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將手機屏幕熄滅,指尖在桌麵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細微的摩擦聲。窗外那棟閃爍紅光的信號塔依舊規律明滅,頻率恰好與“潛力挖掘預警”中殘留的倒計時波動一致。他沒有開燈,隻憑記憶打開筆記本,輸入“”四個字符,回車後彈出的空白搜索頁像是某種無聲嘲諷。
林悅的消息在淩晨五點抵達:“數據中心的訪問申請被駁回,理由是‘安全審計期暫停外部核查’。”她附了一張截圖,審批係統右下角的時間戳停在0347,與他昨夜分析畫麵的結束時刻完全重合。這不是巧合,是回應——對方已經察覺他們的動作。
他調出“碎片收集兌換”界麵,紫光碎片懸浮在虛擬格槽中,表麵泛起微弱的波紋。當沈逸將其拖入頻段匹配模塊時,碎片邊緣驟然震顫,鎖定一段極窄的加密頻段,編號尾數正是“”。係統提示:【信號源存在物理定位可能,建議結合環境數據交叉驗證】。
“不是巧合。”他低聲說,合上麵板。
清晨七點,林悅坐在宿舍樓下咖啡廳角落,麵前擺著一份偽造的安全測評報告。她以“星軌數據合作方第三方審計員”身份提交申請,技術備注欄明確指出:“編號機櫃存在散熱異常風險,建議立即核查。”報告發出後,她將便攜終端調至監聽模式,等待後台響應。
三小時後,城南數據中心官網彈出維護公告:【因核心區域散熱係統升級,至號機櫃將於今日起暫停服務】。沈逸盯著公告發布時間——0347,再次與他操作終端的時間同步。這不是巧合,是監控。對方不僅看到了報告,還精準反向鎖定了發起端。
“他們在盯著我們。”他說。
林悅握緊手機,指尖發涼。她剛想說話,屏幕突然跳出一條匿名短信:“彆碰不該看的東西。”號碼無歸屬地,發送時間是公告發布後兩分鐘。她沒回,但心跳已經亂了節奏。
主坦隊員嘗試從比賽用機遠程接入數據中心外圍網絡,剛掃描到第二層防火牆,設備突然黑屏。重啟後發現硬盤部分區域被強製寫保護,係統日誌顯示有未知指令在後台執行了“靜默隔離”。他把情況發到團隊頻道,語氣帶著遲疑:“我們是不是該停了?這已經不是比賽的事了。”
沈逸沒回話。他打開“策略模擬空間”,輸入已知參數:編號、頻段、倒計時、乾擾源方向、信號發射規律。係統運行低功耗探測模型,生成三條路徑。最優解指向城南地鐵站西側出口——那裡距離數據中心直線三百米,正位於數據中繼塔的輻射盲區邊緣。
“去那裡。”他對林悅說,“帶上信號接收器,沿中繼塔投影線移動,捕捉的應答信號。”
林悅出發時天空陰沉。她按照指示路線行走,接收器在背包裡持續掃描。前兩次經過均無反饋,第三次接近地鐵口時,設備突然震動。一段斷續信號被截獲,解碼後隻有四個字符:“ack__ok”。確認了,那台機櫃仍在運行,且具備遠程通信能力。
她轉身準備離開,眼角餘光掃過路邊監控攝像頭。其中一個在她經過瞬間輕微抖動,鏡頭旋轉0.8秒後重啟。她沒停下,但呼吸微微一滯。
回到宿舍,她將數據交給沈逸。他反複回放信號記錄,發現每次應答間隔均為72秒,恰好是“潛力挖掘預警”中“72小時倒計”時間單位的百分之一。這不是隨機頻率,是某種同步協議。
“他們在用時間做標記。”他說。
團隊會議在當晚召開。主坦坐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麵:“我們是打比賽的,不是查案的。現在設備被鎖,人被盯,再查下去,連參賽資格都可能被取消。”遊走位點頭:“而且,就算查出什麼,誰會信?官方三年前就把‘幽影門’定性為技術故障。”
林悅低頭看著手機,母親剛打來電話,說有陌生人問她女兒的遊戲id和常用登錄地點。她沒敢告訴隊友,但眼神裡的不安藏不住。
沈逸打開投影,調出“ack__ok”的記錄,接著切換到“幽影門”事件的公開資料。畫麵定格在一名被禁賽選手的聲明視頻上,那人站在發布會台前,聲音沙啞:“我們不是輸家,是被係統拋棄的人。”
“他們不是輸給了對手。”沈逸說,“是輸給了規則之外的東西。現在,同樣的東西又出現了。”
沒人說話。
他繼續道:“不是隨機編號,是節點。它每72秒發送一次確認信號,意味著背後有一套持續運行的控製機製。倒計時還在走,71小時。如果我們現在停下,下一場比賽的勝負,可能就已經被寫好了。”
林悅抬起頭:“那我們怎麼辦?進不去數據中心,遠程又被反製。”
“我們不需要進去。”沈逸調出中繼塔的布局圖,“信號能傳出來,說明有泄露路徑。我們不攻係統,隻捕數據流。”
他讓林悅再次前往地鐵站,這次攜帶特製屏蔽天線,在固定位置持續監聽。主坦則偽裝成網絡服務商技術人員,向數據中心提交一份虛假的“信號乾擾投訴單”,試圖誘使對方調整中繼塔功率,製造短暫信號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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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在深夜展開。林悅蹲在地鐵口台階上,接收器貼緊地麵。十二點十七分,中繼塔功率波動,信號強度驟增。她成功捕獲一段加密數據包,雖無法解碼,但源地址明確指向機櫃。
就在此時,她手機震動。一條新消息來自主坦:“他們發現了。我的投訴單被標記為‘惡意偽造’,ip已被拉黑。”緊接著,林悅的終端屏幕閃了一下,所有監聽記錄自動刪除,僅剩一行係統提示:【檢測到高權限協議覆蓋,操作終止】。
她立刻撥通沈逸電話。電話接通前,她看見街對麵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啟動,車窗tinted,車牌被遮擋。她沒說完話,電話突然中斷。
沈逸盯著屏幕,剛接收到的監聽數據正在被強製清除。他的“潛力挖掘預警”界麵閃爍紅光,提示【信號乾擾:強度42】,響應延遲超過三秒。這是第一次,係統出現反應滯後。
他站起身,從抽屜取出一個金屬小盒,將紫光碎片放入其中。盒子內壁刻著極小的編號“37”,是他從“幽影門”事件資料中找到的密鑰編號變體。他不知道這是否有關聯,但直覺告訴他,碎片與那場舊案的聯係比想象中更深。
筆記本攤開在桌上,他寫下一行字:“=節點?時間?還是……身份編號?”
窗外,信號塔的紅光依舊明滅。城市沉睡,但某些東西正在蘇醒。
他合上筆記本,目光落在背包上。拉鏈不知何時斷裂了一截,金屬齒牙歪斜地張開,像是被外力強行撬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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