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防風邶像是想起幾位,臉上揚起玩味的笑容,低垂眼簾時眼眸閃過寒意。
“女子被男子喜歡,特彆是優秀的男子,都會覺得高興吧。爭風吃醋,我喜歡看彆的男子為彆的女子。我這裡不行,我會煩,很煩很煩。”
上輩子見學校美女被追求,麵都沒怎麼見過,對方在寢室樓下擺堆鮮花,點上蠟燭,拿個喇叭,“某某某,我喜歡你!”換句話,都可以說是上墳了。
防風邶驀然懶洋洋地笑著,衝她揚了揚眉角,“你身邊這麼多男子,你喜歡哪種?”
洛願看了看腳下,隨口說道:“這事看感覺,具體非要說,你和我哥這種,腦子聰明,能力強,做事果斷,出去打架贏得多。”
防風邶........“怎麼聽著像是選暗衛。”
“我又不喜歡你們那些事,那我的興趣就是有人陪著玩鬨啊。光有腦子沒高深靈力的人,一旦沒了地位,身邊沒了人指揮保護,遇到你這種高手,我還得保護他,我累不累!”
再聊下去,妖都睡覺了。洛願嬌嗔地看向他,“今夜,我要相柳大人陪我玩。”說完就身子前傾抱住他,驟然顯現,兩人極速往下墜落。
月光灑落在寂靜的海麵上,碎成千萬片銀色的漣漪。他攬著她的腰,從高空墜落,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幽藍,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的轟鳴。海風卷起她的發絲,掠過他的頸側,癢得像是某種無聲的暗示。她的臉埋在他胸前,她的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襟,仿佛他是唯一的依靠。
風大,洛願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道:“你頭發染的還是靈力?靈力可不可以變回去呀?”
“染的。”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疾風,洛願沒有聽清,仰了仰頭,緊緊貼在他身上。“你說什麼!!!”
浪尖翻湧著細碎的磷光,像無數星辰墜入水中。沒等他回答,兩人就如星辰般墜入海中。
氣泡在她腳尖剛觸碰到海麵時,已經將兩人包裹在內。
“染的。”
洛願指著自己頭發,雀躍地看著他,“有彆的顏色嗎?我想染一個紅色。”
“那我找找。”防風邶牽著她的手,往深海遊去。
“相柳,我要那個!”螺的貝殼形狀猶如鐘狀,螺層無顯著縱肋,反而以紅黃色帶火焰般的色彩裝點,裂縫帶紋樣似新月。
回頭見她興奮地指著一個海螺,勾了勾手,海螺就落入她手中,“你總喜歡當著我麵,喊你舊愛的名字。”防風邶噙著絲笑,注視著她高興的模樣,她一高興眼裡的星辰璀璨如被月光照映的海麵。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洛願向他得意地笑著,抽出被他牽住的手,雙手捧著既大又重的海螺,“相柳大人,敲了敲。”
指尖輕叩,發出脆響,一顆紋路如貝麵卻色彩更加鮮豔的海螺珠掉了出來。
“謝謝相柳大人。”洛願眼明手快,海螺珠掉出那刻,立馬揣進懷裡。隨後把海螺往遠處一丟,牽住他的手,“防風邶,咱們繼續。”
防風邶或相柳?摸清她的心思,有海螺就是相柳,因為要海珠,沒海螺就是防風邶,因為今晚是和防風邶出來玩。
“能幫我找一隻長得可愛,性子溫順點的海妖嗎?”洛願牽著他的手一路遊一路晃。突然想起件事,不好意思地開口。
防風邶回身站立在她麵前,“不是喜歡凶的嗎?”
“我想送給一個人,她的世界能看見五彩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對我不錯,我想送她個解乏的小東西。”洛願怕他誤會自己不拿妖的自由當回事,急忙說道:“她家臨海,家裡條件不錯,不會虧待海妖的,海妖也很自由。”話越說頭越低,再怎麼自由也比不過海裡自由。
防風邶眼裡的戲謔漸漸消失,淡淡地問道:“為什麼要解釋?”
“我怕你誤會我拿妖當玩意,剝奪他們的自由。”
他凝視著她低垂的頭頂,海底的光暈如流動的琉璃,魚群在他們身側織成銀藍色的紗。防風邶忽然停下,珊瑚叢中浮起一串細碎的氣泡,映得他眉目模糊。
"明明自己疼得皺眉,卻怕彆人覺得你不夠疼它們。"
防風邶忽然單手摟住她,將下顎抵在她頭頂,海流帶走了他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洛願怔住時,一尾半透明的小海妖從岩縫遊出,發光的觸須懸浮在氣泡外,海妖的熒光觸須在他們之間織成星網,洛願眼睛都看直了。
想摸摸又怕被咬,躊躇不決,仰頭期待地望著他。
"你看。"他單手摟著她,一手引著她的指尖觸碰小海妖發光的鰓,"它不怕你。"海妖親昵地蹭過洛願掌心,鱗片折射出虹彩,恰如防風邶此刻眼底暗湧的波光。
洛願趕緊雙手並攏,小海妖親昵地落在她掌心,觸須纏繞在她手臂。防風邶見她小心翼翼把小海妖接入氣泡,“回去與小九養在一起,它在海底也是彆人的吃食,人人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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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的?”洛願捧著小海妖,詫異地看向他。
“這就是普通海妖,除了發光好看,對你那位想送之人一點用處都沒有。”防風邶點了一下小海妖的頭,小海妖立即離開洛願的掌心,跟在她身後。
洛願一聽還有!瞟見那隻小海妖,興奮地搖了搖他的手臂,軟軟地說道:“能再送我一隻嗎?給它做個伴。”
“你還挺周到。”防風邶打趣她一聲,一隻一模一樣的小海妖立刻遊到氣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