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李子軒，還像以前一樣，陪在她的身邊。
“念念，你彆難過。”他小聲地安慰道，“他們……他們都是壞人。我們不跟他們玩。”
念念看著李子軒，心裡才稍微好受了一點。
“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而。
高凡的報複並沒有就此結束。
他見孤立念念並沒有讓她屈服。
於是，他又想出了更惡毒的招數。
他開始在班級裡散布關於念念的……謠言。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他神秘兮兮地對周圍的同學說道。
“那個陳念念，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小姐！”
“她爸爸就是一個戲子！是靠在電視上唱歌跳舞來騙錢的！”
這個世界的文娛產業，雖然在陳宇的帶動下有所發展。
但在很多人的傳統觀念裡。
“戲子”依舊是一個帶有貶義的詞。
“真的假的啊？”有同學不信。
“當然是真的！”高凡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爸爸都說了！她爸爸就是一個網紅！是最低賤的職業！”
“我們家是開公司的！是創造財富的！是上等人！”
“而他們家，就是給我們這些上等人提供娛樂的！是下等人！”
“你們說，我們為什麼要跟一個下等人玩？”
他的這番話雖然很荒謬。
但對於這些心智還未成熟的孩子來說。
卻有著極大的煽動性。
他們不懂什麼叫職業平等。
他們隻知道，開公司的就是比當明星的要“高級”。
於是。
班級裡開始出現了一些對念念的指指點點。
“你看她，原來她爸爸是個網紅啊。”
“怪不得呢，我說她怎麼長得那麼漂亮，原來是跟她爸爸一樣，是靠臉吃飯的。”
“真可憐，以後長大了，肯定也要去當戲子。”
這些流言蜚語像一根根無形的針，刺在念念的心上。
她雖然聽不太懂什麼“上等人”“下等人”。
但她能感覺到，那些同學看她的眼神變了。
變得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歧視。
放學後。
陳宇來接她。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女兒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念念，怎麼了？今天在學校不開心嗎？”
念念看著爸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撲進陳宇的懷裡，委屈地把今天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陳宇聽完，抱著女兒的手猛地收緊了。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意。
網紅？
戲子？
下等人？
好。
很好。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
他可以容忍彆人對他有偏見。
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他的女兒！
那個叫高凡的小子，還有他那個自以為是的爹。
你們成功地惹怒我了。
“爸爸……”念念仰著小臉，看著陳宇，怯生生地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你真的是……戲子嗎？”
陳宇看著女兒那雙清澈的眼睛，心疼不已。
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與女兒平視。
他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念念，你要記住。”
“爸爸的職業，是帶給彆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