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令狐頗為熱情的話語,詩隻是冷淡地回了一個“哦”字。
“咦?小詩,你今天好冷淡啊,難道是因為剛才被訓斥了麼?”令狐關心道。
“不是。我隻是單純對這些實驗感到厭倦了。”
令狐坐到自己的單人床上,反問起令狐:“這些實驗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們這些實驗體還能有出去的機會麼?我好想看看外麵的世界。”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令狐都會露出一副悲傷又愛莫能助的表情。
無需多言,詩也明白自己既得不到這些問題的答案,也不可能獲準出去,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說道:“那就給我念念故事吧。”
令狐微笑道:“好。念哪個故事?”
“亞瑟王之死。”
“這本你不是不看了麼?”
“那還不是因為上次被你劇透了桂妮薇兒和蘭斯洛特的事情就沒有再往下看。”
“啊,對不起,上次我以為你已經看完了,所以還想和你聊一下對於亞瑟王這個角色的感受。那你怎麼現在又想看下去了?”
“有些事情即便是命中注定的悲劇,也必須要去麵對,不是麼?”
令狐有些驚訝於少女詩竟然可以說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話,不禁陷入了沉默。
“怎麼?被我的話語震懾住了麼?不是我吹噓,要是把本姑娘放出去,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個遠近聞名的女賢者。”
雖然詩的用詞有些過於古典,使得這話聽上去有些滑稽,但令狐卻打從心底對詩的成長感到震驚,然而想到他們這些人正在對這些少男少女們所做的事情,令狐心底的良知讓她此刻完全不敢去回複詩的話。
“我們還是念書吧。”
片刻後,令狐打開故事書,從被夾著書簽的那一頁念起。
時間就這麼又過去了一個月,不知為何,詩感覺最近令狐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了,每次出現還總是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疲憊感。
“實驗體26號,去3號實驗室。”
明明和往常一樣,隻要去實驗室裡被那些看不懂的儀器檢測上一會兒便能回到房間裡,可不知為何,今天的詩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快點!”
今天來的“白大褂”態度很不好,但詩還是加速了幾步。
隻要不犯錯,不違逆,乖乖做一隻兔寶寶就行了。
詩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實驗室的大門打開,詩有些意外,因為今天的實驗室裡格外熱鬨。
以往隻有一台圓滾滾的檢測儀器在等著她,可今天卻有足足三名戴著口罩、手套和帽子的“藍大褂”在裡麵。
其中一名“藍大褂”指著一旁可以平躺的床說道:“脫去衣物,躺到上麵。”
詩乖乖照做。
哢嚓!
然而,剛躺上床的詩脖子與手腳便被金屬圓環鎖住,這讓她頓時感到十分局促。
“請問,今天的實驗是做什麼?”
詩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可心底的不安還是讓她寄希望於能有人給她一個解釋。
可是一旁的“藍大褂”們卻仿佛沒有聽到似得,沒人理會她。
其中一名“藍大褂”將一根針管插入了一個袋子,抽出一小管透明液體,輕輕擠去前端的空氣後,說道:“麻醉已就位。”
“那就開始吧。這次的客戶已經等地有些不耐煩了。等乾完這次,我要去好好休個假。”另一名“藍大褂”拿著一把看著就十分鋒利的小刀說道。
“我也想休假。天天悶在這研究所裡我都感覺要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