉頭那呢,所以他就沒直接回家,拐去了老劉頭家。
老劉頭呢,這個時候已經睡覺了,在山上熬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回到家了,不得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愣生生的被二蛋給敲門敲醒了!
當時老劉頭還問他呢——“二蛋呐,這麼晚了,你取槍乾啥呀?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唄,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折騰啥呀?”
二蛋則是滿臉的春風得意,根本就沒有困的意思,搖頭晃腦的說道:“你不用管了,把槍給我吧。我回去收拾收拾,擦吧擦吧,咱們歇一天,明天進山!”
老劉頭兒也心明鏡兒似的——這二蛋為啥這麼著急?估計是分了點肉,又讓大莽子媳婦拿走了。也就沒管那麼多,到下屋裡把他的槍給他拿出來,回屋就睡覺了。
雖然,當時屯子裡也不太平,偶爾的也會有青皮子啥的進屯子,但是,二蛋畢竟上山打獵出身。而且,老劉頭雖然看出來他喝酒了,但是瞅那樣,酒醒的也差不多了,也不會出什麼事兒。
可是,偏偏的他就出事了!
二蛋拎著槍往回走,還在手裡不停的擺動,心裡還想著——這他媽,屯子也不來青皮子了。這要是來了青皮子,我一槍把它烀那兒,就不用著急進林子了!
同時呢,它手裡還擺弄著沒用的殼子。把用過的數出來,回家好重新裝上藥,進山的時候好用。
就在他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就瞅著前麵的大道上,離他也就三四十米遠,有這麼一個大白狐狸,站在道中間瞅著他。
雖然是大半夜的,隨著二蛋走得越來越近,但是也能看得真真兒的。
二蛋以為自己喝蒙了,出現幻覺了呢。晃蕩晃蕩腦袋,使勁閉了兩下眼睛又睜開,心裡嘀咕著——“沒錯啊,確實是一個大白狐狸呀。這家夥真大呀,快趕上青皮子了!”
如果正常的情況下吧,二蛋也不能打它。因為胡黃白柳灰這玩意兒,在東北一般的打獵的人,都不願意碰!
可是,二蛋酒還沒醒利索呢,關鍵是他分那點肉都給大莽子媳婦送去了。
而且,這大白狐狸瞅著這個漂亮啊,離自己還這麼近。這一槍要是下去,雖然狐狸肉騷,不好吃,但是總比挨餓強啊!
是葷就強過素啊,不比蘿卜、白菜強多了嗎?關鍵是他家,就是蘿卜白菜也不多呀,有幾個也都凍得邦邦的。
而且,這張皮子可是值不少錢呢。到時候拿到隔壁集市去賣完錢,先給大莽子媳婦兒買個背心子,再買個褲衩子。
大莽子媳婦的舊褲衩子今天讓他一著急給拽個口子——“我賠你個新的,我看你還咋說?”二蛋心裡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可沒停。把殼子直接塞裡邊,抬手就是一槍。
“啪……”,總共就幾十米的距離,一點遮擋沒有,二蛋眼睛看得真真兒的,這一槍打在了這個白狐狸身上!
就這老獨頭鉛彈,這麼近的距離,野豬都能削進去,可是偏偏這個狐狸就沒咋地。隻見,那大白狐狸渾身一哆嗦,抖了抖身上的毛,啥事都沒有,還扭頭看著二蛋。
如果二蛋沒喝酒的情況下,或者是這個時候他已經醒酒了,這就不能再打了,再打肯定就得出事!
但是,問題是二蛋不僅喝了酒,而且他沒有完全醒酒,嘴裡罵罵咧咧的——“哎呀……我操,我他媽還真不信了!”又往槍裡塞個殼子,“啪……”又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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