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一個反手刀,但是後麵刀鋒破空,後背直接被一刀劈中。
背上瞬間皮開肉綻,背後衣服很快被染紅。
嚴星楚立即向前衝了兩步,身形一轉,一刀揮出。
黑衣人動作也不慢,直接一躍而起,劈向嚴星楚腦袋。
嚴星楚揮出的一刀,刀勢用老,想要抬刀,已經來不及,隻覺頭上刀鋒已近,頭皮發麻。
“啪”的一聲,頭頂瞬間不斷落下珠算。
陶玖直接擲出了鐵算盤,擋開了嚴星楚頭上那一刀。
就在珠盤落下之時,嚴星楚雙手緊握長刀,斜撩而上。
黑衣人本以為他此時會躲閃開,沒有想到,他如此決斷。
黑衣人剛要落地,一刀直接從他大腿上劃過,深可見骨。
嚴星楚身體微側,再次一下左下劈。
黑衣人忍著疼痛,迅速後退,後躍上了牆。
嚴星楚見他要逃,立即衝了上去,全力躍起,雙手持刀向黑衣人劈下。
黑衣人一躍下了牆。
看著黑衣人迅速衝出巷子,嚴星楚回頭看向陶玖。
陶玖背靠在門上,一動不動。
嚴星楚大驚,從院牆上衝了下來。
“老陶……老陶……”
“不要搖了,我還沒死。”陶玖輕聲道。
“老陶,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和楚山一樣。”嚴星楚大吼道。
“我全身沒有力氣,你開門看看我的家人。”
嚴星楚抱起陶玖,推開門。
“相公——。”陶玖的夫人立即撲了上來,臉上全是淚水。
“嫂子,你帶著孩子跟我一起走。”嚴星楚當即道。
鎮撫司的人還沒有來,誰知道黑衣人還沒有同夥,陶玖家人留在此處太危險了。
陶氏立即點了點頭。
一刻後。
嚴星楚抱著已經昏迷的陶玖回到了自己的宅院,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見曹大勇也柱著拐杖到了房外。
嚴星楚抱了自己的被子,交給曹大勇,讓他帶著陶氏和小孩到西廂房間,先讓孩子去休息。
然後快步出了院子,走到了旁邊洛佑中的院子外敲響了門。
院子裡很快燈亮了起來,洛佑中披著長衫出來。
洛青依也聽著了敲門聲,聽見父親去開門,於是起床站在窗邊,聽著和父親說話的人,聲音有些熟悉。
但不久父親又回了屋,卻很快離開了。
爹這麼晚急匆匆地去什麼地方?難道是前線發了大的戰事,派出的醫官不夠。
這戰事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半個時辰後,鎮撫司的胡元親自到了嚴星楚的院子,問是什麼情況。
嚴星楚陶玖院子裡的事情講了,但是對於他前幾日給陶玖冊子的事沒有提。
胡元聽完,進屋裡看了還在醫治中的陶玖,然後留下了一個總旗隊在他院子外就走了。
未過多久陶玖上半身被洛佑中包成了一個白粽子。
“大夫,我家相公沒有事了吧。”陶氏看見洛佑中開始收拾藥箱。
洛佑中微微地皺了一下眉:“他以前的傷就沒有完全恢複,這次新的傷勢比上次還嚴重,我現在隻能給他把傷口上好藥,最終還是要看他自己。”
嚴星楚心中一震,陶玖看著和上次的傷勢差不多,沒有想到這麼嚴重!
陶氏拉著洛佑中的手臂,眼裡再次流出了淚水,沙啞的聲音懇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幫忙,需要多少銀子,我們去湊。”
“陶家娘子,我會儘力的。”洛佑中神情凝重道。
陶氏聽他如此說,鬆開抓住洛佑中的手,向著洛佑中深深一躬。
洛佑中又說了些陶玖需要注意的地方,他早上上衙前會再來看看。
隨後又跟嚴星楚背上的傷上完藥,就回去。
嚴星楚走到門口,看見陶氏握著陶玖的手在喃喃自語,心中悲憤交加。
轉身走到屋簷台階處坐了下來。
“嚴大人,這是相公晚上在黑衣人闖入時交給我的,說是你的東西。”陶氏不知何時走了出來,神色悲戚地把一個袋子遞給嚴星楚。
嚴星楚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接過袋子。
這正是他當日給到陶玖的,極有可能與今晚的事有關。
看見陶氏走進了房,他馬上打開了包裹,除了四份冊子外,還多了一份冊子。
打開多的那份冊子,陶玖的字跡,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字。
嚴星楚一頁頁翻過,臉上有神色從憤怒到驚恐,再到悲哀。
翻完一次,再翻看了一次。
兵部,二十萬兩,董其昌一直不斷的他在腦子裡浮現。
想起秦衝當日交給他時的叮囑。
這賬冊關係太大了,也不是他能夠摻和的。
秦衝啊秦衝,你給我的不是董其昌的罪證,這是燙手山藥呀。
對,這事要聯係秦衝他們,問問他們的意見。
他把袋子收好,又琢磨了一下,把陶玖破解了的那本冊子單獨拿了出來放在身上。
曹大勇由於傷勢的原因,在洛佑中來了後就回了自己房間,靠在床上,也沒有辦法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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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位少爺有點看不透,不是看不透他這人,而是看不明白他身邊發生的事。
“大勇,睡了沒有?”
“少爺,沒有,門沒有栓。”
曹大勇打腳放了下來,看著嚴星楚。
“大勇,你幾天給我說重九安排了人聯係你,這人還在不在武朔城?”
“應該還沒有,昨天還過來說了遞運隊的事。”
“你聯係一下他,讓他找一個沒有來過我們院子裡的生麵孔,幫我帶過信給人。”
“少爺,是口信還是信件。”
嚴星楚想了想:“口信,讓他告訴重九,我找秦大哥就行。”
“好,天亮了我出去辦這事。”
沒有多久,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洛青依把洛佑中送到門外,卻突然叫住了他爹:“爹,你方向走錯了。”
“沒有,我到旁邊院子辦點事。”
旁邊院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