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朝瑤徹底癱進他懷裡,眸中水光瀲灩,“你…………”
他吻去她眼尾濕意,動作卻放得更緩,指尖勾開衣帶時如剝開一層花瓣。
“我什麼?”
“你不怕我再給你渡神力?”
鳳目犀利燃著暗火,“彆試探我.......”重重咬上她脖頸,鮮血滑落在雪白肌膚,映出猩紅一片,“我會讓你後悔。”掌心貼著她心口緩緩下移,血液在指縫間滲出。
水珠從她濕漉漉的睫毛滾落,混著頰邊潮紅,宛如被雨打濕的桃花。
月光透過水霧,將糾纏的身影投在岩壁上。
朝瑤幾乎滑落,卻被他托著臀腿往上一掂,徹底懸空貼緊他腰腹。
岩壁沁涼,朝瑤後背貼著濕滑的石麵,身前卻是九鳳滾燙的胸膛。他托著小廢物臀腿的手掌微微收緊,指腹摩挲過敏感的內側肌膚。
“抱穩了,小廢物。”
“你才廢物,我沒輸....”小廢物嗓音發顫,尾音卻被他吞入口中。九鳳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唇瓣遊移至她頸側,在脈搏跳動處重重一吮。
結界外瀑布轟鳴,結界內卻隻餘黏膩水聲與紊亂呼吸。月光與水霧交織,映出她瑩潤肩頭幾枚緋色指痕,
瀑布夜纏,鳳凰灼焰,月瀑悱惻,鳳凰索歡。
山頂的星辰映著花瓣,九鳳凝視熟睡的小廢物,指背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眼眸映著靜謐的睡顏。
寧可化為灰燼,也不願看她枝頭另棲新凰。寧願她作天作地,也無法承受她無聲無息。
朝瑤睡夢中下意識貼近鳳哥,手臂緊了緊,“抱~”
“抱個屁!”九鳳低罵一聲,活幾千年第一次見這麼能折騰的廢物。將她抱緊幾分,白發散落在風中。
第二日桃花林響起無恙的哀嚎,九鳳無意當中得知這段時日,小廢物把無恙真身當抱枕,直接按地裡給他埋了。
聽見無恙慘嚎尋過來的朝瑤...........“鳳哥!”
“我教他作死。”九鳳瞟了一眼怒氣滔天的小廢物,鬆開手走上前擁住小廢物。“沒打他。”
無恙...........你要不要看看我後頸的淤青。
“你又欺負我的乖乖虎。”朝瑤一拳砸到鳳哥臉上,“你他媽欺負我崽子,我他媽跟你拚了。”
崽子?這崽子氣人!九鳳捂著臉,躲開她的拳腳。“讓你一拳,彆過分。”
“好啊~那你以後彆進我屋門。”朝瑤轉動手腕,準備再給他來一拳,九鳳立刻瞬移。
兩人在桃花林你追我趕,原本暗爽的無恙,越看越久,怎麼變成嬉戲了???
小九和毛球無奈上前,把埋在土裡的無恙拉出來。
“鳳哥。”
“鳳哥!”
“鳳哥!!”
“鳳哥!!!”
赤宸和西陵珩每日都能看見瑤兒禍害九鳳,赤宸佩服這倆小子是真能處,一位暴怒式溺愛,一邊罵一邊喝苦酒;一位捧哏式縱容,瑤兒殺人還得問要不要多澆點油。
“王姬,咱們還不回去嗎?”苗圃端著飯菜走進來,王姬又看著窗外發呆。
小夭看了一眼苗圃,如今她靈力修得不錯,與瑲玹提過將苗圃調走,但瑲玹反問是不是介意苗圃是他的人。
她隻能將苗圃留在身邊,對她將自己的行蹤彙報給瑲玹之事,全當不知。佯裝歎氣:“聖女怎麼還沒回清水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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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姬與聖女關係交好,不如去信問一問。”王姬是在等聖女嗎?她們剛到清水鎮,王姬在街上看到防風邶,眼含欣喜上去打招呼。
不料防風公子頷首說了一句,“我過來看看防風家的鋪子。”徑直與王姬擦肩而過,王姬那天好似沒精打采。
“她不知在何方,傳信都不知往哪裡傳。”瑤兒不可能不知道她來清水鎮,為何不回來?她完全不介意?
瑤兒在百黎逗留,清水鎮風平浪靜,除了知曉的人,清水鎮的百姓都以為聖女一直在府邸,不曾離開。
連府邸的廚娘也是日日采購,不曾落下一日。
哪怕瑤兒留在百黎一輩子,有人能做深情堅守的樹,也願做自由的風。
小夭讓苗圃把飯菜放下,等會再用,苗圃出去後望著熱鬨的街道,眼神空洞。
偶爾私下碰見相柳,她提起瑤兒,他不是冷聲警告就是羞辱諷刺,“王姬?一個連自己血脈都不敢承認的人,也配插手我的事?”
“需要我教你什麼叫自知之明嗎?比如……離我遠點。”
“想死?可惜你的命太輕,壓不住百黎的雪。”
用靈力掐住她的脖頸,讓她瀕臨窒息,卻又在最後一刻鬆手。
以妖力震傷她的經脈,讓她短時間內無法使用靈力。
她知道因為瑤兒的存在,相柳再厭惡自己,也無法真正下殺手,她也想看看相柳對瑤兒的感情。
當年清水鎮,明知相柳厭惡“妖怪”之稱,卻仍多次故意喊他“九頭妖”,試探相柳的底線,看他是否真的會殺自己。
研究各種毒藥,試圖找到能毒倒相柳的方法,甚至故意讓他試藥,看他是否會暴怒。
相柳受傷時無法動彈,想趁機在他臉上塗塗畫畫,雖然被瑤兒阻止了,但她當時想看看相柳的忍耐底線,看他是否會真的翻臉。
明明可以獨善其身卻收留老木、麻子他們,拚命賺錢養活回春堂,明知軒身份可疑仍執意接近,對塗山璟的救治,明知塗山氏複雜仍堅持幫助璟,明知瑲玹在利用自己仍配合,全他的野心。
付出換來歸屬,被需要讓她有存在的意義。
如今?瑤兒強大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和陪伴,她甚至懷疑自己不配做姐姐。
幫瑲玹?他登上帝位,權謀已定,不再依賴她的助力;
救塗山璟?他痊愈歸位,家族穩固,不再需要她的幫助;
挑釁相柳?那人如今連殺意都懶得施舍,轉身時衣袂翻飛,像在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去辰榮軍營,她出現時所有人隨他離開去訓練,留她一人與侍女站在空地上。
所有人都不再需要她,她每日靠看看醫書研究醫術,巡視藥堂,打發時間。突然來到清水鎮空閒下來,她竟不知能做什麼。
朝瑤?是日月,天生耀眼,而她自己不是太陽,無法天生耀眼;
瑲玹?是帝王,江山穩固,而她自己?不是權柄,無法被永遠需要;
塗山璟?是美玉,完好無缺,而她自己不是美玉,早已破碎不堪;
相柳?是狂風,自由不羈,而她自己不是狂風,連恨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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