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正在著急的小夭,驀然聽見身後的聲音,忍著疼痛準備從葉十七身上跳下來,剛動便被葉十七放下了。
“瑤兒,你有沒有受傷?他打你沒?”小夭一下地,立馬緊張地摸著朝瑤,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哎呀,沒有啦,他不會打我啦。”洛願趕緊扶住小夭,笑著說話讓她彆擔心。
“十七哥,就得這樣,在我們家第一時間把我哥放在首位。”洛願扶著小夭,抬眸看向葉十七。
“嗯。”葉十七凝視著那雙含笑的眼睛,點了一下頭。
如果自己剛才沒上前,她會怎麼做?
“你以後彆去招惹他了!”小夭想起剛才有驚無險的一幕,心裡隱隱後怕。怕對方靈力高強對朝瑤有所傷害。
“好,不去惹他。”
洛願讓葉十七帶著她哥繼續走,她去把草藥拿回來。小夭不想讓她去,擔心相柳去而複返。
“沒事,他走了。”
辛苦摘的草藥可不能弄丟了,洛願轉身就跑了。葉十七再次蹲下背起六哥慢慢走,小夭被他背在背上,想起他的身份與他對身體接觸的排斥。
“難為你背我了,你把我想象成彆的玩意也行,死的活的,草藥或動物都可以。”
“你就是你,我願意......背你。”
他的回答出乎小夭的意料,她一愣立刻轉開話題。“今天瑤兒咬他,萬一相柳事後報複得做好準備。”
“本想找點靈草,沒想到會遇到相柳,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葉十七扭頭看向背上的六哥,扭頭的瞬間嘴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額頭,身子一僵立刻移開,“彆...怕,瑤瑤...沒事。”
突然溫熱的觸感讓小夭覺得腿上的疼痛,也緩解一些,她趴在葉十七的背上,臉頰貼著他的脖頸。叮囑他不要把這事告訴老木他們,說完又覺得自己是多操心。麻子與串子屢次套話也沒套出什麼,反而是把他們自己的家底要交代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會當多久的葉十七,你終究會做回塗山璟,可你是葉十七的時候必須要聽我的。”
“嗯,好。”
“一定!”
“好。”
小夭聽見他肯定的回答,心裡像是灌蜜了,抿著嘴唇笑了笑。漸漸在他背上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山洞,身旁燃起了火堆。朝瑤已經追上她們,坐在身邊守著她,而葉十七則去打獵了。
“十七哥說你醒了會餓,找吃的去了。”這話是洛願故意說的,剛才葉十七隻說了兩個字打獵。
她剛才觀察了一會葉十七與小夭的相處才顯形,葉十七溫柔的眼睛見到自己那刻立馬恢複成淡然。
這要是對小夭沒心思,她把頭砍下來踢球!
“我們今晚住一晚在走吧。”小夭不想回去聽老木他們囉嗦,葉十七的腿也有舊疾。
“哥,你對葉十七是不是與彆人感覺不一樣?”
小夭聽見朝瑤的話,剛想糊弄過去卻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反正今天聽到他的回答,她心裡是開心的。
無聲無息,他把自己塑造的堅硬外殼,扯開了一絲口子,他總是能使得她不經意心軟。
“哥,十七他喜歡男人啊,男人啊!”
洛願想捶胸頓足了,這還互相看對眼了!
手上提著野兔子的葉十七,聽到朝瑤的話駐足在山洞外。沒聽見六哥的回答但是聽見朝瑤的話,嘴角不由得勾抹出一絲淺笑。
他故意弄出聲音走進山洞,裝作剛回來的樣子,自顧自收拾著野兔子。
“哎!”
洛願與小夭見到葉十七回來,同時噤聲。山洞裡隻有十七收拾的聲音,與洛願偶爾響起的歎氣聲。
小夭見到葉十七笨手笨腳的模樣,見到旁邊唉聲歎氣的朝瑤。多次出聲提醒他該怎麼做,一人聽,一人說,成功搞出一頓晚餐。
葉十七把兔子腿先給六哥,隨後把另一隻又遞給朝瑤。
“你們吃吧,我不餓。”洛願心想她吃是浪費。小夭擔心十七起疑,趕忙接過他手中的兔腿。“瑤兒腸胃不好,吃不了很多東西。”
“嗯。”葉十七並沒有多言,朝瑤的異樣他早有所查,老木他們也經常說朝瑤這麼多年也沒治好。
火光倒映在葉十七與小夭的臉上,勾畫出兩人的容顏,襯托得柔和而明亮。這要是小夭女裝的時候,洛願肯定覺得賞心悅目,可現在是兩個大男人啊!
“現在天未黑,你們先吃著,我去溜達。”洛願看不下去了,拍拍手站起來準備走了。
“你慢點,山裡有凶獸。”小夭連忙喊住朝瑤,讓她彆亂跑。
“相柳才是最凶的獸,其餘的都是渣渣!”洛願回頭應了一聲,立即走出洞外。走了一會警惕看看周圍才化為魂體,開始她今日的修煉,可腦海中總會浮現相柳的臉。
洛願走後,小夭想起朝瑤的話也有些不安。她早已經不需要依靠彆人了,可今天葉十七背著她的時候,她那刻是貪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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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廢物,不想他報恩,就彆出現在他眼前了。”九鳳見到小廢物對九頭妖如此上心,這麼上心下去可不是好事。
“嗯,我知道。”洛願回應一聲。不免有點擔心他最後的結局,神話故事裡他是被大禹所斬殺,可現在大禹還沒出生,他祖父也沒登上帝王,還是小年輕。
按照鳳姨的話,以及小祖宗現在身處的境況,結局無一不是死。
想到這點,洛願又開始惆悵了,怎麼還是死啊!為了不讓他死才救他,可他還是得死。
再次飄到軍營,見到在案前坐著的相柳,她乾脆坐在地上撐著腦袋凝視著他。這重情重義的傻妖,能不能自私點?
九鳳..............他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第二日,小夭被塗山璟背著下山了。不敢耽誤,一邊聽著老木的囉嗦,一邊抓緊製作毒藥。洛願瞧著她手上的毒藥,又見過相柳不怕毒的樣子,第一次拿著毒藥不想送了。
小夭聽過朝瑤講的事,根據她的毒術也推測出這藥最後進相柳的肚子裡了。想起他踢斷自己的腿,毒藥是有多難吃做多難吃。
“哎。”洛願歎口氣拿著製作好的毒藥走了。
小夭從昨日便一直聽到朝瑤歎氣,現在好端端的,他們都回來了,她怎麼還歎氣?
“你吃什麼吃!好好的飯不吃,你吃毒!”洛願拿著毒藥想丟進火堆裡燒了,可想起這一屋子的人,最後還是把毒藥放進背簍裡,選了些鹵味用荷葉包好,背著小背簍準備去找毛球了。老木一見朝瑤傍晚還要出去,以為她要去打獵,急忙把人拉住。
“瑤瑤,休息兩天,小六才受傷,你可彆去山上了。”
“老木,我去鎮上溜達,不去山上。”
“那你早點回來。”老木見她不去山上才放心,多次叮囑她千萬彆去東麵。
早見過無數次了,東西南北全去過了!洛願笑著應了一聲,裝作開心的樣子跑了。跑遠才苦著個臉朝著山上走,自己能做什麼?明知他會死卻救不了他。
她找個地方放下東西,坐下無奈地望著天空。望到月亮開始出現,望到月光撒滿林間,她才變為魂體去找毛球。
“毛球,我東麵山坡等你!”
正在吃著毒獸的毛球,驟然被驚了一下。抬頭看向眼前的人,剛看一眼對方消失了,她怎麼比主人還愛閃現?
洛願飄回山坡,等著毛球的到來。毛球則給主人說了一聲,轉身飛向東麵的山坡,飛近看見朝瑤坐在樹上,地上放著她常背的小竹簍。
相柳若有所思趁著毛球與朝瑤見麵,獨自去往醫館。
一直注視著天際的洛願見到毛球過來了,相柳不在她變為魂體飄下樹,出現在毛球身邊顯形,也隻是一刹那的事情。
“毛球,這個是毒藥,這個是吃的。”洛願走到小背簍旁邊準備把東西取出來給它,可瞧著他那踩在地上的爪子,直接把背簍放到它爪子邊。
“你還是抓背簍吧,你這爪子也不知道洗過沒。”天天踩來踩去,這山間又到處都是動物的糞便,臟泥。
毛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咦?他們需要洗?
“這吃的是給你主人的,讓他彆天天沒事吸毒。”
不是給自己的!毛球不樂意地斜瞟著她。
“彆不高興了,下次給你多帶點,你彆偷吃。”洛願說完化為魂體飄回家了。毛球見到她消失,高傲地哼一聲抓起東西飛走了。
洛願走後沒多久,葉十七拿著藥過來替六哥上藥,小夭見他要上手連忙阻止他。“我來,我來。”
“不用。”葉十七輕輕推開他的手,卷起他的褲腿。仔細耐心地將藥膏塗抹到斷骨之處,將夾板重新固定好,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
“十七,不用勉強自己。”當時在山上他沒辦法才背著自己,現在已經回家了。他心中厭惡,倒是沒必要再做這些。
“不..勉強。”葉十七說完把東西收拾好走出房門。
小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等他關好房門才躺下,準備閉眼的時候房中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
“看樣子是踢輕了。”
小夭騰地一下坐起身看向來人,相柳,他怎麼又來了!
“大人,今天的毒藥不滿意嗎?”朝瑤去送藥,他緊跟著過來。難道她配置的毒藥有問題?不應該呀。
“手伸過來。”相柳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的雙眸。
手?小夭不明所以,忐忑地將手遞過去。下一秒隻見相柳忽地抓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尖牙瞬間刺破手腕處的皮膚,小夭忍不住有些顫抖,連忙閉上眼睛。
相柳的舌尖品嘗到小六的血液,心中劃過震驚,吸吮幾口後鬆開他的手腕,抬起頭看向他。
“你與朝瑤到底是何人?”
“大人,說笑了,我與我妹妹就是普通人。”小夭捂著自己被咬過的手腕,頂著他壓迫陰冷的眼神,逼著自己看向他。
“普通人?你妹妹無血,而你的血卻比靈藥的藥效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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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瑤兒身上無血,莫非他也吸過瑤兒的血,小夭心中驚慌。“大人,說好不能動我妹妹。”
動他妹妹?忽然今天朝瑤咬他的畫麵,驀然出現在他腦海。
“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先把你吃得一乾二淨。”
“大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沒想過卷入那些神族的爭鬥,也不是他國的細作。”
“哦?是嗎?”相柳緩緩俯下身,顯出尖牙毫不猶豫刺破他脖頸處的皮膚,再次吸吮其美味的血液。
小夭心中恐懼也不敢大聲呼喊,擔心等會引起十七他們的注意,為他們引來殺身之禍。她忍著恐懼講起當初的事情。“我被遺棄之後,得了一種怪病躲在深山之中,瑤兒從出生便患有先天之疾,當時昏迷不醒並沒有與我在一起。”
“我為了排解寂寞,與花草猴子說話,逗弄蛇妖,偷了他的蛋吃,氣得蛇妖在背後追殺我。”
相柳離開他的脖頸卻沒有遠離他,隨時等著把他吃掉。“後來?”
“後來,來了一隻九尾狐把蛇妖殺了。”
“九尾狐為何幫你殺蛇妖。”
“九尾狐也想要抓我,九尾狐殺了蛇妖帶走了我,用各種寶貝養著我,逼我吃各種惡心的東西,那死狐狸為了不浪費我的靈力,用藥物日日灌我,慢慢讓靈力散入血脈。”
“那你如何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