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個男人似乎叫王曉亮,是一位很有名的全能唱作人。
“有事嗎?”陳宇客氣地停下腳步。
王曉亮快步走到他麵前,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崇拜、激動和不可思議的複雜神情。
他的目光灼熱,緊緊盯著陳宇,仿佛在看一個樂壇神話。
“陳老師!您昨天發的那首《儺》……我……我聽了一晚上!”王曉亮的語氣有些語無倫次,但真誠無比,“太……太牛逼了!簡直是開創性的!”
陳宇有些意外。
他知道王曉亮是音樂人,但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過獎了,隻是一些不成體係的嘗試。”陳宇謙虛地笑了笑。
“不!這不是嘗試!這是革命!”
王曉亮激動地擺著手,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狂熱的光,“尤其是嗩呐的運用!還有那種原始的、不講道理的唱腔!我……我從沒想過,我們華夏的傳統民俗樂器,還能這麼玩!”
“不瞞您說,我祖上就是吹嗩呐的,是那種鄉下紅白喜事都會請的民間藝人。
我從小聽著這些長大,也一直想把這些元素融入到我的音樂裡,但我失敗了。
它們太‘土’,太‘野’,我找不到一個能和流行樂完美結合的平衡點……但是您做到了!您不僅做到了,還把它做成了一種極致的藝術!”
陳宇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有這樣的背景。
難怪他能聽出《儺》裡麵更深層次的東西。
看著王曉亮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陳宇忽然覺得,這個在節目裡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男人,似乎挺有意思。
“其實沒什麼訣竅。”陳宇沉吟了一下,決定跟他分享一些自己的“心得”。
“傳統樂器之所以感覺‘土’,是因為我們總想著用現代的、西方的作曲理論去‘規範’它,想讓它變得‘洋氣’。但它的魅力,恰恰就在於它的‘不規範’。”
“不規範?”王曉亮愣住了,咀嚼著這個詞。
“對。”
陳宇點頭,“比如嗩呐,它的魅力就在於那種撕心裂肺的穿透力,那種不講道理的霸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讓它去迎合柔和的鋼琴或者吉他呢?你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讓鼓點、貝斯,甚至整首歌的結構,去配合嗩呐的‘瘋’?”
陳宇的話,劈開了王曉亮腦中的迷霧。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嘴巴微張,眼神裡充滿了震撼。
對啊!
為什麼一定要去迎合?為什麼不能讓流行樂來遷就傳統?
而陳宇的思路,是反過來的!
這是根子上的不同!
是思維層麵的降維打擊!
“我……我明白了……”王曉亮喃喃自語,隨即猛地向陳宇鞠了一躬,九十度,無比標準。
“陳老師!謝謝您!您的一番話,勝過我十年苦功!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前輩!”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神情虔誠得像一個剛剛得到神啟的信徒。
一旁的念念好奇地拽了拽陳宇的衣角,小聲問:“爸爸,這個叔叔為什麼給你鞠躬呀?”
陳宇摸了摸女兒的頭,笑著對王曉亮說:“彆這麼客氣,互相交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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