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點。”九鳳抬手想起小廢物的話,收起靈力,一手提一個,連踢帶踹將兩人帶到屋簷下。
相柳往後看了一眼,瞟一眼榻邊的血跡,“你們也出去。”
毛球帶著左耳連忙走出去,關上屋門。相柳從容地給她換去血衣,清除所有血跡,“本事大,心眼子小,聽吵架也能把自己氣暈。”
無恙和小九在屋簷下享受著九鳳賜予的巴掌,聽得左耳與毛球看也不看,怕多看一眼挨到自己身上。
見她無事,相柳走出屋門交代省心的毛球把小九和無恙看好,返回軍營。
九鳳看了看毛球不靠譜的模樣,決定親自看守兩人,帶著兩人在府邸裡閒逛,小廢物和相柳在清水鎮的家?這個認知讓他莫名不爽。
轉念一想,小廢物明麵的府邸是塗山璟之前居住,這讓他更不滿意,回頭看向無恙,“無恙,你去把旁邊買下來。”
旁邊不就是回春堂嘛,人家桑甜兒老了老了,還得被轟走?“爹,旁邊是回春堂,你買房子做什麼?”
九鳳被無恙一提醒才想起旁邊是回春堂,過來匆忙,沒仔細看。“我住在相柳的房子裡做什麼!你們四個等會去把以前塗山氏的府邸,按照你們的喜好重新布置,該扔就扔,該送就送。”
不就是不喜歡塗山,順便連人家住過的房子都不喜歡嘛,誰不住舊房子?瑲玹當新帝還住的舊房子。小九心裡蛐蛐,麵上連連點頭。
“爹,沒錢了。”無恙忐忑地攤開手。他不抓緊機會多攢錢,以後出門得吃草。
九鳳..........“自己想辦法,玄穹洞裡的每一件寶貝,她都數過。”
“你怎麼沒點私房錢?”西炎王都有私房錢,他爹沒私房錢。
毛球憋著笑嘴角難壓。左耳果不其然看見無恙被拍飛,有時候他挨打是真不冤,看見小九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竟難得沒出聲拱火。
小九.........他爹的寶貝瑤兒數過嗎?那些貝殼算不算私房錢?
無恙揉了揉頭,變作靈曜的模樣。四個人去府邸把不喜歡的玩意全部變賣,錢袋子立馬變得鼓鼓的,去街上選他們喜歡的東西。
左耳以為自己陪著就行,沒擋住三人的熱情,榮獲一間房,選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布置。
三人瞅著喊沒錢的無恙,將賣東西的錢花光之後,又掏出滿滿一袋子玉貝。
小九:“你不是沒錢嗎?這哪裡來的?”
“瑤兒給的,我的私房錢。”他爹出門身上從不帶錢,無恙抓出一把塞到左耳手上,“我給我爹說了多少次,出門在外要男人付錢,我爹說我毛病。”忽視毛球和小九,揣好錢袋子。
左耳看著自己手上分量十足的玉貝,還沒來得及道謝,小九又掏出一個錢袋子,塞了一把玉貝在他手上,趕忙雙手捧住。
“我爹以前還有這毛病,後麵跟瑤兒出門,習慣了。”小九給完錢就把錢袋子揣起來,“左耳哥,你以後也得習慣,瑤兒愛給我們錢,但出門不讓我們花錢,她說帶著男人花錢,是她的愛好。”
左耳???這是什麼愛好?隨後手上又被毛球塞了一把。
“我沒怎麼跟過瑤兒逛街,但跟一次,至少很久都有錢。”
左耳望著自己雙手捧著的玉貝,他還沒跟過,就已經很有錢。氏族子弟打賞都不一定用玉貝,聽曇夜閣的人說雲舒公子身上隻有玉貝和金葉子。
清水鎮站在商鋪外的掌櫃、管事,大老遠看見星曜小殿下帶著三位男子過來,立馬高聲招呼,這位一來,半年的收入。
“靈曜小殿下,今日吃點什麼?”
平日清水鎮最受她待見的就是食鋪和酒肆,換成彆的王姬,他們哪敢直呼其名,這位不一樣,心情不好也不會借機發火。
今日清水鎮商鋪的人都笑開花,小殿下挨著挨著惠顧,店家們親自歡送,親自帶著人把東西送到府邸。
九鳳耳根子清淨了,進去見小廢物臉上沒什麼血色,將她抱起來走出屋內,坐在秋千上抱著她曬太陽。
以前當靈體,說什麼多曬太陽好處多,拿回身軀又說曬多會變黑。女人,善變。
“你這嘴愈發硬,還敢喊我滾。”九鳳捏著她臉頰,微微用力就是一道紅痕,不滿地揉了揉,“吃東西還要說點道理,黑芝麻護發,杏仁延緩衰老,核桃補腦,紅棗補血,你這樣玩下去,吃什麼都沒用。”
小廢物怕成神寂寞,管不住性子,他還沒修成神力,她卻先得神力。
那時候她讓他成神記得找她,但她不知道他沒打算丟下她。
手臂環繞將她攏在懷裡,指尖無意識描繪著她的掌紋,目光擲向最遠那株金花茶。
山茶產南,深冬開花,紅瓣黃蕊,或雲亦有黃色山茶者。小廢物在深山發現金花茶,興奮地挖出來讓他幫她用靈力養種在天櫃。
喜溫暖濕潤的金花茶,養在寒冷的天櫃得多費事,天知道他天天用靈力養花的心情,每次都想一把火燒光她到處淘來的花花草草,也不知道稀罕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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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家底不是玄穹洞那些稀世珍寶,而是她到處找來的花草。天櫃的群妖以為洞府後方禁地藏著什麼秘密或者聖物,其實就一塊他們壓根看不上的花草地。
沒想到,相柳這裡也有金花茶。
“鳳哥,你不懂女人,不懂什麼叫愛人如養花,我這是讓你陶冶情操。”當年,她每次都是這句話,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他的終生幸福著想,彆老了連個媳婦也找不到。
養花不擅長,養媳婦他有心得。九鳳垂眸凝視著小廢物,這不是就養出來了。
晚上,相柳回到清水鎮府邸,四人窩在秋千上,屋內乒裡乓啷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小九詫異他爹居然回來了,左耳隱約察覺出防風邶的身份,這地方的軍營不就隻有辰榮軍。
三小隻像是找到主心骨,今日他們回來無恙說話不著調,被鳳叔踹了一腳,巧恰被剛蘇醒的瑤兒看見,氣得對鳳叔又打又罵。
“你說什麼呢?”防風邶看了一眼無恙的嘴,縫起來隻需要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