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立即對著西炎王奏道:“蒼將軍年紀尚輕,為了陛下安全,臣提議應該將目前最有嫌疑的瑲玹殿下暫時幽禁,查到真凶,再還殿下清白。”
小夭心中冷笑,譏笑一聲,欲開口卻聽見蒼梧的話。
“恕臣大膽。”蒼梧對著西炎王拱手行禮,“為了陛下安全,臣覺得此事涉及儲位之爭,陛下的子孫都有嫌疑,提議一起幽禁。”
德岩突然被引火燒身,騰地一下站起來,“此事與我們何乾!蒼將軍仗著身負軍功,豈能妄議。”
“大膽!蒼將軍非議王室,請陛下懲戒。”一位老臣立即請求西炎王當眾責罰。
西炎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年紀,還和年輕人臉紅耳赤,平日的穩重呢?”
“臣失禮了。”老臣紅著臉磕頭。
瑲玹跪在榻邊,“近幾十年若水長老沒有向我奏報若木枝折損的事情,天下皆知若水與我的關係,想要栽樁嫁禍輕而易舉,懇請陛下明察。”
“繼續。”
瑲玹張口卻見西炎王看向蒼梧,立即閉口不言。
“陛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五王和七王手握重兵,瑲玹殿下背後有若木族,又與中原氏族交好。臣再次提議,一起幽禁,圖安心。”
小夭和瑲玹的眼神十分怪異,剛剛還在為瑲玹說話,怎麼須臾之間變成一鍋端了?
“蒼梧!以下犯上,身為將軍竟敢當眾出言不遜,辱我與七王。”德岩慌張地吼了一句。這蒼梧嘴上染了鴆毒,一開口無差彆毒死所有人,巴不得把西炎王子孫全部關起來。
“陛下,五王身為王子,不顧儀態,當著陛下的麵大呼小叫,實乃大不敬,要殺嗎?”
眾人...........這位是屠夫,彆人殺豬他隻想殺人。
“都幽禁,你有更好的人選?”西炎王神色不顯,蒼老有勁的聲音讓德岩怒氣頓消,眾人緊張望著蒼梧。
蒼梧微微行禮,聲音清冷。“陛下,臣乃純臣,忠君不忠派,務實不務虛。臣剛才所言隻是擔憂陛下安危,覺得此事不僅要瑲玹殿下給出說法,七王與五王更該表明對陛下的忠心。臣的話如若不妥,請陛下恕罪。”
“無罪。”西炎王姿勢未變,神色未變,但在場之人都從西炎王驀然放低的聲音聽出,蒼梧這番話說進深不可測的帝王之心。
忠君不忠派,務實不務虛。無論誰坐在西炎王的位置,他都會絕對忠誠?,不事二主、不涉黨爭、專注本職。
瑲玹眼簾低垂讚賞稍縱即逝,對於任何帝王來說,純臣才是理想的純粹臣子。既不拉攏派係,不參與黨爭,又忠純篤實,注重實乾。
“臣之前在阪泉,特請陛下恩準這次臣來護衛。”
“準,今日起你負責,你出去重新整頓。”西炎王掃了一眼五王,當眾讓蒼梧下去清整守衛。
五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回眸凝視蒼梧挺拔的身姿,盼著自己也能早點下去。
“德岩,蒼梧的話有些道理。”西炎王說話不疾不徐,語氣卻不容置疑,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落在德岩身上,“巡視沒結束前,你與老七暫時上交兵權。”
西炎王輕飄飄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奪走了五王和七王的兵權。五王無力般跌坐,沒精打采看了看西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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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下去。”西炎王看著五王,揮了一下手。
德岩心中不甘,在西炎王的直視下帶著三位臣子恭敬地退下。走出屋內,五王看見蒼梧倚柱而站,憤怒地走上前,“身為負責安防守衛的將軍,不去巡視,在此玩忽職守。”
蒼梧滿不在乎地跨前一步,漠然地盯著五王,“五王,再次重申一遍,本將軍隻聽令西炎王。”長槍在手,槍尖對準欲嗬斥的臣子。“諸位,近日賊子多,小心為好。”
老臣看著閃爍銀光的槍尖,微不可察往後仰了仰,生怕這位屠夫“不小心”刺穿他的喉嚨。
五王氣得胸膛極速起伏,憤恨地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瑲玹和小夭的心驟然被拽緊了,弄不清為何西炎王會突然對著七王和五王發難。
這些年西炎王的身體像是停止了衰老,枯木再春,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比當年小夭與瑲玹回到西炎城拜見時,還要年輕幾分。
小夭不禁疑惑西炎王是否也動用什麼禁忌之術。
屋外時不時傳來蒼梧整頓護衛的聲音,不僅將之前負責府邸的守衛排班順序顛倒,還調轉護衛隊看守的職責範圍。
“即日起,澤州城的守衛由我調遣,直到陛下安全離開澤州。”
當蒼梧最後一句話傳遍府邸時,五王的臉色明顯變得灰白。
“瑲玹,真是你想殺我?”
瑲玹立即跪到地上磕頭,“不是我。”
西炎王久久不說話,瑲玹保持著磕頭的姿勢,掌心冒汗。
許久之後,西炎王語氣低沉:“我信這次刺客不是你主使,你回去吧。”
瑲玹與小夭磕頭告辭,小夭笑容甜美地說著:“謝謝外爺。”
“你啊。”西炎王笑起來,“你們去吧。”
兩人出了府邸,瑲玹立刻加快步伐,“小心些。”
小夭點了點頭,兩人極速上了雲輦,瑲玹神色凝重地馭者說:“全速離開澤州,和瀟瀟會合。”
四匹天馬展翅揚蹄,雲輦騰空而起。
疾馳中忽地停下,瑲玹聽見馭者的聲音,“殿下,有人,不像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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