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把第五輪模擬的回放畫麵定格在戰士擋下技能的那一幀。他沒有關掉係統,也沒有繼續調取數據,而是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手指從鍵盤上移開。
他點開後台行為記錄,翻到兩名采集員的數據頁。反應延遲比之前高了近百分之三十,失誤次數也在上升。這不是技術問題,是狀態出了問題。
林悅的消息在這時彈進來:“剛才小隊語音裡有人說,我們是不是被盯得太死了,連訓練都像在被人看著。”
沈逸沒立刻回複。他退出戰鬥日誌,切換到團隊頻道,發了一條新指令:“所有人暫停訓練,十分鐘後進‘星語廳’集合,非戰鬥會議。”
命令發出去後,他起身離開主控台,穿過訓練區走廊。門自動打開,裡麵已經亮起柔和的光。他關掉了所有戰鬥投影,隻留下圓形坐席和中央的情緒共鳴屏。這裡平時用來複盤戰術,今天他改了設置,去掉了警報提示音,也屏蔽了外部消息推送。
七個人的頭像陸續出現在終端上。沈逸確認全員接入後,坐在主位,開口說:“我知道最近壓力不小。五輪模擬,一次比一次難,你們拚得很狠。”
沒人說話。有人低頭,有人盯著地麵。
“但我想問一句,”他停了一下,“你們還記得第一次打下副本的時候嗎?”
他調出過往戰績曲線圖,投在屏幕上。一條線從底部緩慢爬升,中間有幾次跌落,但每次都重新拉了回來。
“那時候我們連裝備都不齊,靠撿彆人不要的零件撐過開荒期。現在呢?我們有自己的補給鏈,有完整的戰術體係,連係統都在給我們反饋正向數據。”他說,“他們盯我們,不是因為我們弱,是因為我們走到了他們不敢走的地方。”
坐在角落的一個隊員低聲說:“可他們連現實手段都用上了,那道編碼光紋……真的隻是遊戲嗎?”
“不是。”沈逸答得很快,“它不是遊戲裡的東西。但他們用了,說明他們在怕。怕我們摸清他們的路數,怕我們打破他們的規則。”
他轉向林悅:“靈音,你當初為什麼願意加入這個團隊?”
林悅抬起頭,聲音很穩:“因為我打了很多年遊戲,沒見過一個隊伍願意為普通玩家爭取資源分配權。我不想隻當個看熱鬨的人,我想站在能改變局麵的位置。”
“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沈逸說,“他們可以雇人,可以乾擾信號,可以埋伏路線,但他們沒法複製我們做過的事——一次次在絕境裡互相托底。”
又有人開口:“可萬一接下來還是失敗呢?我們還能扛住嗎?”
沈逸站起身,走到屏幕前,調出第五輪撤離的畫麵。“你們看這一段。沒有hud提示,沒有自動預警,你們是怎麼完成配合的?”
畫麵中,後排戰士主動卡位,擋下範圍技能,讓采集員順利脫身。
“這不是係統幫你們做的判斷,是你們自己做出的選擇。”他說,“在最亂的時候,你們沒亂跑,也沒各自逃命。你們記得身邊還有隊友。”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午第一小時改成‘心流訓練’。”他說,“不打對抗,不設目標,隻練呼吸節奏和基礎動作同步。我們要讓身體記住,在高壓下也能保持清醒。”
有人問:“這有用嗎?”
“有用。”他說,“因為真正的強,不是贏多少場戰鬥,而是在所有人都想放棄的時候,還能有人站出來帶頭走。”
現場沒人再質疑。有人點頭,有人開始記筆記。林悅打開日程表,準備更新訓練安排。
沈逸最後說:“我不是那種會說‘一定贏’的人。我隻能說,隻要你們還在,我就不會停。”
話音落下,掌聲響了起來。
不是熱烈的鼓掌,也不是誇張的歡呼,就是幾個人同時拍手,節奏一致,像是某種無聲的回應。
會議結束,隊員們陸續退出星語廳。終端上的頭像一個個熄滅。林悅留到最後,問:“接下來做什麼?”
“先把心流訓練的流程做出來。”他說,“然後重新校準模擬參數。敵人已經變招了,我們也得跟上。”
她點頭,開始整理資料。
沈逸回到主控台,打開係統界麵。他新建了一個文件夾,命名為《心流訓練模板_v1》,然後把第五輪模擬中的協同節點逐一標注出來。每一個動作間隔、每一次位置調整,都被拆解成可重複練習的小單元。
他剛完成三項標記,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提示:【檢測到異常頻段波動,來源方向與b7升降井編碼光紋頻段部分重合】
他手指一頓,目光落在提示框上。
林悅看到消息也停下操作:“又是那個信號?”
“對。”他說,“頻率不一樣,但結構相似。不是巧合。”
他沒有立即展開追蹤,而是先保存當前進度,然後調出三處攔截點的地圖疊加層。東荒裂穀、星塵礦脈、永夜回廊,三個地點連成一條斜線,貫穿遊戲東部區域。
“他們在測試。”他說,“用不同的方式試我們的反應速度。”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逸點了點鍵盤,將頻段信息拖入分析模塊,同時勾選“關聯sg0619曆史行為”。係統開始運算,進度條緩慢推進。
他盯著屏幕,等結果出來。
就在這時,終端右下角跳出一條新通知:【觀演證後台日誌更新——c區第9號座位,身份核驗觸發二次登錄請求,設備指紋匹配度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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