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是蛆蟲,他們很清楚瑤兒心善不會計較,專挑善良的人欺負。換個人試一試,讓他們麵對我爹和鳳叔,你看他們敢放個屁嗎?”小九忿然作色,越是高潔的存在,越會刺激某些渣滓的破壞欲。
瑤兒還說人不會低頭和腳邊的蟲子對罵。那些汙言穢語對她而言,不過是塵埃拂過衣角,連讓她皺眉的資格都沒有。
“那些流氓渴望的是什麼?看我羞憤、崩潰,甚至親自下場撕扯,這樣他們就獲得玷汙快感,我乾嘛要讓他如願。”
“瑤兒肯定聽過不少了。”他們的下場,連全屍都不配留,真解氣!毛球想著瑤兒剛才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地上的女妖,無關痛癢。
“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他們幻想以下犯上。”左耳說起曇夜閣和其餘歌舞坊的不同。
曇夜閣的生意之所以好,便是不能用強,管你什麼氏族子弟,多大的權勢,曇夜閣隻講你情我願。
始冉,嶽梁他們到曇夜閣也得守規矩,放在其餘地方的歌舞坊,坊主多少礙於權力,睜隻眼閉隻眼,還會主動送上心儀的姑娘。
他們的規矩在真正的權勢下形同虛設,規矩都是為下麵的人設立。
玄冰殿,九鳳抱著小廢物衝進殿內,赤紅的衣擺掃過玉階,冰麵滋滋作響。
“你嘴了?你罵我那張嘴了?”殿門轟然閉合的刹那,九鳳周身騰起的靈壓將整座玄冰殿震得簌簌作響。簷角冰淩化作蒸騰白霧,卻在觸及朝瑤衣角時倏然凝成細雪。
九鳳氣極重重地拍了小廢物額心一下,轉眼看見額頭泛紅,指腹隨即拂過。“你動手啊!平日又打又罵,彆人罵你臉上,你囂張跋扈的性子呢?”
她什麼時候囂張跋扈?她性子一直很好的。朝瑤無語地拍開他手,揉了揉額頭,“有什麼可生氣,長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錯,她們羨慕嫉妒。”
誰讓他是九鳳,換成普通男妖,她們還會說這話嗎?
“羨慕嫉妒?”他一把扣住她手腕,緋衣下肌肉繃得發顫,“你當我是死的?”瞳孔裡熔岩翻湧,偏偏掌心貼著她腕脈的力道輕得像撫羽毛。
他一天沒死,就不許她聽見這些肮臟的話。
“好啦,好啦,彆生氣啦。”朝瑤笑如春花爛漫,猛地歪頭湊近鳳哥,淺嘗即止親了他一下,“鳳哥,你睫毛沾雪了。”
嗬氣如蘭拂過他緊繃的下頜,九鳳喉結劇烈滾動,怒氣與寵溺在胸腔裡撞出火星子。“去你媽的,隻會........”
故作暴烈的話語還沒說完,忽然腰上一緊,九鳳低頭刹那看見自己腰間纏上一根玄冰蠶絲?織就的腰帶,表麵繡有暗金色的鳳凰紋路?,觸感冰涼卻蘊含小廢物的靈力。
“我親手繡的。”朝瑤得意地給他係上腰帶,經過屢次失手,也算勉強學會繡活。
“憑這玩意就想讓我消氣?九鳳盯著腰間纏上的玄冰蠶絲帶,暗金鳳凰紋在緋衣上蜿蜒。
朝瑤係腰帶的手驀然停住,瞬間不高興,“不喜歡就算了!”
這兩人怎麼回事嘛,一個嗤笑她繡的是蟲子,一個看不上。
扯下腰帶抬手就扔,腕骨卻被九鳳狠狠攥住。他掌心滾燙,蠶絲泛起幽藍寒光。
“你他媽就會窩裡橫!”九鳳神色不自然,一把奪過腰帶,指腹摩挲過鳳凰紋,卻在看清內繡那刻,不由得一怔,“你繡山雉做什麼?”
針腳歪歪扭扭,大概能看出兩隻雉的模樣,暗諷他是山雉?
朝瑤............深呼吸兩下,平複自己戳瞎他們眼睛的衝動,卻在看見他不爽的眼神,猛然爆發怒氣。
“我他媽繡的鳳凰!你他媽眼睛瞎啊,去你媽的山雉。”伸手去搶腰帶,打算毀屍滅跡。
九鳳高高舉起腰帶,側身躲過她的爭搶,仰頭看著腰帶上的內繡,鳳凰?全當他眼睛瞎,說句山雉都是誇讚。
捏著腰帶的手指一緊,蠶絲驟然迸出冰藍色的靈光。
“鳳凰?”他嗤笑一聲,指尖故意戳著繡紋上歪扭的翅膀,“這玩意兒翅膀短得飛不過屋簷,尾巴禿得像被雷劈過.......”
“你才是被雷劈的老鳳凰!”話音未落,小廢物抬腳狠踩他靴尖,趁他吃痛一把拽住腰帶另一端:“那你彆要!我拿回去改聘禮!”
“改你大爺!”九鳳掌心轟地燃起金焰,卻隻虛虛懸在蠶絲上方半寸,燒不得。
他一把將人箍進懷裡,腰帶順勢纏住兩人的腰身,惡狠狠道:“繡成屎也得給老子掛著!”
朝瑤被他勒得悶哼,眼珠一轉忽然甜笑:“鳳哥,你知道這鳳凰為什麼禿嗎?”她指尖輕點他胸口,“它呀,把羽毛拔下來送去當發飾了。”
九鳳俯身咬住小廢物唇瓣,力道凶戾如撕咬,落吻時卻輕得像雪融,手上卻把腰帶係成了死結。
他親吻她唇上血珠,瞳孔裡火光瀲灩,“今晚你就看著這隻鳳凰,是怎麼燒禿床帳的。”
“唔…你屬狗的?”朝瑤揪住他衣領喘息,指腹蹭過他染血的唇角,“又咬又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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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九鳳抵著她額頭咬牙切齒,偏偏耳根通紅,“老子在檢查你有沒有背著我偷吃糖!”
朝瑤挑眉,指尖勾住他衣領往下一拽,“那鳳哥嘗出什麼了?”
九鳳喉結滾動,突然托住她腿彎將人騰空抱起。朝瑤驚呼一聲,玄冰蠶絲腰帶嘩啦散開,卻又在兩人腰際纏成緋藍交錯的網。
“甜得發齁。”他咬著她耳垂冷哼,大步走向床榻。將她拋進錦被堆裡,俯身時掌心卻墊在她後腦,“剛才誰說老子是屬狗的?”他扯開衣襟,露出鎖骨一道牙印。
“這紋身挺特彆。”朝瑤彆過眼不去看這幾日的傑作。
“現在裝乖?晚了。”九鳳將小廢物牢牢箍在懷中,腰帶散開的蠶絲卻像有生命般纏繞上她的手腕,冰藍色的靈光與他的金焰交織,在兩人肌膚相貼處灼出細小的火花。
羅帶同心誰綰?半露酥胸雪未消。
掌心突然壓下她脊椎,迫使她完全貼合自己。熾熱的吐息噴在她耳畔,聲音沙啞得像被火燎過,“受不住哭出來。”
“哭什麼哭,你放開....”還學會玩捆綁,朝瑤的抗議被吞沒,雙手被九鳳一並扣在頭頂。
冰鏈與金焰絞纏成繭,將兩人裹進靈光瀲灩的深淵。
烈吻繾綣、靈噬骨酥、淬靈互噬、靈息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