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我是陸承安。給我接濱城文宣部……對，立刻！”
他放下電話，對秘書小李下令：“馬上查清楚這個唱歌的年輕人，叫陳宇是吧？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這首歌，我要讓它在一個月內，響徹全國每一所高中的上空！”濱城。
夜色如墨，文宣部部長劉國賓的手機在床頭櫃上瘋狂震動，像一條瀕死的魚。
他剛陪領導喝完酒，頭痛欲裂，正睡得迷迷糊糊，被這聲音吵得心煩意亂。
他摸過手機，看都沒看就劃開接聽，語氣很不耐煩：“誰啊？這都幾點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又威嚴的聲音，每個字都像小錘子，精準地砸在他的神經上。
“劉國賓同誌，我是國家傳媒總署的陸承安。”
“陸……陸署長？！”
劉國賓一個激靈，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酒意全無，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京城的陸副署長！那可是通天的大人物！他怎麼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難道是自己轄區內出了什麼捅破天的大簍子？
“陸署長！您好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陸承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濱城是不是有個叫陳宇的年輕人？今天下午在商場唱了首歌，叫《鯉魚躍寒門》。”
劉國賓大腦飛速運轉，一片空白。
陳宇？誰？
《鯉魚躍寒門》？什麼歌？
他完全沒聽說過！
“陸署長，這個……我馬上就去核實！請您稍等！”
劉國賓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自己這個文宣部長當得也太失職了！
轄區內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是頂頭上司親自來問，他居然一無所知！
“不用等了。”
陸承安直接打斷他，“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第一，立刻找到這個叫陳宇的年輕人，態度要好，要尊重！我要他全部的、詳細的資料。”
“第二，拿到這首歌的完整音源和授權。總署要用。”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陸承安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嚴肅，“這件事，要快！要辦得漂亮！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我要這首歌，在最短的時間內，響徹全國每一所高中！”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初步的報告。”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劉國賓握著手機，呆立在臥室中央，手腳冰涼。
天亮之前？
這簡直就是要命！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一邊穿一邊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聲音嘶啞地咆哮起來：“小張！彆睡了！給我滾到辦公室來！叫上信息科、宣傳科所有能喘氣的人！馬上！立刻！！”
“十五分鐘內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就自己寫辭職報告！”
整個濱城文宣係統的官僚機器，因為京城的一通電話，在這個深夜，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效率，瘋狂地運轉起來！
……
與此同時，《全能奶爸》節目的直播後台。
張導正盯著滿屏幕飛漲的數據，激動得臉頰通紅，幾乎要當場開一瓶香檳。
“爆了！徹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