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雙方的第二次交手,不白開局就摒棄了寒冰功法,直接切換為毒功,攻擊更加狂暴,招招致命。
“哈哈,你已技窮矣!”
麵對不白的狠辣招式,文超長笑一聲,手中的鱗棍·亢金揮舞得越發淩厲,雷電之力與毒氣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息。
激戰中,文超瞅準一個空隙,周身法力瘋狂湧動,鱗棍·亢金上的雷電之力凝聚到頂峰,開始蓄力,準備施展劈棍法的蓄力重劈。
“竟敢小看我!”
不白見文超竟無視他,直接原地蓄力,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身形陡然加速,朝著文超直衝而來,試圖打斷他的蓄力。
文超早已料到他的舉動,在蓄力的同時,周身金光一閃,再次施展“銅頭鐵臂”,硬扛住不白的攻擊。
“鏹”的一聲,不白的雙刀砍在文超的肩膀上,卻被玄鐵套裝與銅頭鐵臂的雙重防禦擋住,
不僅未能造成傷害,反倒被觸發的轉震效果擊退受創。
趁著這個間隙,文超的三段蓄力已然完成,鱗棍·亢金上的雷電之力暴漲,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不白狠狠砸下。
“轟!”一聲巨響,雷光炸裂,整個空地都在顫抖,碎石飛濺,
躲閃不及的不白被這一擊正麵擊中,慘叫一聲,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崖壁上,崖壁轟然坍塌,將他掩埋在碎石之中。
文超微微喘息著,警惕地盯著廢墟,不敢有絲毫大意。
片刻後,碎石堆動了動,不白渾身是血地爬了出來,慘白的麵妝早已被鮮血染紅,破碎不堪,身上的刺青黯淡了許多,氣息也變得極為萎靡,顯然已受重傷。
不白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體內的法力已然耗儘,毒素與雷電之力在體內肆虐,經脈寸斷。
“你輸了!”
文超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白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假作真時真亦假……是非成敗轉頭空……”
話音落下,他的眼神變得渙散,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一幕幕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
……
駝羅莊外,楊柳依依,一個十幾人的小戲班常年在此搭台唱戲,聽戲看戲,是附近幾十裡百姓最奢華的消遣。
戲班裡有個專唱醜角的年輕人,平素總塗著一張慘白的麵妝,在台上插科打諢,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可沒人知道,這笑聲背後,是他難以言說的鬱悶與不甘。
年輕人自幼便有一個夢想,渴望能上台扮一次威風凜凜的英雄好漢,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為了能進戲班,他無償給班主當了整整一年的雜役,挑水劈柴,端茶送水,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為了練好身段招式,他不管陰晴雨雪,哪怕生病染疾,也從未停歇,日複一日地在空地上練習,身上的淤青從未消退過。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隻能扮演醜角,每次登台,迎接他的都是滿場的竊笑與嘲諷。
他不甘心,鼓起勇氣向班主提議,想要換個英雄角色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