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發梢掃過他下頜時,惹得他喉結微動。
“麻煩精。”他低聲罵道,卻任由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風拂過庭院的海棠,沙沙聲裡,九鳳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竟也慢慢闔上了眼。
他永生不死,她此生不換。那年涅盤,她是他趕去見的第一人。
花園裡無恙不停擦拭著眼淚,本想去找鳳爹和瑤兒帶煎餅相親,無意聽見他爹的話。
他就知道自己是他爹心中唯一的兒子,鳳爹想把天櫃交給自己,自己要是接手,他和瑤兒會天涯海角,天南地北,自己就很少能看見他們,所以他一直裝傻充愣。
小九抱著煎餅與毛球坐在無恙身後不遠處,瞅著心機虎情感充沛,聽見那麼幾句話,眼淚嘩嘩流。
兩人沒出聲打擾無恙,他們都懂鳳叔和瑤兒在無恙心裡的分量,鳳叔凶是凶,一點沒虧著無恙,從小在瑤兒懷裡長大,吃住睡一起。
傍晚,防風邶出現在聖女府邸前,看了看街道附近的小吃攤販,勾唇一笑,滿目春風。
“下一位。”
門口支起一張小案,朝瑤和小夭並肩而坐,案上放著一隻懶貓,案前排起長龍,人手一隻貓。
兩人身後眾人排排站,靈曜在旁邊走一個給兩貝幣,答謝對方帶貓相親。
苗圃偶爾看一眼沉默不語的蒼梧,這人好冷淡,作為臣子見到王姬與聖女都隻是點點頭。
“煎餅,這位咋樣?”
小夭嘴角抽了抽,瑤兒這場相親,當事人好像沒興趣,她這輩沒見過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貓。
“喵。”
朝瑤聽見煎餅懶洋洋的聲音,搭慫眼簾,全然沒看上大橘貓,“下一位。”
防風邶忍俊不禁地上前,側身坐在她旁邊,“煎餅見多識廣,喜歡性子野的。”
懷疑他在說自己,但是沒有證據,“多野?”
話音落下,隊伍中立即有人應聲,“聖女,我這隻是山中狸貓,絕對野性十足。”
朝瑤扭身一看,貓崽子全身烏黑如滾炭綢緞,解開籠子衝著貓崽子勾了勾手。
眾人看見幼貓兩三步躥出木籠,躍上案前,煎餅瞬間騰空,尾巴翹起來,一副警備狀態。
“得勁!”煎餅性子堪比佛陀,不動如山。朝瑤首次見到煎餅這麼大反應,伸手準備摸摸小黑貓,煎餅喉中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它不高興你接近這隻貓。”防風邶掃了一眼煎餅,煎餅身子一僵,立刻乖乖爬下。捏住黑貓的腋下舉到她麵前,“貓雙眼直至貓尾,藏有一條金線,僅在星月清輝之下方能隱約瞥見,月影烏瞳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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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貓在朝瑤眼中除了眼白,全身黑,黑成鍋底灰。“我覺得它晚上容易被我踩死?”
“那就讓它眼睛瞪大點。”防風邶彈了彈黑貓的額頭,黑貓瞬間瞪大眼睛,直愣愣看著朝瑤。
朝瑤.............離譜。
小夭............狗守夜,貓也行?
身後眾人..........白天不懂夜的黑。
“煎餅,給你媳婦握個手。”這貓養著不當媳婦也行,皮毛柔順光滑。
媳婦?防風邶瞟了一眼黑貓某處,“它是公的。”
朝瑤...........艸,他們真把自己的相親公告改了?回眸佯嗔盯著靈曜,“來者不拒?”
靈曜揚起真誠的笑容,指了指防風大爺,“他們改的,我負責貼。”
“誰說男的和男的不行?我看照樣行!隻要咱們煎餅喜歡,男的行,女的行,不男不女也行!”朝瑤一拍案,挑釁地看著防風邶,“郎君改的好!”
真敢說,防風邶原本散漫的笑意瞬間凝固,琥鉑瞳孔倏地收縮,像鎖定獵物的毒蛇。因為光天化日一句郎君,睫毛陰影投射在眼下,遮住一閃而過的暗芒。
在場的人..........驚得嘴巴微張,珊瑚和苗圃如芒在刺,走不對,不走臉滾燙。
小九...........明白了,他爹和鳳叔隻要聽見著夫君、郎君這種夫妻稱呼,火山熄滅,冰川融化。
他拎起那隻月影烏瞳金絲貓,借著遞貓的動作俯身逼近朝瑤,黑發垂落掃過她手背:“再叫一聲?”聲音輕得像雪落刀刃,尾音卻帶著相柳特有的清冷。
小夭......突然覺得坐在這裡不合適。
毛球........默默把相親公告撕下來藏到背後。
煎餅........炸毛躥到梁上。
靈曜........萬幸他爹不在這裡。
小九........爹,大庭廣眾,注意你的威名。
珊瑚和苗圃!!!郎君???成親了?
“咳咳咳.....”朝瑤掃了一眼排著長隊的百姓,個個盯著她們看,耳尖泛紅。佯裝鎮定,仰頭迎上他視線,“郎君不喜歡這隻貓?”
“你喜歡我豈能不喜歡。”他拇指摩挲她腕間跳動的血脈,靈力外溢,梁上的煎餅直接栽進苗圃懷裡,珊瑚手上的登記簿嘩嘩作響。
小夭手中的茶盞"哢"地裂開一道細紋。她盯著防風邶扣在朝瑤腰後的手須臾,站起來走向長隊,“再給煎餅選點媳婦。”
百姓眼睛看著郎才女貌的兩人同乘一匹馬離去,手上提著貓兒等煎餅選媳婦,頭手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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