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小玩具車塞到王鱗嶽手裡:“鱗嶽哥哥,生日快樂!”
王鱗嶽看著眼前的“蛋糕”,看著手裡沉甸甸的蘋果和玩具車,再看看周圍一張張帶著笑意的臉,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他沒有許願,而是“哇”的一聲撲進了王曉亮的懷裡,放聲大哭。
這不是委屈的哭,是感動的哭,是開心的哭。
王曉亮緊緊抱著兒子,不停地拍著他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對陳宇和趙文卓說:“謝謝……真的,謝謝兄弟們。”
直播間裡,彈幕早已刷成了瀑布。
【我一個大男人,看哭了是怎麼回事?】
【宇神!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這簡直是神仙操作!】
【這個沙子蛋糕,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翻糖蛋糕都更動人。】
【嗚嗚嗚,孩子是無辜的,謝謝宇神給了小鱗嶽一個難忘的生日。】
這個夜晚,三個家庭第一次真正地聚在一起,分享著食物,分享著快樂。
第二天中午,沙漠的太陽毒辣得像個火球。
午飯時間,家庭間的差距再次顯現。
陳宇用保溫飯盒裡帶來的米飯,配上一點肉乾和榨菜,甚至還用便攜鍋燒了個簡單的紫菜蛋花湯。
念念吃得小臉紅撲撲,心滿意足。
而王曉亮和趙文卓那邊,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王曉亮用僅剩的一點熱水泡了碗麵,父子倆分著吃。
趙文卓更慘,他昨天把唯一的泡麵給了搭建帳篷失敗的導演組工作人員換取幫助,今天隻能和女兒啃著又乾又硬的能量棒。
趙月萌咬了一口,小臉就皺成了一團,眼巴巴地看著念念碗裡的湯。
趙文卓臉上有些尷尬,隻能催促道:“快吃,月萌,吃完我們下午才有力氣。”
陳宇看在眼裡,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在吃完後,將鍋裡剩下的半鍋湯端了過去。
“趙哥,王哥,喝點熱乎的吧,去去燥。”
兩人推辭不過,感激地接了過來,一人一碗,連孩子帶大人,總算是吃了頓舒心的午飯。
午後的陽光稍稍溫和了一些,節目組發布了下午的任務。
前往治沙站,幫助工人們埋設一公裡的田麥草方格。
這是一項純粹的體力活。
抵達目的地後,治沙站的負責人簡單講解了要領:用鐵鍬在沙地上劃出1米乘1米的方格,然後將乾枯的田麥草對折,沿著方格線插入沙中,一半在沙下,一半在沙上,形成一道道防風的屏障。
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無比艱難。
鬆軟的沙地讓每一步都變得異常費力,鐵鍬挖下去,旁邊的沙子又流了回來。
趙文卓和王曉亮兩個常年缺乏鍛煉的城裡人,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我的天……這一鍬下去,感覺力氣被沙子吸走了一半。”
趙文卓拄著鐵鍬,大口喘氣。
王曉亮常年在工地,體力算是不錯的,但在這環境下也是叫苦不迭,剛埋好一個方格,直起腰時隻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