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雲飛發動了收複失地的戰爭的第三天,汾州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個不速之客來汾州還不是一個人,前呼後擁的帶了上百人。
這人就是新任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和某。
和某在走進汾州的時候就吃了一驚,乾淨整齊的路麵,百姓臉上的歡聲笑語。
街麵上人聲鼎沸的店鋪,巡邏部隊整齊的妝容,無不彰顯著汾州發展之繁榮。
和某本來還對楚雲飛很不屑,不就是能打一點嗎?
在他和某心裡,能打算個屁啊。
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講背景,能打?
能打在民國洽洽是最不重要的,國軍能打的將領不多嗎?
張、薛、李、衛、孫、王、傅……
誰不能打?
華夏傳承了幾千年,打了幾千年,拔出來一百個人不說十個,總有一個懂點兵法的吧?
但是有什麼用呢?誰有他和某混的好?誰有他和某地位高?
上麵那些人除了李能自成一係,能夠在國軍內部有很大的話語權,其他人呢?
所以在和某眼裡,能打從來不是優點,而是有利用的價值而已。
就算楚雲飛能打,等他擔任第二戰區司令長官之後,想要拿捏楚雲飛還不是簡簡單單?
他一個軍政部長,實際上的國軍領導層前三甲,陸軍一級上將,能來擔任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已經是遠遠高配了。
就算楚雲飛掌握晉綏軍又能怎麼樣?不得給他麵子?不得聽他號令?
不然他隨時能來一句,楚司令想造反嗎?
……
結果到了晉地,進了汾州,他越發覺得楚雲飛這個人不簡單。
他或許早就不是曾經去山城要靠溜須拍馬走各種關係要各種援助的那個楚雲飛了。
看來,他想要對付楚雲飛,還得謀定而後動啊。
是的,他來晉地擔任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從來都不是為了抗戰,而是為了對付楚雲飛,這是最高層的意見。
心裡想著這些事兒,一邊快步往楚雲飛在汾州的司令部走著。
必須走快一點,汾州的繁榮景象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想問憑什麼。
憑什麼汾州百姓臉上的笑容那麼真誠那麼多,憑什麼汾州百姓看上去日子比山城百姓過的都好?
和某心裡很膈應。
走著走著,他們看到一個小老頭扛著一袋子東西,應該是糧食之類的。
小老頭看上去有六七十歲,頭發花白,滿臉的褶子。
這不隻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也是困苦不堪的生活留下的痕跡。
身上穿著打了不少補丁的粗布衣裳。
腳上的布鞋甚至能看到腳趾。
扛著五十斤左右的糧食對於小老頭來說都是巨大的壓力。
他累的氣喘籲籲,三月份的天能讓小老頭後背都濕了。
眼看著糧食袋子要滑下去了,小老頭仍然死命的堅持著,緊緊的抓著糧食袋子的一角。
這樣的動作讓他走起路的姿勢都有些變形,甚至可以說很難看。
在和某的眼裡,這老頭很軸,一根筋。
放下休息一下再說唄。
可是在小老頭心裡就不一樣了,一次性能有這麼多糧食,在半年前是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