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防風邶盯了她一眼,瞳如寒星冷冽,越過她就往前走。
島?海島!洛願趕緊追上前,“大爺,怎麼用呢?它能帶我過去?還是需要催動?”追隨腳步的人又變成洛願,洛願諂笑地一邊追著他快走的腳步,一邊望著他。
“慢點,彆走那麼快呀。”洛願扯了扯他的手臂,怎麼他心氣不順?
防風邶譏諷地看著她,“不是看我看煩了?我走開點不好?”
洛願???他什麼時候也會信這些話?愣了愣。防風邶不悅地皺了皺眉,走得更快了,洛願瞧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防風邶!!!”三步並作兩步,猛地跑過去起跳,躥上他的背,牢牢勾住他的脖子。
防風邶..............“下去!”
“不下!不說出秘密,我殺你滅口!”洛願故意惡狠狠歪著頭看他,聲音卻是雀躍。
“好,給你機會試一試。”防風邶回眸盯她一眼,腳步放緩,往前走著。洛願像是吊在他身上,經驗豐富,往上爬。“防風公子俊美無儔,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堪稱人間絕色。”洛願笑嘻嘻地誇著,身子往前探去,盯著他的神情。
“需要你闡述事實?”防風邶淡漠地看她一眼。
九張臉果然厚起來沒有彆人的事,洛願再往前探了點,腹部都要搭在他肩膀上了,還得保持平衡。她覺得自己像條搭在繩子上準備曬乾的海帶,垂下來剛好上半身在他前麵,腿在他背後。
“笑一笑。”洛願動手捏了捏他的臉。防風邶麵無表情掃了一眼她的手,“手閒了?”
洛願乾脆放棄掙紮,像個海帶般搭在他肩膀上,雙手隨著他的走動而晃動,“我沒勁了。”
防風邶瞟了一眼她,抿住笑意,扛著她走。目光低垂間無意看見她脖頸下露出的淡化灼痕,猛地停下腳步,陽光的照映下呈貝殼內壁的白。
防風邶一停下,洛願剛抬起來忽地被他攥著後背衣衫,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落地時已經在他身前。這練家子就是不一樣,與鳳哥一樣順手。
“那日受傷了?”防風邶手指輕輕撇開她的衣領,看了一眼去掀她的麵紗。洛願猛地一驚,死死按住麵紗,惱怒地踩了他一腳,“不許看!”
防風邶手指一頓,垂下手,忽而淺笑,“好,不看。”洛願放下手瞪他一眼,攤開手,“怎麼用?”
“你注入靈力,它會自動帶你去。”
洛願側身走在他身側,看著海珠又起了去海底尋寶的想法,這顆比鮫人的那顆珍珠小一點。“怎麼沒去找我取東西?”防風邶見她轉動著海珠,心中好笑,剛才收西陵與赤水的玉飾,也沒見她眼裡發光。
“它認主了,我能召喚它,放在我身邊不方便。”洛願把海珠收好,瞌睡來了有枕頭。
防風邶忽然走到她前麵,洛願抬眸看向他,“怎麼了?”
“聖女是想做哪家人?”防風邶歪著頭,停駐凝眸,風流藏於骨流於眸,不風流處也風流。
洛願眼波倏然漾開,黛眉彎成新月弧度,鬢間步搖搖晃,卻不及眼中星子明亮。“防風公子,你覺得哪家人的身份能娶你?我都可以。”
“娶我?”防風邶忽而啞然失笑,笑得似春風吹拂過的垂絲海棠,簌簌輕顫。
“看來防風公子不樂意,那我也不耽誤防風公子另覓佳人了。”洛願故作惋惜地歎口氣,往出口方向走去。
“聘禮是什麼?”防風邶追上她的腳步,這次變成他側著頭看向她。
洛願回眸一笑,踮著腳,手搭在他的肩膀。防風邶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彎腰,聽見她說的話,又想給她種進珊瑚礁了!
“我想空手套白蛇。”
抬頭時隻見她眼眸裡狡黠笑意,防風邶忽地伸手捏住她的臉,虛摟她肩,“我手癢了。”凝視著狡黠一點點變為錯愕,星眸隨之瞪大。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花草的清新與芬芳,樹葉沙沙作響。
防風邶猛地被她掐住臉,瞟了一眼,更緊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故作淩厲地看著她。“放手。”
“你先!”洛願眼珠子瞪得圓溜溜,怒視他。
兩人互相對視,誰都不鬆手,一個發誓今晚給她種進珊瑚礁,一個發誓捏破他一張臉。
兩人衣袖帶動的氣流掀起蒲公英絨球,白色小傘飄過防風邶發間時突然凝滯——被洛願故意定在發間。
防風邶向上看了一眼,忽地鬆開她,轉而彈了彈她的額心,抬腳朝著前方跑去。“有來有往。”
洛願捂著額心,氣急敗壞去追他,“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扭成麻花!”
“給我站住!”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迷宮。
小夭與西陵淳一路閒談,找尋著迷宮出口,路徑轉變,忽然聽見朝瑤的聲音。兩人東張西望找尋著聲音的來處,卻恰巧碰見聽見聲音尋過來的塗山璟與豐隆。
豐隆帶著三人一起出去,時不時低頭與小夭說幾句話。塗山璟目光偶爾瞟向豐隆,西陵淳心裡嘀咕豐隆是不是對表姐有意思。
瑲玹與馨悅驀然聽見朝瑤的聲音,連忙鬆開對方。瑲玹溫柔地對著馨悅笑了笑,馨悅嬌羞地低著頭,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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