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星楚起身,往下拉著陳漆手臂:“老陳,坐下來吧。你既然堅持,那就留下吧。但是其它的兄弟讓他們儘快回去。”
陳漆臉上一下舒展開,笑著道了一聲好。
此時,窗外搖搖傳來寅時三刻的更夫梆子聲。
嚴星楚沉思良久,將杯盞重重磕在桌上,冷聲道:“我們就賭了這一局!”
隨後,從身上取出一本帳冊:“這是破解的賬冊,吳二哥,陸六哥,你們帶著此物去引出杜少恪,抓捕他。”
其它三人臉上都驚訝,賬冊不是給楊國公了嗎,怎麼還有一本?
嚴星楚看著三人神色:“我在靖城衛時,在床上養傷無事,想到不是有人要奪嗎,那就多留下幾份破解的,這就是其中這一,本來這本是準備給石寧的,現在正好用他來引誘杜少恪。”
三人都點了點頭,賬冊可以要命,但是有時也可以保命。
嚴星楚繼續道:“抓住杜少恪後,找一偏僻之處,讓他供認。”
“公子,放心,我們知道如何做。”吳嬰寒聲道。
“老陳,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國公府,我要進宮。”
三人大驚,進宮!
“嚴大人,我們現在進宮是不是太急切了。”陳漆急切道。
嚴星楚沉聲道:“老陳,現在彆人刀都架我脖子上了,如果此事不鬨大,我們真的這幾天可能就要消失。”
“公子這方式我倒是覺得可行,但是楊國公會同意讓公子進宮嗎?”
嚴星楚看著陸節:“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找石寧,石寧不同意,那我就闖宮!”
“公子,闖宮不可!”吳嬰臉色一變,急促道。
“吳二哥放心,那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先到國公府去探了楊國公的口風再說。”
吳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要是闖宮,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三人當即同意,但都提醒嚴星楚,千萬不要有闖宮的想法。
吳嬰和陸節拿著賬冊走了,陳漆去通知一起來京師的兄弟,讓他們一早起程回郡城衛。
嚴星楚回到自己房間,趁著天色還未全亮,睡了一會兒。
辰時剛過,嚴星楚和陳漆吃了早飯,就大搖大擺地出了進奏院。
既然有人盯著他們,他們也不用在刻意隱藏行蹤。
行走在熱鬨的街道,嚴星楚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緊張,也不知道是白天人多的原因,還是打定了主意後,心裡不在胡思亂想。
去楊國公府要經過一條鬨市,兩人摩肩接踵在人群中穿行。
突然,陳漆突然感覺有人塞了一物在他手裡,他感覺是張紙條,讓他給嚴公子。
陳漆出身諜報司,雖然是護衛人員,但對於細作暗探的事也了解,對於剛剛發生的事神色自然。
“嚴大人,你剛剛不是說肚子不舒服嗎,前麵有間路廁。”說著,拉了一下嚴星楚。
嚴星楚隻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進了路廁,潮濕的糞坑氣息撲麵而來。
陳漆見廁裡無人,立即把剛剛到的紙條迅速給了嚴星楚。
嚴星楚看著紙條,上麵寫著:“如欲破局,今晚五時朱雀街李氏商行一見。”
嚴星楚撕碎紙條,丟入糞坑裡,轉身出了路廁,長長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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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大人,還去國公府嗎?”
“去。”
進入國公府,楊至寬人不在,上朝還沒有回來,管家錢沐拿出一本冊子給嚴星楚。
嚴星楚一看,正是楊至寬答應的靖寧軍傷兵名錄。
嚴星楚離開前又和錢沐低語了幾句。
兩人回到奏進院,因晚上還有事,嚴星楚和陳漆都沒有在出門,都在房間睡覺。
亥時結束,吳嬰和陸節傳來消息,杜少恪那邊今天白天沒有機會出手,晚上兩人再去看看。
嚴星楚也不擔心,吳嬰和陸節無論身手和經驗都超過他,他也給不了什麼建議。
醜時到,陳漆過來,身著黑衣從存檔房二樓躍出了奏進院,分彆去了不同的方向。
到了醜時三刻才在朱雀大街外彙合。
暗處的兩人,看著遠往的李氏商行大院子,那裡一片漆黑。
“嚴大人,我先去探探路。”
“不用,我們分彆從後院進去。”
兩人分開,迅速到了後院牆外。
嚴星楚聽了聽裡麵動靜,然後一躍而起,進入了院子。
“嚴大人好謹慎。”他剛走幾步,院裡一間房間內清脆女聲傳來,然後房內亮起了燭光,一名二十五六的女子打開的窗戶外探出頭,“奴婢奉貴人之命,特來為大人指條生路。”
嚴星楚長劍出鞘半寸,走到窗前。
“還有一位陳大人吧,也出來吧。”女子說完,移步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微微一笑,“嚴大人不進房內,是害怕奴婢。”
嚴星楚推門進入房間,陳漆也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沒有進房,
“不知姑娘所說,路在所處?”嚴星楚抱著長劍,站在桌邊,盯著女子。
“嚴大人手的賬冊,不就是一條生路。”
“姑娘還是直說,我這人不喜歡猜。”
“我家貴人願意幫助嚴大人平安脫困,條件你交出手中賬冊。”
“我如何相信你們有這個能力。”
女子輕輕一笑,從袖子取出一枚鳳形玉佩,做工精致。
“這是我家貴人信物。”
“隻憑一枚玉佩,姑娘認為我會相信。”
女子突然臉色一變,粉臉生寒,冷聲道:“此玉佩在此如吳貴妃娘娘親臨!”
嚴星楚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姑娘可能少在外行走,你我初次見麵,隻憑如此信物,我信不過!”
“你如何才能相信?”
“我需要見到你家貴人。”
“吳貴妃是皇七子的母妃。”
“這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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