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烤雞味兒。
君堯和冥夜忽然扭頭看向一個方向,拔腿準備追去,見狀,薑雲暖眉心一跳,連忙攔住他們。
“彆去,羊和肉串全都烤好了,你們貿然追去,就怕丟失的東西追不回來,剩下這些也保不住。”
能當著他們四人的麵,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那麼多東西,絕非泛泛之輩,薑雲暖不想惹上麻煩。
這幾個家夥,隻要任意死掉一個,她的任務就會失敗,絕不能由著他們亂來。
不就是三隻雞、一把肉串、一條羊腿嗎?
有什麼大不了?
對方又沒偷完,還給他們剩下這麼多,也算是有幾分道義。
聽到她的話,冥夜眸光落在那少了條腿的烤羊上,打消了去追的念頭,彎腰將烤羊從火堆上取下,拿到桌子那邊。
君堯也抬腿走到燒烤架旁,將上麵的肉串全部收走,一隻胳膊摟住她,擁著向桌子那邊走去。
“辛苦了,你可以教我,以後我來弄。”
他聲音低沉,眉眼間不見絲毫暴戾,似乎將先前的事情徹底忘掉,但薑雲暖知道這些都是假象。
黑化值遲遲未降,周身也依舊縈繞著森森黑氣,平靜和理智都是暫時的,他隨時都會爆發。
“哦!”
她敷衍的回了一句,任由他摟著走到桌子旁。
沒有椅子,幾人都席地坐在地上。
冥夜扶淵和他各占一邊,薑雲暖自然而然走到空的那邊,剛準備坐下,胳膊就被用力一拽。
她被拽入他的懷中,腰被灼熱有力的大手握住,整個人被強勢的按在硬邦邦的腿上。
哢嚓……
忍了一天的扶淵終於忍無可忍,雙拳用力捏起,手中的竹簽應聲而斷,他蹭一下站起身,沉著臉憤怒的看著他。
“你真是太過分了,薑雲暖已經跟你解契,你還想霸占她到什麼時候?”
聞言,薑雲暖眼皮一顫,心中有點慌,連忙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多嘴惹事。
這家夥可是個不定時炸彈啊,乾嘛非要惹他爆炸?
猥瑣發育不懂嗎?
等以後能打過這家夥的時候,再翻臉也不遲啊!
“張嘴!”
唇邊忽然遞來一個肉串,誘人的孜然味竄入鼻尖,薑雲暖微微一愣,張唇咬掉一塊,瞬間滿口生香。
濃鬱的肉香味在舌尖彌漫,外酥裡嫩、焦脆鮮香、肥瘦適宜,簡直好吃到無法形容。
她又咬了一口,扭過頭,就見眼前的男人拿著肉串,眉眼耐心的看著她,半個眼神都沒給扶淵。
就好像沒有聽到那些話一般,完全沒有想要理會的跡象。
薑雲暖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跟她的心情不同,久久等不到回應的扶淵更氣了,他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朝一旁拉去。
然而,根本就拉不動。
腰上有條有力的鐵臂,將她死死鎖住,反倒是胳膊被拉的有些痛。
“鬆手!”
地上的男人終於抬頭看向他,鋒利的眉眼染上幾分戾氣。
扶淵有被氣笑,道,“請問你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句話?該鬆手的,應該是你吧?”
不等男人回應,他又看向薑雲暖。
“還有你,離他遠點,你跟他都解契了,還成天混在一起像什麼話,我跟冥夜不要麵子的嗎?”
冥夜:“……”
關他什麼事?
扯他做什麼?
正在賣力擼串的男人嘴巴一頓,抬頭不滿的瞥向扶淵。
薑雲暖心裡苦,掙紮著起身,卻根本掙不開。
她頭疼的看向君堯,道,“你放開,我自己去那坐。”
他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摟著不鬆手,眼神越來越冷。
薑雲暖:“……”
累了,毀滅吧!!!
她不再掙紮,也懶得再理會扶淵,用力抽回胳膊後,拿起好幾根肉串大口啃了起來。
光吃肉好像缺點什麼,有點不得勁,她想了想,果斷又兌換了一箱易拉罐精釀啤酒,取出一瓶伸長胳膊遞給冥夜。
“冥夜,咱倆乾一個。”
至於那兩個家夥,愛乾嘛乾嘛去!
看著眼前陌生的罐子,冥夜愣了愣,伸手接過,薑雲暖打開拉環,跟他碰了一下,仰頭一口喝下。
不愧是係統出品,就連啤酒也比她前世喝過的所有品牌要好喝。
冥夜也學著她打開拉環,液體入口的瞬間,一股怪異的味道彌漫,他立刻皺眉,眸中浮現起一抹嫌棄。
這什麼東西,味道好怪!
可她怎麼喝的津津有味?
他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口,味道還是有些怪,但細品之下又好像彆有風味,好似沒有之前那麼難以接受。
“哈哈哈,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那給你嘗個彆的。”
看到他的反應,薑雲暖突然大笑出聲。
然後,幾人就見她拿出一個怪異的玻璃瓶,打開後不懷好意的遞給冥夜。
冥夜麵露懷疑,總覺得她沒安好心,猶豫要不要接過,然而,下一秒就被君堯搶走。
他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立刻竄入鼻腔,有些不適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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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雲暖眉頭微動,眸中極快劃過一抹壞笑。
她扭頭看向君堯,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道,“這個酒很烈,隻有頂級獸化人才能受得住,你要試試嗎?”
她的聲音帶著無法抵擋的蠱惑,明知她不懷好意,君堯還是仰頭毫不猶豫的全部喝完。
入口辛辣嗆鼻,燒的喉嚨火辣辣的,他忍不住連連悶咳。
“哇,500毫升的55度白酒一口乾,你可真是厲害啊!”
耳中響起薑雲暖做作的誇讚聲,猶如隔著雲霧般,聽的很不真切,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君堯用力甩了甩頭,腦袋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意識陷入混沌。
灼熱的呼吸噴灑,帶著濃烈的酒氣,俊美的麵容染上幾分緋色,好看到令人驚歎。
“你下藥了?”
見狀,扶淵詫異出聲。
一點點迷藥而已,算不上藥,薑雲暖絕對不會承認,用力扯開君堯的手臂,從他懷中出去。
“彆把我想這麼惡毒好不好?隻是酒精度數高了些而已,他那是單純喝醉了。”
“胡說,分明有藥!”
冥夜接了一句,陰森森道,“所以,你是打算迷暈我?”
那酒一開始可是準備給他的,隻不過被君堯劫走了而已。
如果不是被君堯劫走,那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是他。
薑雲暖:“……”
被這麼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有些臉紅。
“你不是知道下藥了嗎?還怎麼可能會喝?況且我迷暈你有什麼用?”
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君堯。
但她不敢保證君堯一定會搶走,所以隻是賭一把而已。
就算冥夜辨不出有藥,真的被迷暈,那她手中也有解藥。
扶淵:“……”
還真有藥!
他咳了一聲,道,“行了,咱們快吃吧,吃完就離開這裡,趁著那家夥不省人事把他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