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踏入陣法的刹那,地麵突然滲出粘稠血水,九鳳的赤衣沾血即燃,“點衣服?等會點她。”一甩袖,火光消失,身影消失在赤焰。
瑲玹劍未出鞘,忽見血霧中伸出無數蒼白手臂抓向他腳踝,厲笑刺耳:"王孫血最滋補......."木靈化藤纏繞住手臂,金劍揮下卻砍斷自己的木靈藤蔓。
離戎昶身後猛地出現一隻血手,緊緊拽著他的腳踝,急忙化靈為刃,一刀砍下去。刀刃從血手穿過,血手依舊拽著他腳。“爺們,你這什麼陣法!”
塗山璟眼眸閃爍須臾,立刻衝著眾人大喊,“這些不是幻術,是真的。”耳邊卻突然響起幽冷的軟語,“狐狸嫂子~~~~你猜錯了~~~”
“璟,小心!”
豐隆看見塗山璟後背趴著七竅流血的腐屍。塗山璟看著眾人,聽見豐隆的厲喝下意識扭頭一看,哪裡是朝瑤,背後分明是腐屍。
“彆碰!是屍儡咒!”烈陽手中玄火揮向塗山璟後背,好個瑤兒,鬼方的秘術都學了。
“太有意思,沒想到有一日還能與屍儡交手。”塗山篌狐火點燃眼前的蒼白手臂,絲毫不起作用。
離戎昶手腳忽然被長舌纏住,“這什麼鬼東西。”忽地被吊起,一隻吊死鬼出現在他眼前,踹飛吊死鬼的瞬間,對方濕滑的舌頭纏住脖頸,將他拉入幻境。
被一群雙頭狗圍住的離戎昶,破口大罵,陰陽誰呢?他祖先是雙頭狗神,眼前這些品相的狗哪裡來的?一隻長相乾癟的雙頭狗向他撲來,忽地看清狗脖子上掛著的吊牌吉娃娃。
吉娃娃是什麼東西?一巴掌拍飛。
豐隆重拳砸向撲來的腐屍,拳頭卻穿胸而過。腐屍化作黑煙,眼前一黑,不知身處何地。
“豐隆,你違背家規,幫助瑲玹!如何堪當大任。”豐隆眼前出現赤水族內的那群老頑固,一天到晚喜歡指手畫腳,這也不能乾,那也不準乾。
他早煩死他們,此刻麵對他們的怒目而視,事情敗露,怒吼:“誰要乾誰乾,我才不稀罕族長之位!”
塗山璟閉目凝神,指尖狐火化作青煙,滲入屍儡咒的核心。腐屍動作驟然停滯,隨後竟調轉方向,撲向陣法本身。塗山篌見狀,揮刀斬斷操控腐屍的絲線,冷笑道:"玩傀儡?青丘才是祖宗!"
“是嗎?”兩人身後響起陰笑,瞬間掉入不同黑淵。
青丘狐族,塗山篌眼前出現,幼時的他與幼時的塗山璟在青丘玩耍,“弟弟,弟弟,快來追我。”幼年的璟奔跑追逐幼年的篌。
塗山篌凝視兩人的追逐打鬨,手掌出現火焰,心裡的憤怒叫囂著殺了他。此時殺了他,就能結束一切,再也不會出現後麵的事。
忽地,幼年璟追逐中滾下山坡,眼看要掉落懸崖。塗山篌卻下意識飛身上前去拉墜崖的幼年璟,與他一起墜入懸崖。墜落中看著塗山璟年幼的模樣,猛地一掌拍向他的天靈蓋。抓住懸崖藤蔓,凝視著塗山璟氣絕身亡,墜入懸崖,不知不覺陷入心魔陣。
塗山璟身前出現無數鏡像,一張張鏡子裡回映著自己備受折磨的那幾年,“塗山璟,殺了塗山篌,你若不殺他,他得知你與大王姬之事,必然會殘害大王姬。”
“他要搶走你的一切,殺了他,殺了他!”
“不僅要奪走族長之位,還要奪走你所有心愛的東西。”其中一張鏡子如同人臉,一會哭泣,一會恐懼,一會憤怒,語氣隨著情緒而改變。
平靜如水的眼眸終究被打破,風浪驟起,掀起狂風暴雨,“不!”塗山璟怒吼中所有鏡像悉數破裂,卻在下一刻重組。
防風邶與蓐收眼前的槐樹林突然變作詭異喜堂,腳下浮現朱砂婚帖,每行字都由鮮血拚成。
“郎君,過來呀~”骷髏新娘出現在他們身後,電光火石間,鬼爪掏向他們後背。
防風邶側身抓住鬼爪,蓐收一腳將骷髏新娘踢飛,紅綢忽從天而降將兩人裹成繭。
骷髏新娘撲來,索吻?色女!蓐收低吼:“師妹!”金光忽顯,撕裂紅綢。
防風邶被裹起那刻,冰刃出現,眼前出現一張笑臉,無聲地喊他:“寶邶。”兩人迅速被裹成繭,
蓐收砍斷懸掛防風邶的紅綢,發現裡麵被包裹起來的防風邶,不知何時變成一具骷髏。
喜堂頃刻間奏響喪樂,紅變白,骷髏暴起,“敬酒不吃吃罰酒!”
瑲玹咬破指尖,以血引劍,劍身嗡鳴,金光如龍,直刺陣眼。血霧中的怨靈觸之即散,但陣法反噬,無數鬼手自地底探出,試圖拖他入幽冥。
“瑲玹,陣法內不可見真血!”阿獙見瑲玹咬破指尖,立即大喊,誰知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到瑲玹掉入陣中陣。
“瑲玹,過來。”
瑲玹聽見阿獙的聲音,眼前卻出現早已過世的父母,慈愛地望著他。“瑲玹,你過得好嗎?”母親溫柔地望著他,父親慈愛地注視著他。
瑲玹手中金劍落地,失魂落魄般走向父母,眼眸含淚:“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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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獙。”烈陽迅速靠近獙君,看著其餘人紛紛掉入不同的陣中陣。待最後一人掉入噬心陣,忽地笑出聲。
“我們還得陪這些屍儡玩會。”
阿獙一邊揮手隨意擋開屍儡,一邊愜意地與烈陽說話,“瑤兒為什麼要不聲不響讀取他們記憶?”
凶獸試招,眾人心神未定,猛地吸入噬靈芍藥粉。誅心廊虎頭蛇尾,心神放鬆須臾,立刻跌入各種不同幻境,陣法。
不同幻境帶來不同心境,花粉迷神,情緒隨之蔓延,所有注意力都在幻境。百花遮掩憶靈草,憶靈草通過幻境激發的情緒波動抽取記憶碎片,無聲無息被攝取記憶。
“不知道,像是針對氏族,蓐收進來身上沒有芍藥花粉。”烈陽一拳打到麵前的腐屍上,腐屍跳儺舞,的確不堪入目。“我們與蓐收走的路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