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色鬥篷加身的男子,深夜出現在死鬥場,駐足在牢籠之外。牢籠之內的妖奴習以為常,不似往日的戒備凶狠,隻是平靜地看著黑袍男子,眼底卻有隱隱激動。
“幾日之後,最後一場死鬥活下來,我讓你光明正大活在此世間。”男子說完就消失,妖奴拿起腳邊的草藥,毫不猶豫吃下去。
小夭在府邸看著珊瑚清點塗山篌送來的東西,西陵淳也尋了些玩意送過來。
“去把聖女做的零嘴,給淳弟送點過去。”
小夭把玩著塗山篌送的風車,一轉動就會發出清脆的鳥鳴。精致的玩意,不值錢卻能看出費了心思。
“小夭,我要的藥弄好了嗎?”
這天,小夭剛回到屋內準備午憩,瑤兒就突然冒出來了。這幾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防風邶過來也不見她現身,塗山璟治腿還問起這位祖宗跑哪裡玩去,她隻能隨口胡謅。
“好啦。”小夭連忙起身去箱子取出迷幻藥。“你要這個到底做什麼?”要藥的時候專門叮囑要無色無味,藥力強勁,還得引人發狂的迷幻藥。
“我今晚要去死鬥場給你找學生,沒錢,打算得理不饒人。”洛願拿著迷幻藥,倒入自己厚重的錢袋子,緊緊係好。
搶啊!小夭一下來勁了,瞌睡都沒了。“我要去!”
洛願低垂眼簾須臾,藏匿猶豫,她抬眸看著小夭期待的神情,“要打架,對方人多勢眾,你去不安全。”小夭的身份對這事有利,但自己不想利用。
愛本該是抵擋黑暗,給予溫暖,而不是冰冷的算計。
“我絕對好好打。”小夭知道朝瑤擔心她,連忙保證自己絕對會見機行事。“我打不過自己會跑,你不用管我。”
猶豫片刻,欲言又止,點了點頭,“那你多帶點防身的東西。”
下午,洛願與小夭塗上藥水,隱藏花印,戴上麵紗,裝作出門逛街的模樣。珊瑚帶著婢女跟在身後,手上已經提了不少東西。
洛願對著小夭使個眼色,小夭心領神會,轉頭吩咐珊瑚,“你帶她們回去放東西,我與瑤兒再隨意逛逛。”
珊瑚稍稍行禮帶著婢女返回,殿下身邊有暗衛,青天白日,十分安全。南蕘、辛夷,悄無聲息混跡在周圍,暗中保護大王姬。
兩人看見大王姬與聖女去了死鬥場,便等在死鬥場的出口。
“今日贏錢,不用收手,贏到他們倒閉。”洛願低語一聲就跑去下注。小夭轉身走到賭桌前,心無旁騖,負責贏錢。
對於賭場那些人的眼神,置若無睹。漸漸地,身邊觀看的人越來越多,賭場離戎族的人也走過來緊盯著贏錢的女子,臉色愈發低沉。
洛願下完注跑去看死鬥,場上一方已經將另一方按在身下時,結局顯而易見。尋摸著小夭那邊差不多了,走向賭場。賭桌被圍得水泄不通,她隻好站在外圍趾高氣昂地喊著:“圍著做什麼呢!沒見過賭錢啊!”
小夭聽見朝瑤的聲音,隨即收手,走向人群與她彙合。兩人對打量的目光視若無睹,洛願把贏的錢裝入自己空空如也的錢袋子,小夭看了一眼那個錢袋子,等她揣進袖袍後才開口。“我來保管。”
“你贏的,給你。”洛願從袖袍拿出錢袋子扔給她,小夭隨即放入自己的袖袍。
死鬥場戰勝的一方剛下場,洛願帶著小夭走了過去,“我看看什麼妖這麼厲害,害得我又輸錢。”
小夭目光流轉在妖奴臟兮兮的臉上,“要不要贖了,買回去練手。”
妖奴盯著白衣女子的眉眼,目光忽然變得凶狠,麵目猙獰,喉間溢出野獸般地低沉的聲音。
“呦,還挺凶。”洛願興趣盎然,瞟見奴隸主不耐的神情,“他賣不賣?”
小夭得意地拋著錢袋子,高傲地看著奴隸主,“你開個價,姑奶奶不缺錢。”
“你們那點錢買他一身死肉都不夠。”奴隸主不屑地盯著女子手上的錢袋子,且不說這妖奴為他廝殺多場,無往不勝。就憑他的血肉服之已癉,死了也值錢。
“算了,那我看看總可以吧。”洛願隨即蹲在妖奴身前,淩厲地盯著他。“你害我輸錢,本想贖你回去好好練練,你這主人舍不得你。”
小夭把錢袋子丟給奴隸主,“我妹妹有興趣,給她解解悶。”隨後也走向奴隸麵前蹲著。
奴隸主接住錢袋子掂量一下,心滿意足,“看看可以,彆耽誤太久。”
一群狗頭人盯著身姿曼妙的兩女子,舉止言行不像氏族小姐,散漫不羈。奴隸主站在一邊打開錢袋子,猛地瞧見裡麵裝著一袋石子,頓感上當,勃然大怒。
“哪裡來的!敢騙到老子身上!”
怒摔錢袋子,舉起準備拴住妖奴的鐐銬,朝著蹲在奴隸麵前的人抽過去。洛願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小夭,反手一鞭子抽過去,“拿了錢居然敢反悔。”
眾人弄不清這忽如其來的反轉,看著地上掉落出的玉貝,再看看被抽倒在地的奴隸主,一時覺得這奴隸主黑吃黑也不該如此堂而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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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鞭纏住奴隸主的脖頸,狠狠勒住,將奴隸主拽到麵前。洛願上手就是兩耳光,“我他媽儘遇見些想當我老子的人!”
死鬥場瞬間變成沸騰的修羅場。離戎族的人帶著兵器如潮水般湧入,刀光劍影映著壁上搖曳的火把,殺氣騰騰。奴隸主像是被氣到雙目通紅,失去理智,狂吼著撲向手持長鞭的女子,沉重的鐵鏈帶著風聲橫掃,霎時砸翻了兩三個猝不及防的離戎族人。
雙方如同點燃的炸藥桶,轟然混戰在一起,嘶吼聲、兵器碰撞聲、骨骼碎裂聲不絕於耳。
眾人瞧著女子忽隱忽現的身影,眼花繚亂,堪比死鬥的場景,時不時還突然抽向旁邊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