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去接小夭,朝瑤卻說分開走,她得再修煉會。兩人隻好叮囑她彆忘了,早點到。洛願應承兩句就消失了,看不清摸不透才是最好的障眼法。
小夭戴著帷帽,她與瑲玹到時,守門小奴進去通傳,豐隆與馨悅一起迎了出來。馨悅親熱地挽著小夭的手,“我和哥哥還擔心你不來了,瑤兒呢?你們不是住一起嗎?”
豐隆與馨悅在大荒裡很受歡迎,男未娶,女未嫁,家世才貌都是大荒內最拔尖的,未成婚的男女都不免會動動念頭。
“她還在用功等會過來。我性子懶散,能推的都推了,但這次是你和豐隆的邀請,非來不可。”明知是場麵話,也聽得馨悅十分高興。
馨悅介紹完假山迷宮,轉而說起他們與各大氏族之間的關係,一堆堂的表的聽得小夭目瞪口呆,快要被繞暈了。
豐隆陪著瑲玹在兩人身後走著,豐隆低聲在瑲玹耳邊說道:“今日你表弟也來了。”西陵淳算起來也是他們家的親戚,氏族血脈交融,繞來繞去都是親戚。
“他怎麼從古蜀過來了?”這位表弟一直被他堂舅西陵族長帶在身邊,西陵族長也到了?
“說是過來辦事,順便遊玩。”西陵淳過來也剛好與大家聯絡一下感情,隻是不知他知不知道西陵暗中相助的事。
幾人走進一處花廳,氏族的關係都還沒講完。寬大的花廳左右兩側用竹簾隔開作為側廳,中間是正廳。忽然意映挑起右邊的竹簾,搖著團扇走出來,笑著講起西陵與塗山氏的姻親關係。
馨悅看了看防風意映,勸小夭摘下帷帽,她把親疏遠近分的清清楚楚,眾人沒有忌諱都沒有帶帷帽,小夭不想與眾不同,大大方方摘下帽子。
“真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能娶了你。”馨悅拉著小夭的手,將她帶到哥哥麵前,半開玩笑半認真;“不是替我哥哥吹噓,整個大荒還真挑不出一個什麼都趕得上我哥哥的人。”
防風意映笑著嘲笑:“真不害臊。”
“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需要害臊。”
豐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著瑲玹走向左側的側廳,借口看看大家做什麼。瑲玹見到塗山璟與塗山篌倚在榻上,塗山璟站在窗邊與一少年淺談。
豐隆立即引薦瑲玹與西陵淳,瑲玹看著眼前的少年,霜色織錦袍垂落如初雪覆鬆,銀線暗紋隨步履流轉時方顯紋路,眉眼似用徽墨在冰絹上勾出來的,右眼尾卻天生一點胭脂痣,倒像工筆畫上被朱砂筆尖誤觸的痕跡。
西陵淳也在打量瑲玹,率先行禮,“表哥。”
“表弟。”此時隻論血緣不論身份。
馨悅見到他們進去,對婢女吩咐,若裡麵沒人休息,就把竹簾子打起來,看著通透敞亮些。婢女進去問了一句,看沒人反對,就把竹簾子卷了起來。
小夭意外見到防風邶也來了,另一位麵生的少年卻不認識。意映拉著小夭走進去,笑著對二哥說道:“二哥,你看看這是誰?”這舉動頓時讓人覺得防風邶與小夭的關係不一般。
防風邶看著小夭,目光掃了一眼她身後,放下茶盅,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也來了。”
小夭鬱悶地想著,什麼叫她也來了?不該來?
瑲玹帶著西陵淳走到小夭麵前,“小夭,堂舅的兒子,西陵淳,你該喚表弟。”
小夭仔細打量著西陵淳的長相,西陵淳行完禮,有些羞澀地喚道:“表姐。”
小夭抿著唇笑起來,回了一禮,“表弟。”
塗山篌也站起來對著小夭行禮,小夭也微笑地回禮。塗山篌和小夭寒暄幾句,想要推脫出去看人戲水,婢女突然在外間傳話聖女到了,塗山篌淡然地再次坐在防風邶身側,馨悅連忙走出去接人,聖女已經被父親帶過來了。
洛願到辰榮府,本以為是馨悅來接,不曾想遇見辰榮熠回來,“辰榮族長,叨擾了。”
“聖女客氣了。”辰榮熠領著聖女往裡走去,路上兩人話不多,保持著不會尷尬的局麵。
“父親,聖女。”馨悅迎上去行禮,心裡嘀咕聖女這輩分,她也不好當著父親的麵喊瑤兒。
辰榮熠點點頭算是回應,洛願笑了笑說句不必客氣,同輩就不用回禮,多好。三人一同走向花廳,辰榮熠在門口叮囑了兩句就離開,去往另一處院子。
對著榻上的赤水海天行禮,“父親。”嶽父昨日到達他府邸之事,隻有他知曉,連豐隆也不知道。
“聖女到了?”赤水海天閉眼假寐,聽見動靜才睜開雙眸。
“到了,在花廳。”
赤水海天對著屋內的男子揮了揮手,對方端著一個玉盒,打開房門離去,送上賀禮。
洛願剛走進去,防風意映與小夭就走了過來,馨悅瞟了一眼徑直走到她與朝瑤中間的防風意映,到底誰不害臊!
“瑤兒,你怎麼到這麼晚?”防風意映笑盈盈挽住朝瑤的手,看起來比小夭與朝瑤還親密幾分。
小夭看了看防風意映的手,立即挽住瑤兒另一邊的手,溫柔地看著她:“修煉累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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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願..............她要是男子,定然以為這兩人在爭風吃醋。“修煉來得晚些,不累。”洛願一邊回應一句,掃了一眼屋中場景。防風邶倚在榻上,身側坐著塗山篌,塗山璟與豐隆和瑲玹站在一起,大集合!
瑲玹欲引薦西陵淳與朝瑤認識,身側站著的西陵淳卻忽然主動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