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績更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為了保密，他雖然沒怎麼與這那一營騎兵見過麵，但主將龐奎他卻是認識的。
雖然章績曾為北係軍總參軍，但大多在節度府帥營中出謀劃策，對於真正的戰場，一次都不曾親眼見過。
當時曾聽龐奎侃侃而談，對於用兵之道更是說得頭頭是道，若非因為沒有背景，且在軍中犯了錯，他也不至於被發配到死字營。
可現在，那位擁有‘大將之姿’，被自己看好的龐奎，被人砍掉腦袋，丟在地上。
就算用屁股想，章績也知道，自己那一營騎兵完了。
淩川微微轉過頭，對軒轅孤鴻問道：“兄弟們傷亡如何？”
“輕傷不到十人！”
“就這樣？”淩川又問道。
軒轅孤鴻點了點頭，“就這樣！”
比淩川更為震驚的是章績等人，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殲他的一千騎兵，對方隻有不到十人輕傷，這怎麼可能？
而且，淩川雖然晉升為雲州副將，但現在畢竟還沒上任，能調動的也就手底下的雲嵐軍，頂破天也就不到兩千人，就算他全軍出動，也不可能如此誇張啊。
淩川神色古怪地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意識到情報有誤。
之前紀天祿查到這支騎兵行蹤之時，按照淩川的要求並未靠近，隻是從他們的兵甲和戰馬來進行判斷，此時，見淩川看過來，紀天祿不由得老臉一紅。
不過，這於他而言，也是一次教訓。
這次還好，隻是高估了對手，若要是低估對手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淩川再次看向章績，說道：“你貪墨軍餉，聯合鄉紳壓榨百姓、倒賣鐵礦、走私兵甲、擄掠人口，就養出來這麼一群廢物？”
淩川聲音逐漸冰冷，眼眸中的殺意更是毫不掩飾地席卷而出。
章績這些年的惡行有多少，淩川不知道，但他所知道的一樁樁、一件件，都令人發指，就算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消心頭之恨。
此時的章績，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勝券在握的姿態，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全身力氣，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那一營騎兵的？”章績看著淩川，用嘶啞而無力的聲音問道。
淩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問道：“你真想知道？”
章績點了點頭，說道：“讓我死個明白！”
“行，讓你見一個老熟人！”淩川點頭道。
很快，一名親兵來到淩川身後，正是寇悔。
見到此人的瞬間，章績臉色頓時一變，怒喝道：“郭肅，竟然是你，你不是死在土堡之中了嗎？”
“郭肅確實死在了土堡之中，現在隻有寇悔！”寇悔平靜地回答道。
見到此人的瞬間，章績瞬間明白過來。
郭肅雖然不算自己的親信，但給他辦事這麼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信息，淩川憑借這些信息，想要找到那一營騎兵，便會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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