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扭了扭身子往上挪,親親密密環住相公脖子,胸膛貼胸膛,臉頰貼臉頰,呼吸都交織在一起,可這小壞蛋說出口的話卻不太美:“一坨屎你也看嗎?”
真是的,鄭則剛還想親他。
後者得意大笑,兩聲又突兀止住,周舟被捂住嘴巴,隻露出瞪大的眼睛,兩人伸長脖子往搖籃床看,提心吊膽等了一會兒……房間靜悄悄,夫夫倆對視一眼無聲笑開。
粥粥能出門,鄭則身上便多了一項任務。
“小寶,想不想泡熱水澡,洗頭搓澡,通體舒暢……想嗎。”
九月的天沒這麼熱了,可泡熱水澡為時尚早,那是對彆人來說,周舟不一樣,好些日子沒有暢快洗澡了,他想泡啊!於是連連點頭。
鄭則笑了,想就好。
“那住回隔壁吧,我把浴桶刷乾淨。”沉甸甸的雙手環在粥粥腰臀,用了點力,鄭則將人緊緊摟在懷裡追問,“好嗎,我給你搓背洗頭,舒舒服服的。”
是好長一段日子沒住回去了,阿娘每日都來新房看他和滿滿呢,周乖乖應下:“嗯,聽你的。”
說是住回去,也沒有馬上就搬。
鄭則先回了一趟隔壁,開窗通氣,拆了床帳換上一套乾淨的,又去後院拉起晾曬的麻繩,晾薄被曬枕頭,灑水掃地擦桌子。
最後想了想,乾脆搬了浴桶去井邊,將拆下來的床帳浸在浴桶裡洗,洗完才開始刷浴桶。
他一個人乾得熱火朝天,鄭大娘聽到動靜來尋,一瞧這陣勢,回過味來了,當即喜笑顏開走到兒子身邊問:“這是要住回來了?”
“嗯。”
嗯嗯嗯又是嗯,不過這回鄭大娘沒惱,笑容依舊:“滿滿帶過來吧?”
鄭則“嘩啦”往浴桶裡潑了一桶水,看他阿娘一眼無奈道:“我倆都回了,他怎麼會不回。”
“哪天回?”
“吃滿月酒前一天吧。”
那沒幾天了,鄭大娘暗暗算著日子,滿意走了。
乾完這些活時間還早,鄭則正思索還有什麼事沒做,孟久的喊聲自身後傳來:“大哥!”
一嗓子喊得,大哥下意識去看後院的鴨群,他站在原地等人走近,“嗓子咋回事?”
不提還好,一提孟久就蔫巴,“沒咋回事,就這樣唄。”
說話的句子一長,聲音的變化就更明顯,飄忽不定,沙啞低沉,像木匠磨木刺的砂紙粗糲刺耳。
這下知道怎麼回事了,鄭則笑出聲,長大了這是。他屈指敲敲小九腦袋開解道:“正常的,大哥以前也這樣,過個小半年就能好。”
沒想到這小子長這麼快,鄭則這才頭一回認真去算,魯康和小九十四五歲了。
“啊?——”
“這麼久!”孟久更不高興了,他一把扯下身上的布袋沮喪道,“那我豈不是半年後才能去二樓招待。”
聲音變化招人笑,就連師傅也是的,一聽他說話就先笑,根本都不聽他說什麼,讓他聲音穩定了再去二樓。
那聲“啊”忽高,嘶啞高亢,更像鴨子叫了,鄭則實在忍不住伸手捂臉。
笑笑笑哪裡好笑!他朝大哥不滿道:“你怎麼也笑!”
“咳,”鄭則攬著他往堂屋走,見他這麼氣惱便安慰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樣吧,這兩天不去學字了,我教你和魯康駕騾車。”
孟久立馬甩起布包歡呼,沮喪一掃而空,求證道:“真的?你不用外出嗎?”
“保真,等魯康放牛和騾回家,吃完午飯就教你們。”
這頭一隻大鴨子嘎嘎叫叫,新房卻十分靜謐。
觀荷亭的師徒倆坐在同坐一側,周娘親和月哥兒皆是沉靜的性子,低頭刺繡時氣質竟有幾分相似,兩個繡棚繡著相同圖案,偶爾停下對比,低聲說話,一派祥和安寧。
這時,一直在前院忙活的孟辛帶了一個人進門,隻聽得他清脆說道:“他在的,有空的,你快進來呀!”
兩人走進中庭,沈遙又聽得辛哥兒朝觀荷亭道:“嬸娘,小沈大夫來找粥粥哥!”
沈遙這才發現觀荷亭坐了兩人,都認得,他趕緊朝人打招呼。
小沈大夫來找粥粥?專心刺繡的月哥兒好奇停針,目光跟隨一大一小移動,直到兩人衣擺消失在堂屋大門。
不久裡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月哥兒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實在好奇,他小聲問周娘親,“師父,小沈大夫來找粥粥做什麼?”
也不像看病的樣子。
周娘親朝堂屋看一眼,不由笑道:“他倆啊,一塊躲著看話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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