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瞎操心,瑤兒的嘴能站在菜市罵悍婦。
西炎王........麵不改色拂過胡須,她連給瑲玹恩威並施的台階都鋪好了。
朝瑤唇角冷笑,諸位府邸的廚娘、馬夫、樂師,賭場酒肆,到處都是她的普通人,專門收集黑料。
她將十米長的絹布用靈力遞到瑲玹案前,“陛下,臣不敢擅專,關於各氏族徇私舞弊,以公謀私之事,如何處理全聽陛下示下。”
朝堂臣子不由得看向陛下,聖女雖未指名道姓,但近距離者看清絹布上有名有姓,瞟見自己氏族的大臣惶惶不安。
瑲玹沉著認真看著絹布上各個氏族違法亂紀的事情,有名有據,淡然放下絹布,“此事查明再議,剛才大亞所奏,眾卿可有異議?”
怎麼沒寫諸位臣子的鶯鶯燕燕,家門醜事?作為君王,他也願意關心屬下臣子。
“無異議。”滿朝齊聲回應。朝瑤淡然一笑走回站隊前方,抬眸看了看瑲玹,繼續神遊。
“走吧。”
西炎王起身從後方離開大殿,胡須下的唇角微揚,她待在清水鎮遊山玩水,既讓人放鬆警惕又能私下查證,看來西炎朝堂的賬本要比雪地乾淨咯。
憑實力考取,成績公開透明。不論是誰,反對他就等於質疑整個選拔製度的公正性,這是氏族不敢承擔的風險。
一些較弱的氏族反而看到機會,希望通過選舉讓子弟出頭,削弱強勢氏族的壟斷。這種分化讓反對難以形成合力。
退朝後,朝瑤走到殿外,當著眾人的麵擋在縱容族親的有莘氏麵前,“辰榮山好看嗎?”
周圍人凝神屏息打量梨渦淺笑,眼神淬冰的聖女,與滿眼不安的同僚。
“大亞,你若當眾動武,不怕我參你一本?”有莘氏強裝鎮定,不願在同僚麵前丟了麵子。
“屠狗輩猶重然諾,公等食祿而壞法,豈非犬彘不如?”朝瑤笑容無邪,雙手合十仰望藍天白天,“提醒足下一個道理,人在做天在看,我通神呢。今日我稟奏之事昨夜已告知神明,是否對錯,神自有定論。”
江湖騙子白當的?甩手揚長而去。她誇人可能是虛情假意,罵人絕對真心實意。
“她....她....”有莘氏指著聖女的背影,仗著與四大世家關係交好,出自玉山,師從王母與皓翎王,得太尊寵愛,飛揚跋扈。“真有老天爺,第一個劈死她。”
“切不可妄言。”與之交好的大臣趕緊攔住他的口無遮攔,今日陛下的態度明顯是默認。
“怕她一個女子不成!”有莘氏冷哼一聲,大步走下台階。
眾人各抒己見的話音未落,晴空驟變。
原本澄澈的蒼穹倏然烏雲翻湧,黑雲如墨,沉沉壓下,仿佛天怒將至。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一道刺目紫電自九天劈落,如龍蛇狂舞,直擊有莘氏頭頂!
“轟!”雷光炸裂,震耳欲聾。
有莘氏整個人被劈得踉蹌後退,冠冕炸飛,發絲焦卷,官袍燃起青煙。他雙目圓睜,喉嚨裡擠出一聲不成調的慘叫,隨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空氣凝固,滿朝文武鴉雀無聲,唯有天雷餘威仍在耳畔嗡鳴。有人手指顫抖,有人麵如土色,更有甚者直接癱坐,連呼吸都屏住。
朝瑤早已走遠,背影融在晨光裡,從未回頭。
可偏偏此刻,她的嗓音遙遙傳來,輕飄飄的,卻字字誅心,“瞧,神明回話了。”
“大人!”終於有人回神,慌忙上前攙扶,卻被有莘氏身上殘餘的雷息震得指尖發麻。
“這、這……”有人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完整的話。
“天罰……真是天罰!”一位老臣喃喃自語,膝蓋一軟,竟朝著雷雲未散的方向跪了下去。
五王和七王抬頭怔愣望著天空雷雲,巧合?天罰?神跡?不管什麼,姑奶奶惹不得,?勢傾天下挨不住天打雷劈。
有莘氏癱在地上,嘴唇哆嗦,再也說不出半句狂言。他渾身顫抖,眼中儘是恐懼,這一刻,他信了。信這世間真有天理昭昭,信聖女的通神並非虛言。
天空雲層背後,九鳳指尖繞雲,冷眼旁觀,唇角微勾:“嘖,劈輕了。”
三小隻.........與他們比起來,外爺脾氣溫和些。
“走。”九鳳轉身帶著他們回百黎,回來就把小廢物話本子燒了,非要他送無恙他們回去,說孩子寄宿沒人送,容易產生怨氣。
寄宿?那是她娘家,外孫回外婆家也叫借住彆人家?怨氣?他才是一肚子怨氣。
昨夜小廢物整理絹帛把他冷在一邊,天不亮又起來寫折子,他不爽誰都沒彆好過。
朝瑤回到住處,瞧著院子裡的一老一少,路過打個招呼:“上朝簡直折磨年輕人,我得趕緊睡會,不然會猝死。”走回屋子往榻上一趴,補眠。
自古賢君不長壽,太有科學道理,她不用批改奏折,上朝五更就得準備,要是加會班一晚上不用睡,起得比雞早,睡得沒貓頭鷹多,一天上朝終身祛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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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炎王.......自己熬了千年沒死,她一天就喊著要死了?
小夭........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權勢,不如她做場夢。