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開啟的機械聲尚未散去,沈逸已站在訓練室中央。神經連接環被輕輕擱在控製台邊緣,終端屏幕上的醫生報告依舊亮著,但他沒有再看第二眼。他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輕點,一道虛擬界麵自腕部投射而出,會議模式啟動。
“十分鐘後,戰術會議室集合。”他的聲音不高,卻穿透了冷卻係統的低頻嗡鳴。
林悅是第二個到的。她坐在靠門的位置,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操作手套的接縫處。張昊隨後進來,坐得筆直,目光落在空著的主位上。其餘隊員陸續抵達,氣氛安靜得近乎凝滯。沒人說話,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不隻是賽前最後一次會議,而是他們真正成為一支隊伍的起點。
沈逸推門而入時,沒人注意到他換了一副鏡片。新的鏡片更薄,反光更少,像是把過往的裂痕都藏進了更深處。
他沒有坐下,而是走到投影區,輕抬右手。一道虛擬身影浮現——長發、法袍、冷豔麵容,夜鶯的輪廓在光流中緩緩旋轉。係統自動激活“隱藏身份加持”,視野邊緣泛起微藍,三項隱性屬性悄然提升。這不是戰鬥加成,而是一道心理屏障,將現實中的沈逸與遊戲中的領袖徹底分隔。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夜鶯的聲音經過係統微調,低沉卻不失穿透力,“缺一個人,壓力大,不確定能不能贏。”
他停頓一秒,法杖緩緩抬起,指向張昊。
“但他們不知道,你不是替補。你是我們等了太久的那個人。”
張昊猛地抬頭,瞳孔微震。他想開口,卻發不出聲。
“上一場測試,你在控製鏈斷裂的瞬間改變了節奏。”沈逸繼續說,“沒有等指令,沒有複刻原版打法。你做了唯一正確的事——自己接住它。”
會議室裡有人吸了口氣。林悅的手指停住了。
“我不是在誇你完美。”夜鶯的視線掃過全場,“我是說,你們每一個,都不是為了填補空缺而存在的。我們不是五個人加起來等於一支戰隊,而是從現在開始,才真正成為一個整體。”
他收回法杖,虛擬身影微微前傾。
“他們說我們運氣不好。可誰告訴你,頂尖戰隊靠運氣?”
“他們說我們形象模糊,不夠有辨識度。可誰規定,勝利必須長成他們期待的樣子?”
“他們說‘夜鶯’該更女性化一點。”他語氣未變,卻像刀鋒劃過冰麵,“可沒人問過,‘夜鶯’為什麼必須是他們眼中的樣子。”
林悅忽然笑了。不是強撐的樂觀,而是終於鬆開重負的釋然。
沈逸察覺到她的變化,係統自動標記情緒波動值上升37。他在心中調出“語義聚類分析”,關鍵詞浮現:認同、釋放、歸屬。
“林悅。”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她一怔。
“你記得第一次護盾生效時,延遲了0.3秒,光效是逆時針螺旋擴散的嗎?”
她點頭。
“從今天起,那就是我們的信號。不是失誤,是標記。是隻有我們懂的啟動鍵。”
林悅眼眶微熱。她想起那些自責的夜晚,想起自己總怕拖累團隊,而此刻,那個“缺陷”被重新定義為“起點”。
“所以,”夜鶯的聲音低了幾分,卻更沉,“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我們不解釋,不迎合,不隱藏。”
“我們隻做一件事——讓所有人記住,什麼叫‘我們的節奏’。”
張昊猛地站起身,動作乾脆得像是壓抑太久的爆發。他沒說話,隻是將操作手套重重拍在桌上,掌心朝上,做出一個接引的手勢。
林悅立刻起身,伸手覆上。
第三隻手落下,接著是第四、第五。五掌相疊,懸在會議桌中央。
“我們的節奏。”林悅輕聲說。
“由我們定義。”張昊接道。
沈逸看著他們,沒有加入。他隻是抬起法杖,輕輕一點。一道光流自杖尖溢出,纏繞上五人交疊的手掌,短暫閃爍後化作一枚暗紋,烙在每人手套內側——無人察覺,唯有係統記錄下這一刻的共鳴值突破閾值。
“登車時間,十五分鐘後。”他說,“賽場不會等我們調整狀態,也不會給我們第二次開場。”
眾人散去,腳步聲在走廊漸遠。沈逸站在原地,關閉了投影,摘下鏡片。現實中的他依舊沉默,但眼神已不再回避。
他走向訓練艙,準備最後一次檢查戰術庫。終端忽然震動,讚助商信道彈出新消息:“‘夜鶯’形象展示仍未執行,品牌方保留追責權利。”
他看也沒看,直接劃入靜音區。
轉身時,他瞥見艙門內側貼著一張舊紙條,是林悅上周留下的:“夜鶯不是一個人的名字,是一群人的回音。”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撕下紙條,折成小塊,塞進衣兜。
走廊儘頭傳來引擎啟動聲。他快步走向出口,風從門縫灌入,吹起他額前一縷碎發。
車隊已在樓下等候,車門敞開著,映出整支隊伍的身影。沈逸踏上踏板,最後回望了一眼訓練基地的大樓。
玻璃幕牆反射著晨光,像一道正在愈合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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