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界麵上的紅點還在緩慢移動,沈逸沒有關掉推演窗口。他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將“反擊預案·第一階段”的三項任務暫時鎖定,轉而調出團隊最近五場訓練賽的完整數據流。
林悅靠在副機旁,眼睛盯著屏幕一角的協同誤差統計圖。“剛才你說要改戰術?”她開口問。
“不隻是改。”沈逸說,“是重做。”
主控台的燈光亮了一圈,其他隊員陸續接入頻道。有人打開語音,聲音帶著剛上線的遲疑:“又開會?”
“這次不是聽命令。”沈逸把畫麵切換到戰術架構麵板,“是要一起重新搭一套打法。”
他點了下鼠標,屏幕上跳出三組標記:一組是裁判介入時的操作斷點,一組是對方集中封鎖核心英雄的bp記錄,還有一組是輿論爆發後團隊情緒波動的時間軸。
“他們會在比賽裡搞事。”他說,“不是技術對抗,是規則邊緣的動作。我們不能按原來的節奏打。”
有人皺眉:“那還能怎麼打?”
沈逸拉出一張新的戰術路徑圖。線條比之前複雜,但多了幾個明顯的分支節點。“我把技能融合的節奏拆開了。原本是一套連招打到底,現在分成‘主軸’和‘應急段’。一旦出現乾擾信號,比如裁判開始查設備或者對手突然換陣容,係統會提示切換模式。”
“切換成什麼?”
“不依賴高判定技能的打法。”他說,“用基礎連招和地圖走位拖時間,等乾擾過去再回主節奏。”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主力輸出位說話了:“可那樣傷害不夠。”
“所以要調整分工。”沈逸調出角色權重分配模型,“前中期你們不用壓太多輸出,重點是穩住陣型。控製和輔助要提前卡位,彆等信號來了才反應。”
林悅看著新圖譜,忽然問:“那指揮會不會太集中?你一個人處理所有變量,壓力太大。”
沈逸點頭。“所以我加了個雙線機製。你是協調軸,當我在後台處理係統反饋時,你可以根據現場情況發指令。權限對等,隻是分工不同。”
她愣了一下,“我能行嗎?”
“你比誰都清楚大家的狀態。”他說,“什麼時候該穩,什麼時候能衝,你看得最準。”
其他人沒再質疑。替補輔助舉手:“能不能讓我們也試試提方案?光聽可能記不住。”
沈逸直接打開了協作入口。“每人五分鐘,提交一個你覺得能應對突發情況的打法。係統會算勝率,也會標風險。”
虛擬沙盤開啟後,第一個提案來自打野位。他設計了一套繞後偷塔的路線,在裁判介入時主動放棄正麵團戰。“反正他們想拖時間,那我們就趁亂拿資源。”
沈逸看了眼模擬結果,點頭:“可行,但得加個條件——隻有在我方經濟落後不超過百分之十五時才能啟動。不然容易變成盲目逃跑。”
第二個是輔助提出的“假退真留”策略。假裝撤離戰場,實則埋伏在草叢裡打斷敵方關鍵技能。係統給出的風險值偏高,但沈逸保留了核心思路,改成“短暫停留+快速支援”,降低了暴露概率。
輪到主力輸出時,他直接畫出了三條進攻路徑。“我不想隻等著他們動手。如果我們能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打出優勢,他們就沒機會搞小動作。”
沈逸盯著他的圖看了幾秒。“你想要前期提速。”
“對。他們想耗,我們就快。打得他們來不及安排裁判、來不及發消息抹黑我們。”
沈逸在圖上加了三個觸發點。“這三條路可以並行,但必須滿足兩個前提:一是視野完全打開,二是我方無減員。不然節奏一亂,反而會被抓漏洞。”
最後是林悅的提案。她沒設計具體打法,而是提出一個信息傳遞規則:當某位隊員連續兩次未響應指令時,自動觸發“失聯警報”,由離得最近的人接管臨時指揮權。
“有時候不是不想動。”她說,“是被控住了,或者網絡延遲。總不能因為一次斷線就崩盤。”
沈逸把這條規則直接嵌入係統。“加上去。所有協同節點都設成可轉移權限。”
五套提案整合完畢後,主屏幕上的戰術樹已經變得密集。主軸清晰,分支明確,每個節點都標注了觸發條件和執行標準。
“現在這套體係。”沈逸說,“不再隻靠一個人判斷。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策空間,但都在同一個框架裡。”
有人問:“那如果我們都想不一樣怎麼辦?”
“那就看誰的方案更符合當前局勢。”他說,“係統會實時評分,分數高的優先執行。這不是投票,是效率選擇。”
林悅低頭記下幾條重點。“感覺不像在打遊戲了,像在跑程序。”
“本來就是。”沈逸說,“操作是人的,邏輯是係統的。我們隻是把能想到的情況都提前裝進去。”
主力輸出位活動了下手腕,“什麼時候試?”
“不急。”沈逸關閉沙盤,“先讓係統跑一遍全場景模擬。等所有分支路徑都驗證過穩定性,再進實戰測試。”
“怕出問題?”
“怕的是你以為沒問題。”他說,“這套打法比以前複雜,錯一步,後麵全偏。”
房間裡沒人再說話。鍵盤聲輕響,每個人都在查看自己負責的部分。
林悅翻著新戰術文檔,忽然抬頭:“如果我們真的按這個打,他們會發現嗎?”
“一定會。”沈逸說,“但他們不會知道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誘餌。”
“那他們還敢動手?”
沈逸看了她一眼,手指落在確認鍵上。
“就怕他們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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